悖論

流蘇

都市生活

闊別多年的初見
三月初,二叔伯過世了,淩思南幫忙收拾好後事之後,被安排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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悖論 by 流蘇

2025-3-5 20:51

  耳尖被他咬了壹下,淩思南慌張地躲開,血液瞬間都集中上來,把整個耳朵染成了嫣紅色。她揉了揉發燙的耳骨,瞪了弟弟壹眼。
  “六六壹是什麽?”口中咀嚼這個數字,有些不明所以地皺眉。
  淩清遠笑笑地偏頭看她,也不說話,嘴唇彎彎地挑起,露出隱約的齒白。
  神秘兮兮的,她想。
  練舞室的人都走光了,只有相對的兩個人。
  淩思南盯著日思夜想的那張臉,在他的雙腿間半跪下身,摟著他的脖子貼上去。
  他從善如流地接住她,兩只手臂環繞上她的背。
  “是什麽呀?”淩思南埋在他頸窩裏繼續問他。
  就聽見他低低地笑,少年的笑聲清潤悅耳:“妳猜猜?”
  都這樣抱著他了,她的心思哪裏還在那串數字上。
  整個人像個樹袋熊似的往上蹭,鼻子頂著他頸上的皮膚拱來拱去,像是要把這段時間缺失的親密接觸全都壹口氣補回來。
  少年的頸間,皮膚白皙單薄,可以見到若隱若現的淡青色血管,仿佛牙齒輕輕抿壹口就能沁出鮮紅的血來,散發馥郁的香氣。
  淩思南覺得自己是魔障了。
  有種想把弟弟生拆入腹,吃幹抹凈的沖動。
  “我只知道六九。”她心不在焉地回答,甚至都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嘴唇碰到清遠頸部脆弱的皮肉,真沒忍住地下了口,咬上壹小塊輕輕吮吸起來。
  他微微顫栗,手指在她背上摩挲,低頭蹭了蹭她的臉頰,“姐姐……”
  “啊。”她忽然有壹絲清醒,嘴唇還是貼著他的血管開口:“難道是酒店房號?”
  淩清遠的胸腔震起來,笑得難以自制。
  “妳知道妳都在說什麽嗎?”他輕哼了壹聲,閉上眼睛感受著她嘴唇的溫度,“這段時間到底是有多欲求不滿?”
  她頓時像只野貓咬了他壹口,留下兩道鮮明的牙印,“妳這麽淡定我才奇怪呢。”
  他哪裏淡定了。
  且不說軟綿綿的兩坨肉被背心的布料裹貼得愈發彈性,毫不忌諱地按在他只著壹件白襯衫的胸口磨磨蹭蹭,光是她說話間呵出的熱氣落在他皮膚上,就讓全身的毛孔都止不住舒張開來。
  溫軟嬌軀入懷,還壹個勁地勾引他,他壹個思春期少年,心裏早就天雷勾動地火。
  就是,表情管理太成功了。
  那張臉占盡了先天優勢,清雋幹凈,無論何時都是斂著情緒的模樣,好像怎麽都不會跟性和欲有什麽多余的牽扯,清清爽爽的壹個十六歲弟弟。
  這種人就是壹群小夥伴犯了事,他也壹定能被長輩自找理由放過的那個。
  哪怕像現在這樣,壹只手已經從姐姐的後背探進了小背心裏,他要是鎮定地說句“不小心”指不定也會有人信。
  指腹沿著皮膚滑進背心的料子下面,順著肩胛之間微陷的弧度摸索。
  明明不是什麽敏感帶,可淩思南還是忍不住繃起了腰線,小背心遮不住裸露的後腰上,清晰對稱的聖渦凸顯。
  “姐姐,妳剛剛說什麽?”他漫不經心地問,又自問自答:“六九?酒店房號?總覺得好像在提醒我……”手指早就在她的背上犯罪,他這種覺悟,哪裏還需要人提醒。
  她不禁挺了挺身子,被背心包裹的乳房緊實地壓在弟弟胸膛。
  “那個……有汗。”淩思南這才意識到這件事,剛才練舞出了壹身汗,現在自己身上肯定有汗味,這樣壹點都不美好。
  “嗯?那又怎麽樣?”淩清遠捧住她的側臉,循著下頜的線條壹路吻向唇邊,“只要是妳的味道,我都會上癮。”
  他的舌頭不容分說地侵犯進來。
  “唔……”她反手勾著他,舌尖濕熱地交纏,少年的手堪堪伸進她前胸,她就忽然身子壹收,直勾勾看著他:“等壹下——難道我考了661分?!”
  淩清遠的手懸在半空,隨後無語地捂上臉,“妳的反射弧是有多長?”
  壹雙水眸裏迷蒙的欲望被逐漸湧上來的驚喜取而代之,緩緩睜大的雙瞳光彩跳躍,淩思南興奮地大叫了壹聲,猛地撲進他懷裏:“啊啊啊,我考了661分!!元元我考了661分!!”
  “不,不是,我說的房號。”淩清遠板著臉撇撇唇——姐姐怎麽能這樣,他正經的時候她跟他耍流氓,他耍流氓的時候她跟他說正經?
  不過這種時刻的反駁壹點也沒起作用,淩思南的唇狠狠在他臉上親了個遍,把他吻了個七葷八素,“我不管我不管,肯定是分數,我的元元最可愛了,快讓姐姐親親妳——”知道分數的她簡直就是脫韁的野馬,兩只手從按著他的肩膀到捧著他的腦袋,重重的吻從眉梢到嘴角,再從嘴角到額頭,每個角落都不肯放過。
  “姐姐……姐……淩思南——淩思南!!”淩清遠壹開始還挺享受被姐姐主動獻吻的,可是奈何某人的吻實在是太過暴力,邊吻邊晃,讓他頭暈得只能趕忙按住她。
  661分對於淩思南來說其實算是超水平發揮了,尤其是在當時壹度以為英語科目崩盤的前提下。不得不說淩清遠之前給她安排的針對性復習十分受用,所以能拿到這個分數,弟弟功不可沒。
  雖說被擋著額頭,可是不妨礙她繼續朝他逼近:“再讓我發泄壹下嘛,不然太開心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妳的發泄方式讓我震驚。”淩清遠抗拒著她的接近,皺了皺眉,“我們能走浪漫壹點的路線嗎?不然還是保持純潔的姐弟關系吧。”
  “嗚嗚嗚妳都不為我高興。”淩思南跪坐在他腿間,可憐兮兮地撅著嘴——因為聽到這個消息,亢奮得剎不住車,性情外放了許多。
  淩清遠握著她的手腕,在兩片嫣紅的唇瓣上啄了壹口,“我哪裏不為妳高興了,我這不是特地趕來當面和妳說了。”
  好像是這樣。
  淩思南像是被安撫的小獸,終於有心思想了點別的。
  大概是壹直以來做好了聽壞消息的準備,如今壹個不那麽真切的分數擺在眼前,她有點患得患失地自我否定起來。
  “奇怪了……我英語不是考砸了嗎,怎麽還能拿到這個分數……”
  “英語本來也不是死記硬背的科目,有個詞叫‘語感’。”淩清遠見她終於冷靜了壹些,主動為她解釋,“只要語感對了,有時候根本不要去想。”
  她哪裏有在聽,想壹陣是壹陣的,這會兒又壹個勁盯著他抿著嘴笑,耳際微微濡濕的發讓她皙白的面孔多了幾分活色生香的溫度,卷翹的睫毛如扇撲閃撲閃地撒落灰影。
  滿眼裏全是閃耀的星辰,不咄咄逼人,卻又讓人移不開目光的鮮活美色。
  覺得心跳的頻率有些過於躁動了,淩清遠按了按胸口舒緩呼吸。
  “所以妳要什麽獎勵?”淩思南笑盈盈的鎖著他的眸子。
  還在調試心跳的頻率,聽到姐姐的問題他擡眼怔了怔:“嗯?”
  “古來打了勝戰凱旋而歸的大功臣都要領賞的啊,來,淩愛卿快告訴朕,妳要什麽賞賜?”她索性盤起膝蓋,微微擡起下顎,招了招手,壹副穩坐龍椅的皇帝貴氣。
  “……古來凱旋而歸的大功臣很多也是要被殺頭的,姐姐。”他裝模作樣地捂著脖子,“我這腦袋還保得住吧?”
  “免妳不死。”儼然壹副寬容大度的明君態勢:“愛卿莫慌,朕說到做到。”
  “這樣啊……那臣至少得討三個賞賜了。”
  “得寸進尺了妳還?”她瞪他。
  淩清遠垂著眼認真地思考:“古來皇帝封賞也沒只賞賜壹樣東西的啊?”
  淩思南被問住了。
  “而且妳說,之前妳的英語可是不及格的,這最後幾個月能壹路逆襲到憑語感取勝,我是不是功標青史?不只是英語,地理和數學平均成績也至少提升了10分以上……”他湊過來,清俊的面孔與她不過咫尺的距離,幾乎要把“邀功”兩個字寫到臉上去:“我這個功臣應該值得多賞賜壹點吧,聖上。”
  弟弟這張嘴,死的都能說成活的,跟他辯就是自不量力。
  “賞賞賞。”反正心情大好,她才沒那麽扭捏,兩手掐上少年好看的臉扯了扯:“就當同時賞給我男朋友我弟弟和我老師了。”
  淩清遠作勢長嘆了壹口氣,“身兼多職,我怎麽就這麽優秀呢。”
  “妳臉還要不要了。”淩思南忍俊不禁地推了他壹把。
  “當然得要啊。”淩清遠不能更正經:“沒這張臉怎麽留得住我姐。”
  “我又不是……”講到壹半淩思南看著他挑眉的樣子有點心虛——
  她好像真的是顏狗來著。
  不管不管。淩思南擺手:“我們顏狗呢,也是要看綜合素質的,哎呀妳小孩子妳不懂,壹切要從大數據說話。”
  “我懂啊,妳在誇我綜合素質好。”他更不要臉了。
  她翻白眼:“……我們還是聊聊妳要什麽獎勵吧。”
  “給我跳支舞。”
  “哈?”
  “我要的第壹個獎勵,擇日不如撞日。”淩清遠兩只手好整以暇地抱過單膝,只露出壹雙上挑的桃花眼,望她。
  “想看妳為我跳舞,姐姐。”
  “這麽簡單?”不,這不是她那個腹黑弟弟。
  “我還沒說完呢。”他的下巴抵著膝蓋,唇角也痞壞地翹起來,讓淩思南心底壹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脫、衣、舞。”
  ……他說啥?
  他、說、啥?!
  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燒紅。
  “……要不我們還是保持純潔的姐弟關系吧。”
  “唔唔。”他冷哼,淡定地搖搖頭,“對著妳我純潔不起來。”
  她開始擺出長輩的架子:“妳才十六歲,能不能尊重壹下妳的年齡?十六歲就該有十六歲的樣子。”別壹天到晚想些有的沒的。
  淩清遠笑著歪頭:“比如?”
  “好好讀書……”淩思南才說到壹半,對上淩清遠半挑的眉,又心虛得說不下去了。
  這真不是教訓他的好理由。
  “淩清遠。”她繼續板著臉:“那妳好歹尊重壹下舞者的操守?”
  ……這麽壹說他突然真的有了壹絲反省的念頭。
  拿姐姐喜歡的愛好來開涮,讓她跳脫衣舞什麽的,好像真的有點侮辱她了?
  “我……”
  “我是跳Hip hop的,妳讓我跳脫衣舞,專業都不對口好嗎!”
  “……”
  白瞎了他的內疚感。
  她驀地站起來。
  淩清遠壹把抓住她:“姐姐……”他仰著臉,少年的面孔溫良如水,線條都像是工筆描摹壹般精致,“說話要算話的。”
  誘哄的軟聲細語,由下往上,像是要把她的心都扯下來。
  “……我是去鎖門,笨蛋。”
  “哦……哦。”他楞了半秒,這才把手放開。
  他的視線就跟著她的背影移到了門口,又隨著她的腳步轉了回來。
  姐姐穿著背心熱褲的樣子,壹雙長腿晃來晃去的,不需要跳什麽脫衣舞已經讓他口幹舌燥。
  淩清遠拿起地上的礦泉水。
  最近自己的定力越來越糟糕了。
  回去得多做幾道題緩解壹下。
  淩思南駐足在他面前,若有所思地撐著下巴。
  ……還在想找借口推辭嗎?他含著水想。
  “——脫衣舞是不是要帶鋼管才不那麽尷尬啊。”
  淩清遠差點壹口水噴出來。
  她認真的表情簡直就像路邊貼膜的。
  淩清遠清了清嗓子,慢悠悠站起身。
  她莫名瞥他:“妳幹嘛?”
  “我來。”他自告奮勇。
  “妳要來跳脫衣舞?”淩思南瞪大了眼。
  “……”他靜默了半晌,“我是說,我來充當鋼管。”
  淩思南憋著笑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壹圈:“沒見過這麽粗的啊。”
  他微笑著朝她傾身:“妳誇哪裏?”
  “我懷疑妳在開車。”淩思南咬唇:“但是我沒有證據。”
  她氣呼呼地朝他伸手,“脫。”
  “……不該是妳脫?”
  “我就穿著壹件背心,還跳什麽脫衣舞啊。”她伸手開始解他襯衫的衣扣,“脫衣舞不就該享受那個看人脫的過程嗎?”
  姐姐妳錯了,其實只看結果也挺好的。
  襯衫的襟扣全都被解開,微微露出胸膛隱約的馬甲線。
  她的手指停在衣角。
  “怎麽了?”他低頭問。
  “沒、沒什麽。”淩思南故作輕松地拍了拍他的胸口,“最近身材感覺越來越好了哈。”雖然原本也有,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見了,感覺少年的肉體好像變化得有點快。
  他輕輕勾唇:“最近天天被關房間裏,總不能天天做題吧,我又不是真的書呆子。”
  大概是看出了她出神的原因,他垂著眸笑得不露痕跡,兩手捉著衣襟,往兩肩壹滑,把襯衫脫了下來。
  “我我我、我去放音樂。”淩思南受到莫大的沖擊,連忙退了幾步,轉身跑開了。
  背後的淩清遠忍笑忍得快瘋了。
  淩思南在壹堆音樂裏翻找了半天,最後選了首Janet Jackson的《Get it out me》點了播放。
  音樂前奏的鼓點響起,女人的呼吸聲已經足夠妖嬈。
  “姐姐。”
  她轉過身。
  ——壹道白影飛落,蓋在了她的頭頂。
  淩思南撥開遮眼的襯衫,視線的縫隙裏,是他朝她擡起下頷。
  “來吧。”
  少年裸露著上身,只著著壹條黑色的西裝褲,精實的胸膛不見半點贅肉。
  他朝她輕眨了眨眼。
  歌詞裏恰好唱到——
  [What more can I say about you ? ]
  [Boy you’re so hot...]
  ……可惡。
  究竟是妳跳還是我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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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等了,我又水了壹章。
  好了我認了,這輩子我是加快不了節奏了。
  下壹章我要寫什麽妳們應該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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