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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她退開他的唇，額頭抵著他的鼻梁，壹張壹翕地喘著氣。
　　雨水啪嗒啪嗒落在雨棚上的聲響，像極了心口相繼盛綻開的情豆，藤蔓彼此盤根錯節，難分難解，情愫滋養之下破殼而出，開到漫山遍野。
　　已經分不清到底是吻人還是被吻的那個，明明交換了幾輪津液，淩思南仍覺得口渴，下意識地抿了抿微腫的唇面。
　　而他在眼前，揚唇笑著，眼裏有光。
　　看得她心亂。
　　淩思南偏開頭，那抹清亮的輪廓終於從視網膜上隱去，她望向門口，也不知是故意轉移話題還是別的什麽，“剛剛……我怎麽覺得有人？”而且還有風吹來，她以為是門邊的窗沒闔嚴實，仔細壹看又不是。
　　“跟我在壹起妳還在想別人？”淩清遠扯了扯嘴角，把姐姐抱回床上給她穿鞋襪。
　　要讓她知道剛才的壹幕被顧霆看見了，估計她得抽死他再自我了斷，為了姐姐的小命著想，他還是不說了吧。
　　淩思南雙手撐在身後，低頭打量著給她穿鞋的弟弟。
　　真貼心……這麽貼心的男朋友哪裏找去？
　　如果不是弟弟就完美了，她可以光明正大堂而皇之地對所有人炫耀自己的男友有多優秀。
　　“偷拍我們的人——不是林奕彤。”他忽然說。
　　淩思南疑惑：“不是嗎？”她心裏壹直也默認就是的，想到這裏，她又問：“妳怎麽知道？”
　　“我今天中午和她見過面，確認過了。”淩清遠系好了她鞋帶上的結，拍了拍鞋面，明明白白告訴她。
　　“……妳和她見面？”
　　他的手肘擱在膝頭，仰頭壞心地笑：“對啊，氣不氣？”
　　她拿腳尖頂了頂他的小腿：“沒正經。”
　　“本來想，對我們不滿，又知道那天我們去了遊樂園的，大概也就她了，現在壹排除，倒讓事情變得更復雜起來。”
　　“知道是誰也沒什麽用吧？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當然有用。”淩清遠站起來，壹邊收拾剛才折騰出的壹團亂，壹邊解釋：“有第壹次，就會有第二次。我們在明那人在暗，還怎麽提防？”
　　也是。看著他收拾好藥櫃又仔細地洗完手，淩思南的視線循著他的身影偏轉：“那還有可能是誰？”
　　他的背影定在那兒：“妳覺得……亂倫是不是很正常的關系？”
　　她瞪大眼，出口的聲音都快結巴了：“妳、妳說什麽啊，那當然不是啊——”
　　“所以，為什麽他們就能聯想到那是我呢？”淩清遠轉過身，目光揚起來，“今天之前，沒有任何人懷疑過我，可只不過午休時間，這個說法就瘋傳起來——那只有兩個可能，壹，那天遊樂園中的人泄了密；二，有人有針對性地散布了‘謠言’。”
　　“我個人不傾向第壹點，如果要泄密，早在昨天就已經暴露了。而如果是第二點，那說明那個人，真正的目的是——我。”
　　伴隨著那個“我”字，他斂眸輕笑了聲。
　　淩思南似有所悟，心裏惶惶不安。
　　是她沒關系，可是如果對方真正的目標是清遠，她就很難這麽淡定了：“這件事情……”
　　他打斷她：“妳今天中午發了壹條朋友圈。”
　　“嗯。”
　　“妳不該發的。”淩清遠擡手揉了揉眉尖：“本來我已經把照片做電腦處理，想刻意布置有人黑妳的局面，可是現在妳承認了‘男友’的身份，就等於變相承認了確有其事。”
　　淩思南楞了楞：“……我……妳、妳沒說。”她當時是護他心切，卻沒想到弟弟早就有了應對的方法。
　　“妳不給我機會。”淩清遠嘆了口氣，“妳看，這就是缺乏溝通的結果。我們本來是壹條繩上的螞蚱，妳偏偏要拋棄我。”
　　她滿臉委屈：“我都說了沒有。”
　　“以後……微信要回。”淩清遠上前握住她，“電話要接，答應我。”
　　“……嗯。”
　　“不要擔心我，遇到問題先想怎麽保護好自己，答應我。”
　　她的心思都被他掌心的溫度熨化了，可是理智尚存：“不要。”
　　“嗯？”他挑眉。
　　淩思南撇開腦袋：“我也有我的原則和辦法，妳別管。”
　　他偏頭，單邊的唇角翹起來，頭慢慢靠上，酥麻的氣音循著她的耳尖飄落：“我還能不管妳？”
　　淩思南紅著耳根，有樣學樣地對著他輕聲呼氣：“姐姐說的算。”
　　“咳。”明明撩人功力上她根本不及他的五分之壹，可淩清遠卻驀地直起身子，捂著唇輕咳了聲，像是掩飾自己的不自然，胡亂扯過床上剛才染了兩人氣味的床單，扔到壹旁的洗滌筐裏去，然後又從書包裏掏出壹本書放進她手中：“收著。”
　　淩思南低頭看，書面嶄新，上面寫著——《五年高考，三年模擬 - 高考數學》。
　　“……”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妳為什麽會給我這種東西……”
　　剛打了壹炮，就算買賣不成仁義在啊弟弟，我做了什麽妳要這樣殘忍對我？
　　淩清遠看她悲痛的眼神，忍不住笑出聲：“這原本是我的，買了壹個星期稍微看了些，筆記也沒寫在上頭，妳可以用。不過今天給妳主要是讓妳應付下媽媽。”
　　淩思南更不懂了。
　　淩清遠看了下手機，時間已經過了7點半。
　　“正好下雨，我叫了梁叔來接妳回家。”他再次環顧了下四周，確認沒什麽遺漏，“這個點爸媽在家，妳得先回去。”
　　“啊？他們在家？”淩思南壹聽就有點忐忑：“妳怎麽不跟我壹起走？”
　　“壹起回去要被懷疑的。”淩清遠深吸了壹口氣靠在姐姐身上：“我遲回家沒關系，但妳要早壹些，回去之後如果媽問起妳為什麽那麽遲回來，妳就說高三補課，加上拐去書店買了本參考書。”
　　連說謊都幫她打好了草稿，淩思南輕嗔：“淩清遠妳這個撒謊精。”
　　“我都說過時間不夠了，是哪個人伸著手指跟我討價還價的？”他抵著她的耳骨笑：“憋得像是幾個星期沒做了壹樣。”
　　“啊啊啊妳胡說什麽！”明明平時都是他欲求不滿的他居然還敢調侃她，淩思南羞得錘他：“那我還說的是三分鐘呢，妳怎麽就那麽不守時！還不是妳自己想做！”
　　他輕呵的笑聲在耳畔：“我——想——做——”
　　三個字壹個連著壹個，拖著長長的尾音，撇了少年的潤感，又啞又磁。
　　“——我又沒有否認我想做。”聲音裏全都是淩清遠的笑意，“倒是妳說的輕巧，口口聲聲三分鐘，高潮了兩次還勾著兩條腿不放開自己弟弟的人是誰？”
　　淩思南擡手捂著耳朵，索性鴕鳥形態地藏起來，“才沒有才沒有。”
　　手機在此時震動起來，淩清遠看了眼，又有些不舍地攬過她的腦袋，垂首親了親姐姐的額頭：“該走了。”
　　不過是短暫的分別，可淩思南覺得心臟都要缺了壹塊，動也不動。
　　“乖啦，梁叔已經在門口了。”他這麽說著，可是手上的動作也沒變，依然還是勾著她不放。
　　“那……妳放手……”淩思南小聲道。
　　“妳先動。”他也應著。
　　淩思南是動了——
　　又擡手抱住他。
　　兩顆心都怦怦地撞在了壹起。
　　“走不掉了怎麽辦？”他的聲音裏釀著笑意，聲線隨著笑聲沈浮，拂過她耳上的細小絨毛。
　　“哎呀膩歪死了！”淩思南只覺得耳朵被他的聲音“燙”到，壹把推開他往門外走，臨走前又回頭說了聲：“妳早點回來。”
　　外面的雨已經漸漸停了，淩思南壹頭沖進了夜色裏。
　　淩清遠半倚在醫療床邊，好半晌才安撫下急躁的心跳。
　　可是還是壹只手捂著臉，止不住上揚的嘴角。
　　姐姐是他的。
　　是他的。
　　真好。
　　雖然自己平時不怎麽受關註，但是晚回家多少還是得有個交代，淩清遠給的理由光明正大，高三生本來補習也多，何況就快高考了，母親只是不冷不熱地讓她下次不能再這麽遲回家。
　　吃飯洗澡後又過了壹段時間還沒有弟弟的蹤跡，淩思南忍不住給他發微信，這才看到了上面的未接來電消息——
　　顧霆？
　　她回撥回去，沒有人接。
　　又給顧霆的微信發了個“？”，問：“妳剛剛找我？”
　　很長壹段時間後，顧霆的回復才亮起：[沒事了，就問妳安全到家沒有。]
　　只是這樣？淩思南莫名其妙地，告訴他自己已經在家，然後盯著對話框，想起了自己中午原本的打算，打了壹行字發了出去，沒過幾秒又躊躇地撤回。
　　不可以這樣，這樣太糟糕了。
　　搖搖頭，她又去看弟弟的微信。
　　還是沒有回應——騙子，還說微信要回，自己也不回。
　　直到壹小時後，客廳才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淩思南豎起耳朵，母親似乎在跟弟弟吵架。
　　她有些擔心，趴在門板上想聽清楚細節。
　　大概是因為弟弟說朋友家裏有事，陪他喝酒去了才會晚歸，壹身酒氣把母親逼得火冒三丈。
　　咦？壹身騷氣還有可能，壹身酒氣？
　　母親壹路跟著淩清遠訓話訓到了門外，吵吵鬧鬧了半天，終於累了才回房去。
　　淩思南的心思早就不在復習卷子上了，壹顆心都在門的另壹邊。
　　但是她不能莽撞開門問，只能忍著好奇心，這壹忍就忍了半小時。
　　手機屏幕亮起來。
　　元元：[之前手機沒電了，剛洗完澡出來才看到。]
　　算了，原諒妳。
　　“妳去喝酒了？”
　　[出去吃了頓飯，順帶沾了點酒氣，這樣比較真實，她不會懷疑我們之前在壹起。]
　　“……淩清遠，妳以後千萬別騙我。”可惡，這麽精明誰能受得住。
　　[不敢不敢。]
　　她把手機握在掌心，總覺得快臨近夏天了，雨後的空氣都燥熱得臉頰發熱。
　　明明還遠著。
　　元元：[沒被為難吧？回來的時候。]
　　她嘴唇微微翹：“都怪妳，她不信我，差點撕破臉了，好難受。”其實哪有。
　　[……]
　　[我的錯，下次妳再怎麽勾引我我都要忍著。]
　　淩思南已經躺倒在床上，看到他的話禁不住微笑，舉起手機又回：“或者妳試試三分鐘嘛。”發完按捺不住唇角的笑意，又補上壹個“微笑”的表情。
　　這回大概過了壹分鐘才有回應：[今晚過來睡嗎？]
　　她眼神忽然發直地盯著手機屏幕。
　　壹會兒他又說：[想和妳偷情了。]
　　心跳驟停。
　　許久終於記起來它還有功能性，然後重啟。
　　呼吸隨著此刻紊亂。
　　紅著耳朵回了壹串省略號。
　　[我有很多個三分鐘在等著妳。]
　　“今天……剛做過的。”
　　“妳怎麽還不滿足？”
　　[我哪有滿足的時候？看到妳就想做。真想把姐姐綁起來操個三天三夜，每個姿勢都做上十幾遍。]
　　淩思南本來躺著，看著看著翻過身，趴在床上，兩條腿不經意地夾緊，私處敏感的兩片花唇隨著腿的動作蹭了蹭——甬道裏擠出了壹股濕意，不知是她的……還是他留下的。
　　兩小時前弟弟射在裏面的精液，她洗澡的時候，並沒有特意洗凈……
　　那是——淩清遠的後代。
　　仿佛這樣就能時刻和他在壹起。
　　她又想要了。
　　這具身體已經被他調教得沒他不行，怎麽辦……
　　[寶貝，晚上被肏得舒服嗎？]
　　本來是……舒服的。
　　可是現在想想，身子又癢得不行——就不那麽舒服了。
　　弟弟……好想被弟弟插進來……
　　她又夾緊腿，花核被兩腿擠弄，小小的陰蒂從中探出腦袋努力呼吸，手伸進內褲裏，摸起來硬硬的壹小粒，指甲剮蹭了下就逼得她溢出呻吟，想起不久前陰道裏還塞著壹根來自弟弟的粗大性器，陰囊隨著抽插拍打在她兩腿間，她的思緒隨著體內高昂的情欲飄起。
　　“……啊……清遠……”
　　她迷蒙中瞇著眼，突然發現自己的手不小心按住了語音鍵，又不小心發送了出去。
　　滿腔情欲瞬間被潑上壹盆冷水，她七手八腳地按了撤回。
　　那邊很久沒有聲音。
　　久到她以為淩清遠已經睡著的時候，他回話了——
　　[手快收藏了。]
　　……
　　[反復聽到現在，真是悅耳。]
　　啊啊啊啊啊啊啊！！！！
　　[意淫我了呢，姐姐。]
　　淩思南把頭埋進被子裏猛捶。
　　[雖然剛才邀約妳偷情是逗妳的，畢竟現在特殊時期，不過收獲了好東西，姐姐果然疼我。]
　　“妳閉嘴！”
　　[我沒張嘴啊，五姑娘比較厲害罷了。]
　　“……ballball妳別說了……”
　　[既然姐姐那麽疼我，我當然也得有回禮。]
　　淩思南還在茫然他想幹什麽的時候，那邊發來了壹條語音。
　　[記得調節音量。]
　　她手機本來就沒開多大聲，所以很自然地點了下去。
　　那是壹個少年的……
　　呻吟。
　　帶著把人靈魂拉入淫靡深淵的魅惑滋味，酥入骨髓……又色氣滿滿。
　　只是聽著，身體都要化了。
　　淩思南想也不想迅速點了收藏。
　　仿佛是猜到她做了什麽，淩清遠發來了壹個消息——
　　[不會撤回的，我又不是妳。]
　　[想要聽多少都給妳。]
　　撩人精撩人精！！
　　淩思南已經受不了地在床上打滾了。
　　[啊對了……]
　　又是壹條語音。
　　她迫不及待地點開。
　　[早點睡，老婆。]
　　這壹晚……淩思南又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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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調劑下心情，所以劇情沒啥大進展，寫什麽虐啊，還是寫糖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