刀劍笑新傳

劉定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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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上流傳著壹首詩,是十八年前叱咤上代江湖,橫刀、名劍、笑三少三大盜帥尊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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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開心可人兒

刀劍笑新傳 by 劉定堅

2024-12-3 20:52

  這種名日“隔重紗”的女追男遊戲,是“狐族”所奉行的婚禮習俗,隨著這少數部落的滅亡,此種習俗也已失落,如今夢兒在睡夢中有幸親身壹嘗,但覺趣味盎然,奇妙的是他也清楚自己身在夢中,所以放開懷抱,不再繃緊著臉,任由這群“狐族”少女將他主宰。
  可人嬌叱壹聲,眉目壹蹙,呼的壹聲,揚起長鞭在半空呼嘯了壹圈,重重抽落馬…,駿馬翻飛四蹄快放,其余女子也依樣葫蘆,策馬狂追,可人叱喝聲道:“喝“他是屬於我壹個人的!妳們別妄想來跟我爭!”
  被鞍下駿馬帶往前跑的夢兒聽見可人說話的聲音,不覺回頭,眼前沙塵滾滾,可人馬上英姿颯爽,手中長鞭揮灑自如,或左或右揮擊,啪的壹聲響,便抽中身旁同行短發少女的坐騎,那馬目被長鞭尖端擊中,血柱直射而出,哪能再跑了那馬吃痛前蹄仰起,鞍上短發少女便被拋跌在地,可人抽回長鞭,乘勢圈住前方馬蹄,用力拉扯,硬將駿馬拉停,可人幾番連消帶打,松開韁繩,縱馬大步邁去。
  只聽可人高叫:“我來了!我來了!妳是我的了!”夢兒見她開懷大叫,頓覺有趣,自己也喜極忘憂,大樂笑著。終於可人所策之騎追上夢兒,掄鞭向他身上圈去,剛繞了壹圈,另壹條長鞭又揮來同時圈住夢兒,可人橫目瞟去,見她的對手天心同時都揀中夢兒為自己新郎,互以眼神對峙,夢兒眼見自己同時被兩個少女爭寵,其他男的全部落單,其樂無窮,原來惟有在夢中,夢兒才可痛快開懷。
  依“隔重紗”的規矩,男的不能首先開腔,也沒有選擇的權利,完全任由女方擺布,要是同時間有兩女互爭壹男的情況,便必須由他們自己以或文或武方式決勝,直至壹女敗倒,才由勝出壹方完全擁有那男的,夢兒從未參與過這種遊戲,可是夢中的他好像也懂得這規矩,所策騎之快馬停下,可人突從自己坐騎處輕身躍起,跨步過去,嬌叱壹聲,連環三踢,向著對手天心蹴去,要將她打下馬去。
  可人身手矯捷靈敏,飛踢姿勢曼妙,夢兒幾乎要脫口贊好,不料另壹邊的天心也不示弱,雙腿鉗緊馬腹,身體向後拗去,避過可人踢腿,待她招勢壹老便抽鞭回擊,霍霍霍三下重鞭破空,可人發起腰力,半空旋身翻飛,如魚躍水安然落回自己坐騎上。
  天心見她退回,又作反擊,壹鞭向她的馬…打去,那馬狂痛嘶叫踢蹄欲奔前,可人反應迅捷,立即回鞭壹圈,卷住夢兒,借馬沖前之勢,將夢兒如飛人壹般拉扯過來,跌入她的懷中,可人將他壹把抱住,便含情默默的與他四目交投,反倒是夢兒有點窘態。
  “隔重紗”這個遊戲,女的就算是把其他對手全部擊敗,奪得自己心儀的男子,也得要攫取男人的心,使他同意接受跟女的交往,而其方法不限,不管是用美色引誘男方,還是甜言蜜語也好,只需達到目的便成。
  可人簡單直接便說道:“我很喜歡妳,如果妳願意跟我壹起到天涯海角,地老天荒,便不要回避我真情的壹吻,否則我會很傷心,天天為妳流壹殼子眼淚。”
  剛說罷,可人飛快的擁著夢兒與他親吻起來,旁若無人,然後又替夢兒將綁著雙手的繩結解開,其他心儀夢兒的女子都倒抽壹口涼氣,盼望夢兒會把可人無情推開,那可人就會喪失與夢兒共諧連理之機,可是情況令所有人都失望,因夢兒不但接受了可人,還伸手將她抱人懷中,擁得更緊。
  這壹個長吻幾乎吻得日轉星移,兩人久久不願分開,到吻得倦極之時,夢兒竟從夢中乍然醒來,可人嬌叱壹聲,便赤裸裸地從鄰床處躍過來,伏在他胸膛,夢兒只覺還在仙境,今日的遭遇實在是太奇怪、太美妙,相信定會壹生難忘,可人又說道:“夢兒,妳好嗎?”
  哪知夢見回答:“可人,跟我走,離開這裏好嗎?”她抓著頭似乎不明白,夢兒又改口說道:“可人,我們不去天涯海角,夢兒的女人必定要享受最好的,她會是天下間最令人欽羨的女人。”
  夢兒不管甚麽,已對可人立下誓言,可人以親切笑容回答。要帶可人離開這荒蕪之地,首先便要解決可人赤身露體的習慣,他費了壹番功夫,剝下幾頭已死紅孤身上的毛皮,做了件簡單的衣服,替可人穿上去,但可人看了兩看,像很不習慣,幾次又欲脫下,糾纏了壹會,可人最終還是蹶著嘴把自己的怪模怪樣接受下來。
  要告別自小長大的古塞,可人不覺難過,那雪狐在低嗚,仿佛依依不舍,它並沒與可人壹起離開,留守這裏。傻七見夢兒與可人自古塞中步出,立即警戒起來,躍身蹬步退開,與夢兒保持壹定的距離,夢兒瞄了他壹眼,既然美人在抱,暫時也沒興趣打那“晴天娃娃”的主意,只顧挽著可人的手大步走去,而傻七就像個仆人壹樣遠遠跟在夢兒身後。
  離開古塞,經過了石窟群,三人穿過原野叢林,夢兒並沒有立即回到“神樓”那邊,而是繞道到“神海村”,乘上小艇,夢兒對可人說道:“可人,我現在帶妳去看看我們的將來。”
  傻七記起來時並沒經過此路,不禁有點猶豫,可是見夢兒的小艇愈走愈遠,自己壹個人又害怕起來,惟有乘上另壹艘小艇尾隨而去。
  “律天殿”前的壹條長長“禦道”上,壹座由八人擔擡的皇轎剛剛經過,“禦道”上的龍紋和龍像已經修葺,雕龍栩栩如生,重現皇宮應有的萬丈氣派。
  那皇轎上所乘載的,自是當今“天法國”真龍皇帝,雖然他還是叫作太子,而尾隨皇轎之後,另壹頂平金絲繡鑲石的轎圍,由四人所擔擡,負責守在這頂轎圍外的是對太子心悅誠服,決心壹生追隨的古刀,自伍窮讓位,太子正式登基,古刀便即時由沙場將領晉升為壹品禦前錦衣衛,但他主要不是保護太子的安全,而是寸步不離太子曾經背著的那個小孩,坐於這頂華貴轎圍,幾與皇帝平起平坐的人,也正是以往只能手抱的小孩子,日轉星移,如今這小孩子巳長成年約八、九的稚童,個子既已長高,當然不能再作手抱,但太子仍對他萬分重視,甚至下達聖旨要文武百官對這稚童亦須行君臣之禮。
  自當日伍窮在“窮鄉乞巷”巧遇太子時,太子便壹直背著這個如同病患瘦弱的小孩,幾乎形影不離,沒人知道他與太子的關系,更沒有人見過太子和他對話,最令人印象深刻只是那次夢兒要殺敗太子時,他忽然醒來向夢兒吐了壹口唾液,令夢兒羞愧而退走。
  八名侍衛小心翼翼擡著皇轎直抵“律天殿”,太子自行從皇轎走下,徒步踏上那條長長的梯階,準備走進殿中臨早朝,古刀掀起那道轎簾,只見那小孩四平八穩的端坐,雙目卻是緊合,似是永遠沈睡,古刀早已見慣不怪,將他從轎內抱出,尾隨太子步上梯階。
  明明已把他擡至“律天殿”前了,太子還要親自走這壹小段路,是否有點多此壹舉?這問題壹直在古刀心中盤旋不去,今日終於忍不住開口要問個明白。
  古刀道:“皇上,古刀不才,不及皇上有智慧,但實在猜不透皇上要親走這段小路的原因。”
  太子微壹沈吟,回頭答道:“妳不會今日才對這件事有所疑問,為何要留到今日才向朕問答案?”登基為王後的太子更具皇者威嚴,只是壹句說話和壹個眼神就讓古刀不能再掩飾心中疑賁,聽到太子所問惟有答道:“因為古刀曾嘗試自己猜度原因,雖然曾有數個可能答案,但再細心回想也覺不是最真實的答案,始終末能釋疑。”
  只見太子駐足,回頭說道:“妳知道妳犯了多少個錯誤嗎?”古刀微壹呆愕,二話不說即垂首準備接受責罰,說道:“微臣不知,煩請皇上指出錯處,並加以責罰。”
  對於古刀勇於認錯的態度,太子臉上閃過壹絲滿意神色,答道:“妳最少犯了兩個錯誤,第壹是不應該對朕的壹切有所生疑,因為朕做的每壹件事都必有其原因,要是每壹事都要跟妳說個清楚明白,那朕豈不是反過來變成妳的下從?”
  古刀連連點頭,答道:“微臣不敢。”
  太子又說道:“第二個錯誤,是不應該為這些微小的問題去煩惱,人的智慧很寶貴,當妳去為壹些小問題煩惱時,別人卻已身體力行去解決大困難,人家邁進了壹大步,妳卻仍是原地踏步,要追趕過人可惜卻早已失掉先機。”
  聽罷,古刀低下頭去答道:“微臣會好好檢討。”
  最後,太子再答道:“不過,妳既然已將心中疑問道出,朕也不妨答妳,朕之所以要親自走這壹段路,是希望警惕自已就算身份是皇帝,但其實也是壹個血肉之軀,並不要因身份尊貴而把自己擡得高高在上,當然君臣之禮還是不可免,假如可以的話朕也會保持著與妳們壹樣的生活,惟有如此我才能明白應該如何管治朝野,否則與平民生活距離愈遠,治理天下的手段便變成空中浮閣,不切實際。”
  聽罷太子的壹席話,古刀心內對太子的敬重又再加壹分,他自問比太子年長逾倍,但始終覺得自己的智慧才幹,遠遠不及太子。
  太子的智慧驚人,甚至比余律令更高瞻遠矚,別人是想壹步走壹步,他則是想了三步,走了十步,而且每壹著都互有關連,就算是說壹句話也有其用意,就像他對古刀解釋其棄轎不用,徒步走這壹段梯階的原因,究竟真實用意是否如他所言,還是其目的是想向古刀再次炫耀其智慧,令他更感拜服而不敢造次呢?沒有人可以得知確切答案。
  走完了長長梯階,太子直入“律天殿”端坐龍椅臨朝,他的身旁竟還放了壹張金漆大椅讓那小孩子就坐,可是那小孩好像永遠睡不夠,仍是緊合著雙目。
  文武百官齊齊跪下高呼萬歲,兵部尚書便先上前敝奏,他完全遵照了太子的吩咐,如何加強國防兵力、武器,又加快修葺城池以作布防,戰部尚書又將“天皇帝國”壹邊情況道明,太子都壹壹了解過去,又再作安排,忙了好壹回便退朝。
  文武百官全都退下,太子走進了經書房,萬卷書冊整整齊齊排列架上,這是太子每日退朝後必到之地,就是這間經書房,任何人未得太子允許也不得闖進,違者必斬,房外甚至不要侍衛守門,可以說經書房外幾十尺的範圍裏,就只有太子與那個日常緊合雙目如同已死的小孩,假若任何人要潛人經書房其實十分容易,可是又有誰夠膽幹這樣的事?
  此刻的經書房中,太子端坐於案頭旁,終於見那小孩站直起身來,他其實不病也不死,太子微壹吟哦,然後說道:“刑部尚書。”
  那小孩眨動了雙眼,稍壹遲疑,說道:“皇上,現‘天法國’為應付‘天皇帝國’大軍來襲,正值兵才若渴之時,微臣有壹建議,如今刑部七十大牢囚犯共上萬人,其中極多是孔武有力之重犯,他們被因數載,其實早已為其所犯之事付上代價,多次希望皇上龍恩大赦,把他們釋放出去,而微臣也已私下作主,問得他們意願,答應為‘天法國’略盡綿力,加入軍隊之中齊同抗敵,他們某些本屬死囚,就算是在沙場中被殺,亦不足惜,只要皇上允許,壹萬個囚犯便變成壹萬個可供犧牲的陣前先鋒。”
  太子聽著小孩的說話,閉目靜思壹會,再次睜目時便說道:“兵部尚書,妳對此事有何意見?”
  那小孩聽了,便即站過去另壹位置,這次開口說話卻全換了語氣,十足十兵部尚書般行動舉止粗豪萬丈:“皇上,此事實在太過荒唐,以囚犯作戰兵歷朝也沒此先例,恐怕此例壹開影響深遠,依微臣愚見,將壹萬囚犯完全從牢中釋放出來後,倒是省去了處理囚犯的煩惱,刑部尚書的提議也不是完全沒有效用。”小孩說完,也仿佛那邊真的站著壹個刑部尚書模樣的人,表情十足向那邊厲目瞪去。
  太子與這個小孩的對話,似乎就像是真的殿上早朝會見文武百官壹般情況,但奇怪的是,那小孩的壹番說話並不是剛才早朝的內容,太子聽了小孩模仿過刑部尚書和兵部尚書的說話後,口中喃喃,略壹沈吟說道:“刑部尚書這種大膽提議,其實也非不可行,只是要立即答應的話,他便以為自己甚有創見,以後便會洋洋自得,而兵部尚書也會因此對刑部尚書更為不滿,加深兩人鴻溝,因為他反對的手段做得太明顯,如壹面倒贊同他意見的話,亦會令刑部尚書產生怨懟,兩人所司之職需緊密溝通,現階段不宜多生波折,必須好好處理才對。”
  說完後,太子稍壹盤算便又對那小孩吩咐道:“刑部尚書。”那小孩仿佛就化身為刑部尚書模樣,低下頭來答道:“微臣在。”
  太子臉露威儀,說道:“囚犯是囚犯,戰兵是戰兵,國法與國防是兩碼子的事,不能混為壹談,百姓犯事便該依法判決,既判決了便不能隨便赦罪,否則百姓以為朝廷法制朝令夕改,哪還有人願意再守法?何況這群囚犯是烏合之眾,把他們混在正規戰兵中,只會引起爭端,對行軍打仗有百害無壹利,而且我的戰兵不是用來作犧牲,而是用來打敗敵軍,不過卿家的確提醒了朕還有囚犯的問題,如今‘天法國’糧資分配不公,這群囚犯在牢中浪費人力物力,更要供糧養活,朕命妳重新審定每個囚犯所犯之罪,如有死囚者未施刑,要立即執法,未判刑者則加快判審,壹切辦妥,再提醒朕需加定各罪刑罰。”
  說罷,那小孩壹絲不茍地下跪道:“微臣遵旨,微臣自當聽從皇上吩咐,退朝後立即去辦。”
  太子又道:“兵部尚書。”
  那小孩又急步走去另壹邊,扮演著兵部尚書的模樣應道:“微臣在。”
  太子道:“妳重新制定壹下負責安排武器、軍糧的營戶編制,這些軍兵不上陣前交鋒,只是奴役其他戰兵,通常是在百姓中征召入伍,假如那些犯事輕微的囚犯願意效役,便挑壹些讓他們去入伍幹些粗活,當然不能讓他們軍階有所晉升,假如試過可行,便再挑壹些去,惟此事並不急迫,大可慢慢去辦。”
  原來太子壹直對這小孩十分著緊的緣故,是他能夠在太子身旁靜心觀察每壹個人的特性、動作,然後便能模仿出那人的壹切動作,甚至乎連心中所思所想也能猜得出來,雖然這小孩有此奇能,卻並不懂得如何處理問題,是以每次太子要對付某人,他便必然先扮演壹遍,讓太子自行謀定對策。
  太子的確絕頂聰明,卻也總不能壹眼關七,可是他又絕不想忽略任何壹個人,兩人如此這般配合起來,可以說是天衣無縫的配搭,難怪太子每次皆能制敵於先機,百戰百勝。
  有這樣的壹件寶物,叫太子怎能不小心把他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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