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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身帶著星際爭霸

暴兵對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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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壹覺醒來,唐方穿越到253年後的星河時代,成為壹名前線炮灰士兵。   他發現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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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3章 冊封典禮(壹)

隨身帶著星際爭霸 by 暴兵對A

2018-7-3 19:00

  唐方望著窗戶上自己的倒影,端起桌上那杯咖啡,輕輕啜著。
  薄霧下的哈爾王宮有壹種令人沈醉的朦朧美,少了夜晚華燈錦泉的點綴,多了壹些寧靜與出塵,像女人的手。
  宮墻倒映著晨光,草木在曦照下招搖,池塘的銀鯉被人氣驚走,嗖的壹聲竄入荷葉底,留下壹道清淺的漣漪。
  穿梭機由疾而緩,慢慢降落在哈爾王宮前廣場附近的停機坪上,亨利埃塔、梅洛爾、吉爾科特、唐方、艾琳娜等人依次離開機艙,重新踏足這個國度的心臟。
  凱莉尼亞遮住眼睛,望望天邊有些刺眼的朝陽,跟在幾人後面走向王宮大門。
  白浩與唐林落在最後,隱隱護住前方幾人。
  聖騎士M5躺在穿梭機客廂的桌子上,反射著艙頂灑落的光芒,幽而冷。
  與上次酒會不同,今天到場的人更多,畢竟是壹位公爵的冊封儀式,凡是在“克哈諾斯”的大小貴族,幾乎都來到現場,連壹些重要部門的官吏也收到國王陛下的命令,搭乘不同的交通工具來到哈爾王宮。
  前廣場停泊著“卡布雷托”各地頭面人物的座駕,不豪華,不張揚,卻都是獨壹無二的定制版。
  或許它們的外貌並不出眾,但是從最主要的航電設備、磁懸浮單元、驅動系統,到內部裝潢、座椅、音響等,全都是這個國家頂級的奢侈品。
  當然,這些車輛再有內涵,那些官員再趾高氣昂,面對亨利埃塔等人,無不是低頭欠身,非常禮貌地退到壹側。
  唐方恍惚在那些人群中看到圖拉蒙的兒子,克哈納魯勛爵的面孔,有點好奇這位“那賽羅”總督大人為什麽開車來此,而不是乘坐東方空港的專車。
  今天的主角不是攝政王,是艾琳娜,所以姑娘的臉上匯聚了許多雙目光。
  白色的禮服被晨曦點亮,那些好看的小花在她胸口盛開,長長的裙擺在身後流淌,像澗裏汩汩而動的幽泉。
  她的臉有些紅,因為那些目光很熾熱,比天邊的“克哈諾頓”還烈。
  唐方的臉上也匯聚了不少視線,比起艾琳娜所承受的目光要復雜許多,各種情緒不壹而足,但是最多的,還是駭然。
  以前仇視多,現在駭然多。
  因為就在3天前,他把賈思帕與力諾瓦給玩死了,盡管沒有直接證據表明兇手是他,但是所有人都清楚,這件事跟唐艦長脫不開幹系。
  更重要的是,贊歌威爾服軟了。
  兒子被殺,當父親的選擇漠然視之。
  沒有人懷疑國王陛下的能力,但就是這麽壹個有能力,有決斷,有心機的人,卻選擇退壹步,與他妥協。
  贊歌威爾跟亨利埃塔鬥了那麽多年,都不曾做出這樣的讓步。
  這說明什麽?他的強大,即使如國王陛下這樣的人物,也感覺到畏懼,為之顫栗。
  外面流傳著他的故事,朝內洶湧著他的波瀾。
  許多人不是頭壹次看到他的臉,卻是頭壹次見到他的人,在老派勢力最具威名的3位親王簇擁下,走向代表權力與地位的王宮主樓。
  他成就了壹個傳奇,也造就了壹個時代,或許用時代來形容過於誇張,然而許多精通歷史的學者卻固執地,準確說是非常主觀地用了這個詞。
  當人性善的壹面被壓抑到最低,當群魔舞於朝堂上,當邪惡在時代的角落裏滋生,總是有壹些被叫做英雄的人類,來終極壹個舊時代,開創壹個新時代。
  這是歷史的重現,也是壹個文明生命力的復蘇。
  有些人堅信他是那種人,比如蒙亞境內孤軍奮戰的老馬裏恩。
  有些人願意相信他是那種人,比如格林尼治天空下,壹個將死的老人。
  當然,也有人不相信他是那種人,比如堅果機器人VIVI小姐。
  更有人千方百計阻撓他成為那種人,比如蒙亞帝國那位,蘇魯帝國那位,菲尼克斯帝國那位,哈爾王宮用劍與寶石鑄造的王座上那位。
  亨利埃塔側身倚在磁懸浮椅上,眼皮低垂,看似昏昏欲睡,卻把許多人的目光,甚至他們心底的想法收入眼中。
  他又嘆了壹口氣。
  這是自從出發以來,他第二次嘆氣。
  唐林面無表情地跟在後面,悶的像壹個葫蘆。白浩卻覺得很新鮮,因為是第壹次來到哈爾王宮,第壹次見到這種萬吏朝聖的景象,也是第壹次被許多目光簇擁。
  如果換成羅伊,或許會局促不安,如果換成瓔珞,或許會驚慌失措,如果換成是玲瓏,或許會故作平靜,但是到他這裏,是毫不客氣的冰冷凝視。
  如果唐方輕輕說壹聲動手,他會毫不客氣殺光這裏所有人。
  用勤勞的雙手獲得的富足只會讓人敬重,用權柄掠奪的錢財臭如糞土,單從廣場上停泊的那些外儉內奢的磁懸浮車來看,這些人就已經被他打上“該死”的標簽。
  可惜唐方沒有說“動手”,這個國家的貪官太多,足有億萬之眾,只他壹人是殺不過來的。
  王宮門口駐防著壹個加強排的黑武士,經過特別改裝的聖教軍級動力裝甲集成了紅外探測器、X光機、金屬探測儀等多重傳感設備,以防備有可能出現的特殊情況。
  唐方、唐林、白浩三人被當成重點照顧對象,那些射線頻頻從他們身上經過,有兩名黑武士甚至要脫光白浩的衣物,進行更為詳細的檢查。
  直至亨利埃塔冷哼壹聲,道聲“讓崔斯特來見我”,才壓服領隊,放幾人入場。
  當他們走入王宮大門,拾級而上,走向主樓的時候,有2名卸去動力裝甲的黑武士追上,借口為幾人帶路,卻落在在隊伍最後,緊緊盯住白浩。
  少年在鹽場伏擊戰的時候展露出非凡力量,贊歌威爾對他抱有戒心,完全是壹件合情合理的事情,唐方對此並不在意,亨利埃塔見狀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皺了皺眉,有些不喜。
  白浩卻是冷笑連連,直至進入主樓,沿著偏廊繼續向王宮深處行走,見到身穿各色禮服的名媛貴婦,忍不住吹響口哨,表現的像個流氓。
  他沒想過要耍流氓,他只是在挑釁身後2位黑武士。
  黑騎士與黑武士,到底哪個更黑……不,是更強呢?
  由偏廊離開主樓,進入中庭的時候,旁邊忽然圍過來幾個人,唐方定睛壹瞧,是森巴特·道爾與巴伐雷亞空間站遇到的幾位騎墻派領主後代。
  他們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遊走在中庭各處,與臉熟的貴族或者官員打招呼,而是站在主樓廊下,小聲交談著,直至唐方出現,才跟上他的腳步,往中庭後面的伊布宮走去。
  森巴特是故意接近唐方,把理想與未來押到他的身上。那幾名騎墻派領主後代不壹樣,他們完全是被逼無奈,或者說沒得選擇,只能將錯就錯,硬著頭皮走下去。
  準確點來講,森巴特知道唐方想要什麽,有怎樣的政治抱負,另外幾人不知道,他們完全是被森巴特誘惑,又急於代表背後的領主找到靠山,才投身唐方的陣營。後來,巴伐雷亞空間站發生那樣的事情,賈思帕與力諾瓦慘死當場,作為荷魯斯之石周年慶典開場前便親近唐方的幾個人,自然而然被新老兩派貴族認定他們所代表的勢力已經與“晨星鑄造”締結盟約,同患難,共進退。
  於是乎,哪怕他們十分不滿唐方殺掉兩位王子的瘋狂行徑,卻已經是覆水難收,不得不跟在森巴特屁股後面,繼續做唐艦長的醬油小弟,為他搖旗吶喊,湊人頭,充門面。
  “森巴特勛爵,愛爾蘭勛爵……妳們來的可真早。”唐方故意落後幾步,跟他們對話。
  那幾人慌忙說不早,不早,也是剛到不久,只有森巴特深深地看了他壹眼,說道:“我很好奇,國王陛下到底出於什麽顧慮,連殺子大仇都能壓下。”
  愛爾蘭、德培倫幾人紛紛豎起耳朵,想聽聽唐方會怎麽解釋,就連梅洛爾也回頭望了他壹眼,臉上露出幾分好奇,只有亨利埃塔與吉爾科特面色不改,迎著大小貴族或恭敬,或平靜,或復雜的目光與見禮,繼續前行。
  “聽說過‘臥薪嘗膽’的故事麽?”他沒有註意森巴特幾人臉上的表情變化,自顧自說道:“勾踐有文種、範蠡,贊歌威爾有J先生與雅典娜。只是……我並非吳王。”
  正巧德培倫通曉漢語,知道臥薪嘗膽壹說,但仍然不明白他最後壹句話代表著什麽意思,於是問道:“怎麽講?”
  唐方望著戰神阿瑞斯雕塑下壹臉陰沈的瑟維斯與李雲二人,笑著說道:“因為我就是壹個平民啊,從頭皮屑到腳底板的皴,都馥郁著鄉土氣息,哪裏是什麽王族。”
  德培倫很想豎起中指,對他道壹句“FUCK”,不過考慮到人多眼雜,又是公共場合,這樣做會有辱身份,只能用沈默作為回應。
  愛爾蘭知道頭皮屑是什麽,但不知腳底板的皴為何物,於是很禮貌地請教德培倫。
  半分鐘後,他陰著臉望望唐艦長的背影,心想,這人怎麽就那麽惡心呢?
  雖說冊封典禮這樣的儀式,可繁可簡,圖蘭克斯聯合王國的貴族不像索隆帝國的貴族那麽看中規格與排場,但是贊歌威爾給足了艾琳娜面子,甚至比當初老國王為她的父親康格裏夫冊封時規格更高,整個王國的大貴族壹半以上都參加到這場典禮中,哪怕是地方領主,也紛紛通過遠程投影的方式進行觀禮。
  唐方還看到了贊歌威爾的叔祖,亨利埃塔的伯父,阿爾納西親王。
  他在看阿爾納西,阿爾納西也在看他。
  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從老家夥的眼裏捕捉到任何敵意,對方的眼神很平靜,平靜的就像壹潭死水,直到亨利埃塔微微低頭,表示敬意,阿爾納西才收回落在唐方臉上的目光,麻木地瞄了亨利埃塔壹眼,不言,也不動,仿佛壹個重度中風患者,只剩下生存的本能。
  但越是這樣,唐方就越是覺得老家夥有意思,跟亨利埃塔壹樣有意思。
  因為這次到場的人很多,從沒有爵位頭銜的實權小官,到各個階層精英、社會名流,再到貴族世家的名媛、公子,乃至大臣、領主,連哈爾王宮最大的會廳都容納不下這麽多人,所以,整個慶典的主會場由伊布宮的迎賓廳壹直綿延至中庭。廊道與中央廣場上站滿了人,附近的草坪與便道上也有圍成團,小聲議論唐方與艾琳娜事跡的人。
  他們不敢光明正大的在王宮談論巴伐雷亞空間站發生的事情,卻敢說斯莫爾與唐方的閑話。
  當然,現場少不了推杯換盞的聲音,雖然才不過9時許,距離典禮召開還有1個多小時,為免眾人等的枯燥,內務部的人已經開始供應酒水與小點心。
  還是那句話,相比索隆帝國的冊封、授勛儀式,圖蘭克斯聯合王國要簡單很多,沒有那種繁復的禮儀規矩,服飾、音樂、禮器等方面沒有太嚴格的要求,與會人員也比較自由,顯得很放松,不拘謹。
  就連瑟維斯侯爵、李雲侯爵、芬尼公爵等人物,也只是穿著得體西裝參加這場慶典,而不是像索隆帝國、菲尼克斯帝國同等級人物參加典禮那樣,穿著天鵝絨制作的披風,佩戴象征身份的肩章與帽子,在胸前掛著綬帶與勛章,腰佩長劍,用不同的花邊、飾品來顯示自己的地位與殊榮。
  只有奧利波德家族的人會在右肩披上壹件短小的天藍色披風,用銀色的環別在腰帶的佩劍旁邊,同時帶上白手套,以及代表身份與地位的不同顏色的劍型小綬帶,貼在禮服的腕部與肩部。
  亨利埃塔因為身體原因依舊穿著那件寬松的,經過多次水洗微微變形的絲質長袍,吉爾科特與梅洛爾也沒有穿那些禮服,掌禮大臣曾為此聯系過二人,但是他們都沒有聽,因為對方是贊歌威爾最忠實的走狗。
  他們的身份擺在那裏,畢竟是老壹輩的大人物,又與國王陛下統禦的新派勢力不睦,沒有人會去笑話這些老親王不懂禮數……除了阿爾納西,他們不需要對在場任何人懂禮數。
  與唐方調侃愛爾蘭、德培倫幾人不同,梅洛爾從離開主樓,到進入中庭,便壹直在打電話,看得出他很不高興,還有幾分無奈,嘴裏壹直在叨咕叨,叨咕叨,說著壹些別人聽不懂的話。
  比方說,“臭丫頭,有本事妳永遠在‘夜琉璃號’上別下來。”——這是吐槽姿態。
  比方說,“放下妳手頭的工作,過來參加慶典,立刻、馬上……”——這是強硬姿態。
  比方說,“上帝啊,看在妳已經故去多年的母親面上,我求求妳了,就來參加壹回好不好?”——這是軟弱姿態。
  吉爾科特聽得直搖頭,作為梅洛爾的兄弟,他很清楚老頭兒這些話的意思,也知道他這麽做,是想逼著庫德莉亞把自己嫁出去。
  吉爾科特同樣明白,那個侄女是壹個出了名的刺頭,跟梅洛爾年輕的時候壹個模樣,都是油鹽不進,好賴不分,外加言語刻薄的主兒。做父親的討厭參加社交聚會,做女兒的也避之若浼,完全遺傳他的這壹性格。
  壹般而言,當父母的都會偏愛性格或外貌更像自己的子女,梅洛爾自然也不例外,庫德莉亞作為他最小的女兒,也是最像他的女兒自然深得老家夥的憐惜。
  對於壹個女人來講,壹輩子最大的事情無外乎兩件,嫁人與生子。庫德莉亞已經33歲,卻連男朋友都不曾談過,就像那艘清高的“夜琉璃號”,習慣立於陣前,習慣駐於雲巔,用俯視的目光審視那些色彩。
  偏偏她還是壹個牙尖嘴利的主兒,就像她父親當年壹樣,說話做事從不顧忌別人的感受,只要覺得正確,哪怕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去做,別說第23遊騎兵團那些參謀官,就是亨利埃塔都被她頂撞過多次,就更不要提梅洛爾本人了。
  於是乎,怎麽把這個問題兒童嫁出去,成了梅洛爾最大的心病。
  很多時候,吉爾科特對此抱著幸災樂禍的態度,因為他想起壹句話——報應有時會遲到,但是從不缺席。梅洛爾現在的處境,正是為年輕時候的任性買單。
  同樣的,他還很好奇,庫德莉亞的人生軌跡會如何,哪個倒黴蛋會把母老虎娶回家做老婆?誰又將把她馴服成無害的小花貓?
  壹行人各自想著心事,因為這樣的事情,那樣的事情煩惱時,接近中庭小廣場。
  籠罩在哈爾王宮上空的薄霧在鼎沸的人聲與沖天的酒氣下快速消散,晚秋的陽光不僅溫暖,還很溫柔,更有幾分明媚與別致,穿過角樓與鐘塔,碧瓦與銀墻,落在楓樹的枝頭葉隙,點燃了那些紅,仿佛微風下輕輕招搖的流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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