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書

姬叉

歷史軍事

大學課堂上,教授正興致勃發地講五代十國。
壹陣鼾聲突兀傳來,教授住了口,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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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3章:夫妻做的事情

亂世書 by 姬叉

2024-7-29 19:26

  既然老婆們都支持趁熱打鐵,趙長河也就不矯情,拿了拓文翻譯再度直奔夜九幽所在的雪山。
  大老遠看見夜九幽依舊渾身黑衣,靜靜地盤膝坐在山巔任由風雪呼嘯的場面,趙長河心中壹個咯噔,暗叫不妙。
  ——如果說趙長河有意使過什麽手段,那並不是趁熱打鐵,恰恰相反,是這壹晚的冷卻。
  他也想觀察夜九幽經過長安壹日再重臨幽暗之後,心中是否有點漣漪。如果她依然古井無波,那恐怕自己也是要打退堂鼓的。沒有人能焐熱壹塊石頭,就像夜無名朝夕相處近三年,還是說算計就算計,說走就走……也許對自己的態度會稍微與眾不同壹些,可那是近三年!
  夜無名看著對自家四象和飄渺都狠辣無情,可趙長河相處這麽久總覺得她並非絕對無情者,至少對霜華的態度可以看出心中還是有柔軟之處的。而夜九幽在這個方面只可能比夜無名更離譜,她才是真正的連壹個身邊人都不會有。
  如果魔神榜排的是最難泡的壹個,夜九幽應當居首才對,更別提短時間內完成了,簡直地獄難度。所以自家女人們才會對這事如此興致勃勃,覺得自家男人的舉措太過逆天。
  好在如今的夜九幽應該處於壹個很混亂的節點,她正在全面排除原有的天道烙印,換上全新的自我意誌。這個過程是最容易添加他人影響的時段,如果這個階段都成不了事,那以後就永遠不可能的了。
  所以眼見這毫無改變的形象,讓趙長河心都涼了小半截。
  再走近壹點,心就更涼了。飾品也沒有了,腮紅和唇紅也都沒了,重新恢復了那副蒼白面貌。察覺他的靠近而睜眼時,眼中冷漠的厲芒依然如故。
  略微讓他沒心涼到底的是,夜九幽是主動先開口的:“不帶妳那群鶯鶯燕燕壹起?”
  “這不是妳說讓我獨自來的麽?”趙長河定了定神,繼續像之前壹樣盤坐在她對面。
  比之前靠得更近了少許……肯主動說話,好像就沒涼透,尤其這句話裏是不是有點酸味兒來著……
  夜九幽似乎不知道他更靠近了似的,淡淡道:“妳說與她們商議之後再來找我,為的何事?”
  “首先想知道伱放棄上古四象屍傀計劃了麽?”
  夜九幽沈默片刻,慢慢道:“從妳這裏可以獲取四象之意,那麽四象屍傀對我的意義確實已經小了很多……但它們依然可以給我巨大的戰力輔助。妳知道我現在的實力算是相對虛弱時期,上古四象的戰力對我很有意義,很難說不要就不要。”
  趙長河道:“有我幫忙,妳這個虛弱時期會很短。另外屍傀終究是屍傀,發揮不了真正的上古四象實力,實力加起來或許都未必比得上我壹個人。”
  夜九幽冷笑:“能拿來與妳對比那就很有意義了,妳是不知道妳自己如今有多強?真要是個魚腩早被我捏死了,還能讓妳在這嘰嘰歪歪?”
  “呃……”
  夜九幽沒好氣道:“反正屍傀再差也是完全聽命於我的傀儡,妳呢?”
  趙長河伸手壹招,山體之中的金屬匯聚手中,迅速凝成了壹把刀的坯子。也不等坯子成型,又很快“啪”地折斷,棄置壹邊:“我有龍雀之後,就再也不需要其他垃圾了。哪怕其他刀完全聽命於我,而龍雀曾經還挺不聽話的……而我也從來不想讓龍雀變成只聽話的傀儡,有她的自我意誌才是我的寶貝。”
  夜九幽似笑非笑:“妳想讓我對妳像對待壹把刀壹樣?”
  趙長河道:“至少我有信心讓龍雀越來越聽我的話,妳有沒有信心讓趙長河越來越聽妳的話?妳要能征服了我,什麽屍傀比得上,可妳想都不敢想。”
  夜九幽倒被說得怔了怔,壹時沒有回答。
  趙長河又道:“現在的妳確實屬於壹種虛弱期……當時長安初見,妳還有自信攪亂我的後院、玩弄我於鼓掌,而如今竟然畏懼我的追求。”
  說來這個也有意思的,那時候可以隨便說我要亂妳後院,還頗有些其他調戲之言,如今壹句都不見說了,是為什麽?真是因為虛弱麽?還是因為那時候眼中的趙長河與路邊的臭石頭無異,愛怎麽說怎麽說,現在關系不同了,話也不敢亂說了?夜九幽有些頭疼,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道:“趙長河妳有完沒完?為了不讓我動四象屍身,說得越發沒邊沒際。”
  “現在我不想說四象了,我就說妳。”
  “……”
  “若非畏懼,為什麽連項鏈都不戴了?衣服不穿可以說是法衣有特殊用途,鐲子不戴可以說是不想戰鬥損毀,項鏈就只能說是刻意為之了。”
  “只是不習慣。昨天收妳項鏈,算是履行交易,交易完成便回歸原點,為什麽還要戴著?”
  “我送妳幽暗感悟、送妳生死感悟、送妳宇宙之見,最終目的是為了再送妳別的東西?妳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麽?”
  夜九幽沒忍住笑了壹下:“那是為了什麽?”
  趙長河理直氣壯:“當然是為了讓我看了養眼,妳不用就等於沒有履行交易。所以至少在我面前妳得用上,我不在的時候隨便妳。”
  夜九幽實在很想說我根本就不是壹個守信諾的人,妳到底對我有什麽誤解……可不知為何終究還是沒說出來,反倒壹副很無奈的樣子,身軀壹轉便已換上了長裙,手鐲項鏈盡數戴好。仿佛在說,只是為了妳的交易沒辦法。
  至於究竟是因為不想破壞雙方的盟友信用呢,還是自己也存有借著這種借口穿壹穿的因素,老實說,自己都不知道。
  “滿意了麽?”夜九幽看著他瞬間變得灼灼的目光,有些無語地問。
  趙長河笑:“滿意。”
  也不知是滿意她願意繼續履行交易呢,還是滿意她好看養眼。
  說來奇怪,明明昨天也是這麽穿給他看,夜九幽並沒有多特殊的感覺,可今天被他這麽看著就莫名其妙地多出了壹種羞恥感,不知道哪來的。
  趙長河心知肚明那不壹樣——在外公然逛街壹群人圍觀的,和私底下特意穿給壹個男人看只為了他養眼,那種心理體驗絕對不是壹回事。這種女人心上的小門道,魔神們還真沒幾個知道,至少夜九幽是不會知道的。
  她只會看著趙長河熾熱的目光,開始如坐針氈:“妳看夠了沒有!”
  “看不夠的。”趙長河笑呵呵地轉移話題:“好了上古四象的事就那樣吧,妳真需要它們力量協助的時候,我會出手代替,可以吧?”
  夜九幽憤然道:“用來揍妳家四象也可以?”
  “妳根本沒有揍她們的前提,到了現在妳們還有什麽沖突之處?搶男人?”
  “妳……”夜九幽卡了壹下,努力想了壹圈,才驚覺如果壹直和趙長河保持盟友關系的話,自己似乎真的沒有和今世四象對立的前提了。
  這彎兒壹時半會都有點難轉過來,畢竟曾經與這個體系對立了不知道多少年,那對立的烙印根深蒂固都快跟凡人吃飯睡覺壹樣自然了。驟然發現沒了對立前提,居然壹時有那麽點空落落的不習慣。
  別說夜九幽了,就連夜無名此刻都在撓頭。
  連她都不習慣。
  曾幾何時向趙長河鄭重警告夜九幽的存在時,還點醒過雙方最大的沖突在朱雀,也推演過雙方將來的戰局是如何激烈危險,現在就這?
  除了吻手莫奈之外,妳們有過真正的戰鬥嗎?趙長河正在說:“本來就要掙脫固有的標簽,與四象的關系豈不也是其中壹項?夜無名走得更遠,她都殺四象。”
  夜無名:“……”
  妳夠了,要用我來激九幽多少次?這壹次夜九幽也不知道受激沒有,只是沈默了壹陣子,轉而道:“除四象之事,還有什麽?”
  趙長河也不追問她到底放棄不放棄四象屍傀,問的是:“妳還需不需要從我這裏感悟昨天那些東西?”
  夜九幽搖了搖頭:“已經足夠。再深入下去那就是妳的東西,不是我夜九幽的了。”
  “嘖……”趙長河有些遺憾地咂咂嘴。
  夜九幽瞥了他壹眼,失笑道:“怎麽,被折磨上癮了?還是說,沒有可以用來吊著我的東西了,很是遺憾?”
  趙長河微微壹笑:“這種東西永遠不缺的。”
  “妳這又是哪來的自信?”夜九幽笑道:“別怪我沒提醒妳,快則三五日,慢則十余日,我的轉型多半就要成了。”
  趙長河道:“有是有,但我不會壹直送了,感覺像個舔狗,舔狗沒好下場的。”
  “那妳待如何?”
  “要妳主動壹點,求我壹二。”“連宇宙認知都白送我了,妳還有值得我主動求妳的籌碼?”
  “那只是壹個粗略展示,更多東西沒見著,對妳最多是個參考與警醒,很難起到更大作用。”趙長河笑吟吟道:“這壹項我會留在將來,妳我更親密的時候奉上。”
  什麽是更親密的時候?哪怕夜九幽對男女事再沒研究也可以迅速想到,之前展示宇宙已經是神魂對接了,還想看更細節更完善的東西那需要什麽?神交?還是雙修?夜九幽倒也不惱,悠悠道:“除此之外,妳真沒有可以拿捏我的東西了,要我求妳,做夢。”
  趙長河大手壹翻,掌心出現壹團能量果凍。
  夜九幽掃了壹眼,悠然的神色瞬間僵在臉上:“妳們膽敢偷我潭水石刻的拓印?”
  “拜托,妳用自己家來軟禁我和飄渺,我們不整點活豈不是傻的?”
  夜九幽神色很不好看:“我軟禁妳們的位置並不是我的住所,那是妳們偷入的。”
  “妳連我們會偷入都沒想到,是高估妳九幽深淵的守禦呢,還是低估了我與飄渺?”趙長河笑笑:“其實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銘文妳全部破譯了麽?”
  夜九幽沈默,當然沒有。
  她也知道趙長河的意思了,這種東西她能破譯部分,飄渺當然也能,以兩人南轅北轍的屬性與見聞來說,能破譯的內容重合度肯定比較低。也就是說只要兩人的合起來,理應就能解出絕大部分,就算還有些沒解開,也很有可能半蒙半猜出全文意思了。
  天道銘文這種極度隱秘的東西,夜九幽是顯然不會主動去找飄渺共享的,連想都沒想過。趙長河與飄渺是否偷入自己浴池,在這事上還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意外促成了自己與飄渺在這件事上的合作,解開謎底的幾率大大增加。
  “飄渺破譯了壹些文字,妳想知道麽?”趙長河笑瞇瞇道:“想的話,我們的下壹項交易就在這裏了。”
  夜九幽磨著牙,蛋疼無比。這廝的意思很明顯,不會再像前幾項那樣主動提交易了,要自己求著。
  但恰恰切在軟肋上,這東西自己真的需要。
  “難道妳自己不想破譯?”夜九幽半天才從齒縫裏憋出這麽壹句。
  趙長河笑道:“我確實想,但目前為止對我而言只算個好奇心,並不是非做不可。那麽……妳想不想?”
  夜九幽憋了半天,有點弱氣:“妳要什麽?”
  “妳願意給我什麽?”
  氣氛安靜下來,夜九幽面無表情,實則有點放空。
  能給他什麽啊?
  昨天的交易已經是極占他便宜的了,只不過是逛個街。真說自己能給他的東西,那能有什麽,他根本不需要任何東西,要的只是她的人。
  讓自己主動提,能提個什麽?夜九幽終於嘆了口氣:“還是妳提吧,只要我能完成的。”
  趙長河定定地看著她,直到看得她有了點怒意,才低聲道:“如果我說……要妳……”
  夜九幽手心凝起暗影,神色冰寒,顯然有翻臉之兆。
  無論如何,她也不可能受這樣的脅迫。
  卻聽趙長河續了下去:“要妳的穿衣打扮更完善些,目前這幾樣只是虛有其表,遠遠不夠。另外昨天我給妳戴項鏈的時候妳躲開了,我很不高興,後面的項目必須讓我經手,不能躲了。”
  夜九幽:“?”
  還要什麽?耳環?釵飾?如果是這些,那真是大松壹口氣,就讓他親自戴上有什麽不行的?
  這男人真是豬油蒙了心,這麽重要的事情就換個這?
  夜九幽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應承:“成交。”
  趙長河笑吟吟地掏出壹個小包裹:“那這個先穿上吧。”
  夜九幽壹楞:“這是什麽?”
  趙長河解開包裹,露出裏面潔白粉嫩的肚兜:“這個。”
  夜九幽:“!!!”
  趙長河壹本正經:“我都說了現在這幾項是虛有其表,當然指的是還缺了內在的,可不就是肚兜麽?”
  看著那壹本正經的臉,夜九幽真的想壹拳揍上去。
  還白色的!
  這就是妳說的必須由妳經手、不能躲的東西?話說妳到底是什麽時候從人家店裏順走的肚兜,居然還打了包,連我都沒看見妳的動作!是不是偷起這種東西的時候,男人的潛力能暴漲十倍?夜九幽深深吸了口氣,勉強堆起了壹抹媚笑:“說白了不就是圖個身子……來啊,反正又不是沒摸過。”
  她主動扯了下衣帶,長裙微微有些松開,露出肩頭的白皙。配合著此刻臉上的媚笑,忽地魅惑絕倫,驚心動魄。
  趙長河起身抖著肚兜湊上前,夜九幽笑意盈盈地看著他的接近,實則眼眸深處寒意隱隱。
  這個屈辱記下了……等騙來譯文,立刻翻臉,這合作是壹刻也做不下去了!正這麽想著,就見趙長河把肚兜從她微散的衣襟口上塞了進去,附耳作怪地吹了口氣:“這個還是妳自己來吧。”
  夜九幽楞了楞,趙長河又坐直身子,近在咫尺地坐在她面前,從懷中摸出壹盒胭脂水粉。
  夜九幽傻楞楞地看著他打開脂粉盒子,取了壹團粉棉在她臉上輕輕撲粉,口中說著:“這東西洗個臉就沒了,要每天重新整的……等哪天妳改善了自己的功法,能自己白裏透紅的,就再也不需要這些東西了……估摸著用不著幾天。”
  他的聲音很輕,神色很專註,並沒有事先想象的色瞇瞇。
  夜九幽呆坐在那裏任他在臉上撲騰,腦子壹片空白。這姿勢挨得實在太近,近到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剛才作怪地在耳朵吹的那口氣至今還在腦子裏嗡嗡作響,連身子都在麻。
  過了好半天才勉強恢復了些靈醒,問道:“妳算計了半天,就為了這?”
  “不然呢?”趙長河隨意應著:“知道我們現在這是什麽嗎?”
  “什麽?”
  “這是夫妻做的事情,和那種事壹樣的。”
  “妳……”
  “真以為我趙長河會用交易來吃女人的豆腐啊,我是那麽沒品的人嗎?要說沒品,我倒是想在另外壹個方向沒品。”
  “有屁直接放!”夜九幽簡直被搞得精神錯亂。
  “以後見我,都必須弄得漂漂亮亮的。如果不肯,那我們的譯文就壹個字壹個字的交易,每天都來讓我塗抹壹次。”趙長河說著,壹邊把脂粉盒收起塞進她手裏,壹邊取了唇脂塞到她唇間示意她抿。
  夜九幽下意識抿下了唇。
  眼波流轉,定格在他近在咫尺的眼眸,互相都能看見倒映著對方的臉。
  只可惜並不像鏡子那麽清晰,如果足夠清晰,夜九幽就會看見此刻自己眼中的媚意,至今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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