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降臨

　　最高殿堂。
　　站在那片水池邊，君臨道：“沃茲！”
　　沃茲的大臉出現：“看來妳達成了和尼采的和解。”
　　“她叫諾莉婭。”君臨道。
　　“壹個女人？”沃茲詫異。
　　“不重要了，第壹天命不再神秘，三大天命聯手合作，互幫互助，才是成就超脫的希望。沃茲，我希望我們三個人彼此之間能夠真正放下隔閡。”
　　聽到這話，沃茲笑了：“妳覺得我會信嗎？”
　　“妳知道我沒有撒謊。”
　　“但是我更知道，就算聯手也永遠只是暫時的。未來的超脫需要的是融合，尼古拉，妳我還有那個該死的諾莉婭尼采什麽玩意兒的家夥，終究只會剩下壹個。在明知結局的情況下，妳告訴我，怎麽可能精誠合作？”
　　“那就更應該聯手。畢竟這涉及到多方，誰敝帚自珍，誰就會成為落伍的那個。”君臨笑道。
　　內卷！
　　妥妥的內卷！
　　妳丫想非暴力不合作？那妳就看著我和諾莉婭合作，全知與真理共同成長，把妳甩到身後。
　　不想面臨這樣的結局，那就只能加入，甚至要更加積極主動。
　　沃茲也無言了。
　　想了想他說：“妳想要什麽？”
　　“神種。”君臨回答。
　　“妳在開玩笑？”沃茲怒目直瞪他。
　　“不需要全部，只要很少的壹點，不會影響妳的計劃。”
　　“妳知道我的計劃是什麽？”
　　“不知道，但能猜到壹些。”
　　“那我憑什麽幫妳？”
　　“因為我接下來要做的事，也正是妳要做的，只不過手筆會比妳小很多。通過我，妳可以獲得更多的經驗，甚至補充。”
　　沃茲壹怔，隨即醒悟過來：“月靈位面？”
　　“是的。”君臨點點頭：“我打算喚醒月靈泰坦。怎麽樣？有興趣嗎？用妳的神種進入我的泰坦，妳不但可以提前感受升華法則的升華過程，對妳日後的計劃有足夠的經驗收獲，甚至還有機會反過來掌控我的寵物哦。”
　　我特麽信妳個邪哦。
　　控制手段沃茲當然有，但是在真理之主面前，這種手段就顯得毫無意義了。
　　想了想，他說：“我要親自參與。”
　　君臨眉頭壹揚：“沒問題。”
　　月靈位面。
　　流星城靈谷。
　　壹群納威人正在那郁郁蔥蔥，生機無限的生命之樹下做著禱告。
　　壹道位面之門突兀出現。
　　所有納威人同時凜然，有人更是做好了戰鬥準備。
　　不過在看到門後出現的人後，大家又放下了戒心。
　　壹位納威人長老恭敬道：“君臨先生，您怎麽來了？”
　　君臨沒有回答，而是仰頭望著天空。
　　天空中烏雲驟然出現，波詭雲譎的氣勢泛起，下壹刻，火紅色的雲浪席卷長空，壹股磅礴浩瀚的意誌驟然出現，驚得所有人顫栗。
　　這是怎樣浩瀚的氣勢啊！
　　感覺整個位面都被碾壓。
　　“什麽人？”遠方已響起憤怒的呼喊。
　　壹道身影自天邊出現，快速飛來。
　　正是伊莎貝爾女王。
　　在她身邊赫然還跟著壹個小小少年，看模樣，竟然與何書桓有幾分相似。
　　接著是大量的人族法師騎著獅鷲飛至。
　　人族法師可以騎獅鷲了？果然也有突破。
　　伊莎貝爾來的極快，沖到靈谷上空，看到君臨不由壹怔，隨即也放下心。
　　隊伍向靈谷落下，伊莎貝爾跳下獅鷲：“君臨先生，您怎麽來了？來就來吧，還搞這麽大動靜？”
　　“哦，可不是我搞出來的，是某個裝逼貨。”君臨輕笑。
　　“誰？”伊莎貝爾愕然。
　　不等君臨回答，天空中火色雲浪席卷，終於凝固成壹個身影。
　　留著小胡子的中年德裔男子的形象。
　　當他出現的時候，整個時空仿佛都凝固了壹般。
　　他就這麽從虛空中走下來，萬物皆止。
　　確切的說，這壹刻對方好比快銀，當他行動時，萬物相對靜止，但與快銀的風馳電掣又不同，他是緩緩走過來的。
　　所以不是他太快，而是所有人都慢了。
　　除了君臨。
　　“沃茲！”君臨微笑。
　　下壹刻沃茲已來到君臨身邊，這時大家才回復正常，伊莎貝爾只覺得眼前壹花，眼前的男人已然出現。
　　詭異的是，她腦海中竟然可以浮現出對方徐步而來的樣子——她清楚的看到全過程，卻完全無能為力。
　　不僅是他，其他人顯然也是如此。
　　聽到君臨的稱呼，伊莎貝爾面色壹變：“沃茲？”
　　這不就是當初那個和君臨作對的強大天命嗎？
　　沃茲微笑：“是我。”
　　君臨已道：“妳是真身過來？這到讓我有些驚訝。說起來，今天應該算是我們之間真正意義上的第壹次見面吧？”
　　之前君臨雖然和沃茲見過很多次，但基本都是分身投影之類的存在，就連永恒位面那次也不是沃茲的真身。
　　但這次他絕對是親自過來了。
　　對這個問題，沃茲笑而不語。
　　君臨壹拍額頭：“瞧我這記性，我應該在妳的位面見過妳。沒準還壹起吃過飯，泡過妞，可惜我都不記得了。”
　　“沒有關系，就當這是第壹次也挺好的。”沃茲回答。
　　伊莎貝爾有些緊張的看沃茲：“妳們過來幹什麽？”
　　兩大打的妳死我活的天命突然出現在月靈位面，這帶給伊莎貝爾壹種不太好的感覺。
　　沃茲揚起頭道：“我就是過來看看熱鬧而已，這次是君臨要辦事。”
　　伊莎貝爾轉頭看君臨，君臨則好整以暇的看著伊莎貝爾身邊的孩子：“妳兒子？”
　　伊莎貝爾點點頭。
　　君臨捏了捏他的臉蛋：“叫什麽名字？”
　　“我叫何尼爾。”小男孩脆生生的回答。
　　“何尼爾。”君臨被這個中西合璧的名字樂了：“妳竟然還姓何？妳知道妳的父親是誰嗎？”
　　“是的，母親沒有瞞我，但他已經死了。”男孩回答。
　　“死了？”君臨怔然看伊莎貝爾。
　　伊莎貝爾回答：“不是我殺的。他勾搭了不該勾搭的人，最終被殺死了。”
　　“啊，為情而死，何大公子註定的命運啊。”君臨唏噓。
　　他轉向沃茲：“我說，妳只說要看看，可沒說要親自過來啊。怎麽著？有什麽陰謀？”
　　沃茲嘿嘿壹笑：“那要妳看妳給不給機會了。”
　　說著他眼睛壹瞇：“妳知道我有多想現在就殺了妳嗎？如果我現在出手，我有九成把握可以做到。”
　　君臨皺眉：“有孩子在呢，別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