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攪屎棍洛基

　　“君臨先生。”
　　史密斯踩著紳士的步伐向他走來，口氣壹如黑客帝國中呼喚安德森先生。
　　他扶了壹下臉上的墨鏡，臉上洋溢著從容而自信的微笑。
　　“妳看起來很迷茫，在時光的輪回裏倘翔，感覺如何？”
　　“還不錯，托妳們的福，我有了壹次奇妙的旅行。”君臨走出酒吧。
　　街道上人煙再次少去，整個世界仿佛都在配合著史密斯。
　　感覺如此微妙。
　　“所以，妳是打算再壹次殺死我嗎？妳知道那沒用的。”君臨道。
　　史密斯微笑道：“但至少可以阻止妳的探尋。”
　　“然後呢？當我醒來時，依然可以繼續。而妳們……妳們本可以在我醒來的時候就阻止我，卻總要等到最關鍵的時刻，是因為有什麽限制對嗎？”
　　“限制是平衡，而平衡是次元最重要的根基。”史密斯繼續用黑客帝國裏的口吻說道：“而妳就是這平衡系統中的變數，君臨先生，清除妳就是我們的責任。”
　　君臨看看他：“那妳可得先找個好點的方法，只是殺死或者清除記憶可不太夠。”
　　“主宰說過，不要和妳多說話，雖然我不太喜歡這個要求，但我覺得……”史密斯壹笑，然後他壹拳向君臨打去：“還是謹慎些好。”
　　君臨側頭閃過，史密斯反手壹巴掌抽出，君臨擡手格擋，看似輕描淡寫的壹擊，沒有掀起什麽波浪，只是兩人腳踩的地面，卻開始現出大規模的蜘蛛網般的裂紋。
　　“力量型史密斯？”君臨道。
　　“我討厭這個說法。”史密斯連續幾拳轟出，沒有任何溢散的力量，但是當君臨閃避，史密斯擊中旁邊燈柱時，那燈柱便開始化成灰燼消散。
　　君臨單手連格，腳步靈活走位，卻依然瀟灑，他的近戰格鬥技巧已經相當強，只是在過去很少有人能逼他這麽做。這看似簡單無威力的戰鬥風格，其實卻已讓君臨集中了所有的註意力。
　　“妳不是尼奧！”史密斯哼了壹聲，飛起壹腳踢出。
　　君臨再度後退閃開，史密斯的腳落下，地面便開始裂出壹條長長的溝壑。
　　“說到這個，我也正想問妳，尼奧在哪兒？”君臨手中已凝聚雷光，順手抓起壹根燈柱揮舞了幾下，化作長矛刺去。
　　史密斯壹把抓住燈柱，任由電光在身上遊走：“他已經死了。”
　　“妳能讓他曾經死過我都會說妳牛逼！”君臨大笑，說話同時他已嘗試發動致孕。
　　致孕失敗。
　　果然失敗了？是因為沒有被治療過？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
　　君臨不奇怪，但也同樣不知道答案。
　　“他和妳可不壹樣。”史密斯再出拳，雙拳幻化出無數幻影。
　　君臨也同樣雙拳幻影迎擊，兩人瞬間在各自身上轟擊出數十拳，隨後才如延遲反應壹般，平地轟的炸起壹股波瀾，將兩人同時推飛。
　　君臨落在街頭壹角：“他和我不壹樣？”
　　史密斯沒有回答，而是用力壹蹬，象顆炮彈般向君臨撞去。
　　君臨沖天而起：“另壹個史密斯呢？”
　　“我壹個就夠了！”史密斯急速變向追上，但就在這時，天空中壹個強悍身影落下，對著史密斯就是壹擊。
　　“洛基！”史密斯怪叫。
　　“君臨！”洛基咆哮著對史密斯壓下。
　　君臨？
　　妳殺君臨找我史密斯幹什麽？
　　不過隨即他明白了。
　　現實寶石！
　　這個混蛋！
　　史密斯猛然撲向洛基，抓住他猛地向地下丟去：“滾開！妳這惡心的攪屎棍！”
　　洛基就象是滅霸摔打壹般，直接朝地面墜落。
　　史密斯回頭再看，就見君臨已消失不見。
　　沒有追趕，史密斯哼了壹聲：“又是洛基，妳要利用那個混蛋逃走幾次？”
　　洛基已從地面飛起，史密斯回手壹抓，將洛基的咽喉抓住：“也許下壹次輪回，第壹個優先殺掉的應該是妳！妳這該死的，難以預測的變數！”
　　相比君臨，從變數性質而言，洛基的確更難以判斷——因為這貨的行為連他自己都無法預測。
　　哢嚓！
　　史密斯已扭斷他的脖子，但是下壹刻，洛基的身影已出現在遠方，那被他殺死的，終究也不過是壹個化身而已。
　　洛基看看史密斯：“下壹次輪回？妳在說什麽？”
　　史密斯也不理他，徑直飛去。
　　洛基眼中現出疑惑：“好奇怪的感覺……為什麽這種事我好像經歷過？”
　　……
　　回到汽車旅店，君臨看到大家正在準備明天的戰鬥。
　　葉清弦正在擦拭她的箭矢，順便也訓練她的召喚獸。
　　瑞雯和岑佩珊則在擦槍，看樣子也是沒打算閑著。
　　麥子最忙。
　　他正在制符。
　　沒有了花錢的限制，他把所有的錢都用在了制作各種符紙上。
　　看到君臨回來，他還說：“幫個忙好嗎，君臨，記下我這次制作的符紙，還有作用，有些太貴我以前沒舍得。我要趁這機會全都試驗壹下。下次輪回，再試驗新的壹批。”
　　“也許妳不需要我幫助記憶。”君臨道。
　　“什麽？”大家壹起看他。
　　“我在想壹個新的問題。”君臨回答：“到底是什麽讓我成為了覺醒者？”
　　人們有壹個習慣，就是會把許多事視為理所當然。
　　或許是因為君臨壹向強勢的緣故，當他成為覺醒者時，大家都不覺得奇怪，甚至沒想過“原因”這種事。
　　以致於當君臨提出來的時候，葉清弦本能的說：“難道不是因為絕對真理嗎？”
　　“也許吧，我是說……我用過，但我沒來得及看到結果。”君臨回答。
　　“那應該就是成功了。”
　　瑞雯好奇：“所以妳真正的天賦叫絕對真理？”
　　“不重要了，反正妳也不會記得。”君臨笑道。
　　瑞雯翻了個白眼。
　　君臨已來到窗前：“我只是在想，如果我能讓自己覺醒，那我能否讓其他人也覺醒。”
　　這個話題無疑引起了所有人的在意。
　　“能行嗎？”葉清弦問。
　　“不知道。”君臨搖頭：“試試吧……壹切就看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