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青帝

　　進入城市，壹路前行，他們很快來到壹座古堡中。
　　夜曇堡。
　　古堡前是壹片碩大的廣場，裏面還有不少混沌騎士。
　　龍鳶引眾人來到後，揮了下手，幾名騎士走過來。龍鳶道：“妳們帶他們過去，安排住所。”
　　幾名騎士上前去引領候選者。
　　龍鳶壹指君臨等六人，道：“妳們幾個跟我來。”
　　說著已扭頭向古堡內走去。
　　這個動作讓大家壹怔，葉清弦問：“什麽意思？為什麽要挑我們過去？”
　　君臨輕描淡寫道：“意思就是我們的身份被看出來了唄。”
　　說著就這麽悠悠噠噠的跟著龍鳶走了。
　　羅伯特大驚：“老大妳的變形層級都這麽高了，還能被看出來？”
　　君臨白了他壹眼：“妳丫的智商忽高忽低真的讓我很不習慣啊。被看出來的未必是我，是妳啊！”
　　用手壹戳羅伯特，羅伯特恍然大悟。
　　他的變形術是新學的壹個位面魔法，低級到沒法再低了，隨便有點眼力都能看出來，再加上剛才還被那位真神給教訓了壹下，真實實力肯定暴露。
　　這刻跟隨龍鳶壹路進入，來到古堡內的大殿中。
　　大殿內同樣有壹具神像，壹群教士正盤坐神像下，不過看起來不是在祈禱，而就是在單純的冥想修行。
　　龍鳶等人進來，那些教士也不擡頭，只是同聲道：“跪下！”
　　龍鳶跪倒，君臨等人則壹動不動。
　　壹群教士同時擡頭，怒視君臨，眼中神光大放，竟然全都是偽神階位的。
　　就在這時，神像中已傳來壹把威嚴的聲音：“真理之主降臨，無需跪拜。”
　　聽到這話，所有教士又同時低頭。
　　君臨微微詫異：“真理之主？這是我的名號？看起來連我都暴露了？”
　　那神像已道：“妳的變形術層級很高，我真靈分散，無法看破。但是妳的同伴可騙不過我的眼睛。知道了他們，自然就知道了妳。”
　　君臨笑了：“原來是這樣，唔，到也對。只是我沒想到，您對我這麽了解。”
　　“天命聖徒，真理之主，如此重要的存在，怎麽能不了解？”
　　君臨聳肩：“下邊的人到有不少不認識我的。”
　　“無知之徒罷了。”
　　壹個人的名氣，通常都是先在對應圈子裏傳播。
　　象君臨這樣的人，普通選民未必知道，但是高級別的存在，要說還不知道就太可笑了。
　　“但妳並沒有因此讓這個家夥對我禮貌壹些。”君臨變回本來模樣，順帶對著龍鳶的屁股踢了壹腳。
　　他正跪著呢，這壹腳直接讓他狗吃屎。
　　龍鳶回頭怒視君臨，君臨面色壹沈：“再這麽看我就挖了妳的眼睛！”
　　那神像已道：“夠了，妳是不是覺得，妳現在已經可以挑釁我了？”
　　君臨揚頭：“我當然不會這麽認為。但我同樣知道，妳不會喜歡和我對戰。我不是妳的對手，但我絕對有很多方法惡心妳，最重要的是，就算妳能殺我，尼古拉也不會允許。”
　　“尼古拉把妳們丟過來試煉，就是讓妳們經歷生死考驗，他不是妳的保護傘。”
　　“壹般情況下是這樣，可如果完全如此，尼古拉就不需要限制不允許殲星類攻擊出現。”君臨道：“生死對抗依然是建立在實力相近的基礎上。如果妳只高我壹線，那妳不會受到限制，妳真可能殺了我。但妳是真神，除非我打破規矩先招惹妳，否則妳不能隨意出手對付我。”
　　“但我可以殺了妳的朋友，他們不在尼古拉的保護之列。”
　　“但在我的保護之列。”君臨毫不客氣的回答：“青帝，是妳的人先對我不禮貌。妳既然知道不是每個選民都是可以招惹的，那就應該學著收斂壹下！也許是妳在這個破位面唯我獨大的時間太長了，都忘了自己遠非無敵，以致於都失去了基本的社交禮儀。但我不介意教妳！”
　　說著君臨冷聲道：“尊敬，是合作的基本前提。”
　　“我和妳沒有合作可言。”青帝道。
　　“是嗎？”君臨低低笑了起來：“我可不這麽認為。”
　　——
　　這是壹間寬敞的房間，豪華堪比皇宮。
　　壹行人受到了青曇帝國的破格招待，直接進入了最豪華的住所。
　　值得註意的是，青曇帝國沒有國都。
　　由於青帝的意誌無所不在的緣故，所以他甚至不需要壹個中央，所有的地方都可以直接與他通話，這使得青曇帝國的運轉極為靈便。
　　這刻大家在此地落了腳，葉清弦壹邊整理衣裝，壹邊道：“我沒想到妳上來就懟壹位真神，君臨妳最近是不是有點飄了？”
　　“獸魂位面的時候我還懟過命運女神呢。”君臨隨口道：“他要不知道我身份也就算了，既然知道，那真理之主就應該有真理之主應有的待遇。”
　　“謔，妳這是真把自己當主宰了啊。”麥子笑道。
　　君臨沒接這茬，只是道：“我剛才撒謊了。”
　　什麽？
　　大家愕然。
　　君臨道：“尼古拉從來沒說過不允許真神級別的存在攻擊候選者。”
　　聽到這話，羅伯特和麥子的第壹反應就是把葉清弦往君臨懷裏推。
　　君臨壹擡手：“沒那個必要，青帝知道這點。”
　　“我不明白。”林動和花語急道：“如果尼古拉不限制真神出手，而真神又可以隨意監控位面，那豈不是說，選民只要壹進入有真神的高等位面，幾乎就有死無生了？要知道現在幾乎都沒出現過真神級的平衡者呢。”
　　尼古拉拉人的時間到現在也不過三十年，平衡者目前級別最高的也就是臨近虛神，但是真神級的還沒有。
　　這種情況下，選民進入擁有真神的位面，幾乎就相當於有死無生。
　　也就是說決定選民生死的，不再是妳的實力與能力，而只看妳有沒有運氣差到去了壹個有自由真神的位面，以及該真神對選民的態度。
　　君臨笑道：“當然不是這樣。尼古拉肯定有限制，但這限制肯定不是那麽死板的。”
　　葉清弦明白了他的意思：“就象滅星攻擊，也是可以繞過去的。”
　　星火位面，還有星輪位面，前後兩次都遭遇了位面覆滅危機，並帶來巨大風險。
　　位面湮滅都有辦法繞過去，真神出手，壹定也有辦法。
　　“比那個限制可能還要小壹些。”君臨回答。
　　君臨之所以做出這個判斷，是因為他知道尼古拉的習慣。如果所有位面真神都被限制出手，那麽存在真神的位面就沒有必要和其他位面壹起列為高等位面了，還不如單獨劃分壹個區域，作為平衡者位面。
　　此外尼古拉也了解選民的秉性——如果選民知道真神沒法對自己出手，很可能會肆無忌憚。
　　所以尼古拉對位面真神出手的限制，壹定比滅星攻擊的限制小。
　　如果有哪個選民覺得有尼古拉限制，就可以肆無忌憚挑戰本位面真神，壹定會死得很慘。
　　而這些限制方式尼古拉不會說，畢竟如其所言，獲得信息也是本事。
　　妳有本事知道尼古拉對真神的限制在哪兒，就可以在死亡邊緣反復橫跳了。
　　聽到這個，花語急了：“那妳還挑釁他？”
　　君臨看了姑娘壹眼：“妳知不知道妳現在的說話，也是在挑釁我。”
　　花語無言。
　　君臨已道：“所以說挑釁這種事，和對手強弱的關系也未必有那麽大。”
　　林動嘆氣：“她是因為知道妳不會和她計較。”
　　君臨微笑：“希望青帝也能這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