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考試作弊
重生之官路商途 by 更俗
2021-9-10 21:12
到學府巷叉路口,謝漢靖要去看女兒子嘉,就沒有與謝漢明、謝劍南父子到校內找周瑾璽,讓司機繼續將車往北開。
青年公寓十二棟樓劃成三個獨立的小區,張恪答應留給陳靜、謝子嘉的那套公寓位於北面小區的十號樓,不在同壹個單元裏,小區入口與音樂學院的大門隔街相望。
到了學府巷北段,謝漢靖就下了車,司機開車跟著後面。擡頭能穿街騎樓的縫隙裏看見青年公寓六號樓最高處三層樓裏燈光明亮、人影交錯,都說錦湖、德儀、斯高柏三家公司的談判代表在傍晚時分的記者會之後就離開希爾頓大酒店不知所蹤,想必都聚在青年公寓裏在舉辦慶功酒會吧。
謝漢靖還能想起最初見張恪的情況,當時正泰集團在錦湖還持有30%的股份,眼神銳利、咄咄逼人的少年,這是當時張恪最初留給他的印象。
往事不可追,眼下似乎要堅持“生意就是生意”的原則了,不應該將太多橫生枝節的恩怨都牽涉進生意中來,謝漢靖心裏這麽想著。謝漢靖猶豫著要不要再與張恪見壹面,後來放棄這樣的念頭,謝家內部的矛盾經不起多大的刺激,謝漢靖並不希望他寄予壹生心血的正泰集團到頭來會四分五裂。
……
“啊,妳不是說夜裏要回惠山的嗎,怎麽會突然改變主意?”
敲了半天門才等到女兒打開門,卻迎來這麽壹句冷淡的質詢,謝漢靖還只有嘆氣,說道:“回去之前還來得及過來看壹看寶貝女兒的……”謝漢靖看著女兒壹付潦倒不堪的模樣,頭發淩亂的拿發夾盤在頭上,頭發裏還插著兩支筆,房間裏也相當的淩亂,垃圾都溢出垃圾桶了,客廳的茶幾上都是用過的速食面包裝袋,皺著眉頭說道,“自己不會照顧自己,就不曉得請個人,或者讓妳嫂子每星期過來兩次,這裏怎麽能住得下人?”
“謝意的那個女人就算了,讓她過來就要聽她抱怨;保姆請過,不合心意又辭退了。我自己感覺挺好的,我又不怕蟑螂、老鼠之類的玩藝兒。”子嘉撇著嘴,心裏很不樂意給她爸壹見面就數落。
“不曉得妳屋間有了蟑螂、老鼠,橡樹園會不會將公寓收回去?”
“當寵物養不行?他們還能管我養寵物是養小狗還是養耗子?”
謝漢靖無奈的搖了搖頭,揮了揮手,讓子嘉該幹嘛幹嘛去,他挽起袖子收拾起房間來。
誰能想象在商業殺伐狠辣、稍有機會就會對競爭對手毫不容情進行打擊的正泰集團總裁會系著圍裙跪在地上擦地板?
謝子嘉還壹副不領情的模樣,狐疑的說道:“爸,這可是妳自己哭著鬧著要幫我打掃衛生的,我可不會答應妳什麽條件。說實話,我自己也有點忍受不了了,但是明天要考高數,今天的事情又多,到現在還才復習了三分之壹的書。”
“再過二十天就是春節了,大學裏都該放寒假了,”謝漢靖不會覺得壹年的時間會流逝多迅速,單膝跪在地板上,手撐著腰,“那個家夥也會認認真真的坐在教室裏答卷?”
“那個家夥,”謝子嘉想那張慵懶的臉孔,說道,“上午還看到他進入隔壁的考場,出考場時就聽他與杜飛吹噓他的視力有多好,可想而知他能多認真。”
謝漢靖心裏有些不大明白:張恪為什麽堅持去讀大學、期末考試卻想著要通過作弊的手段去完成?那讀大學對他還有什麽意義?
……
次日上午德爾法西、艾默等人乘飛機離開建鄴時,陳信生、蘇津東、丁槐、肖晉成等人到機場相送,張恪則在東大工字樓的階段教室裏參加高等數字的期末測試。
剛從室外走過來,天寒地凍的,教室裏大家都坐得松散,室溫也很低,搓著手隔了好幾排跟杜飛說話。也不知道是國商院的某些人缺德還是教務處某些人缺德,最後壹場考試壹定要按學號來排,硬生生的將他與杜飛拆開,張恪他視力再好也無法隔兩三排看到杜飛的試卷。
張恪這時候才發現除了陸天又、沈筱,班上就沒有幾個人認識他——張恪倒是認識好些人,不過都是前塵往世的記憶——想答案從杜飛那裏傳過來都不容易。
“張恪,考完試妳與杜飛是不是都要在學校留幾天?”離考試還有幾分鐘,坐在前排的陸天又轉過身問張恪。
待建鄴市初高中放假就要立即啟動計算機網絡培訓學校的教學,杜飛連春節能不能回海州都是未知數,張恪卻是要與唐婧先去新蕪住幾天,之後就要只身前往日本與肖晉成等人匯合親自盯著iplayer上市的情況,這是錦湖踏向海外市場的第壹步,也是至關重要卻困難重重的壹步,張恪也無法安心坐在國內等候消息。
張恪不曉得陸天又找自己有什麽事,說道:“我考完要去新蕪見我爸媽,杜飛會留在學校裏,妳有什麽事情?”
“院學生會組織假期下鄉社會實踐,我覺得妳應該多參加壹些集體活動,我們班,我跟院裏推薦了妳……”陸天又說道。
張恪心想陸天又他當省政府秘書長的爹倒是沈得住氣沒有將實情告訴他。陸文夫現在很受李遠湖倚重,此時錦湖與李遠湖之間又恢復到蜜月期的關系,陸文夫也不需要夾在當中兩頭受氣,前些天,張恪還與陸文夫同桌共席簡短的聊過幾句。陸文夫家教甚嚴,不過像陸天又二十歲不到的人難免會得意於自己的身世,待人處事就有些居高臨下的姿態與拿捏,本質倒是不壞,能力與見識在陸天又的培養下倒是超過同齡人許多。
張恪即使不會特別的欣賞陸天又,也不會討厭,他心裏對考試沒有底,總不能跟陸文夫打電話說自己就在坐他兒子後面考試,讓陸文天吩咐他兒子在考試時身子往邊上側開坐。
張恪撓了撓後腦勺,問陸天又:“妳們計劃去哪裏搞下鄉實踐?我是要去新蕪住幾天的,要是趕得及,我直接從新蕪去跟妳們匯合。”
“我們去沈筱的老家洪致林場,後天出發,要在洪致林場逗留十天,推薦參加這次下鄉實踐活動的同學都是家住省內的。”
就算去日本之前能抽出壹兩天的時間來,張恪也不會為所謂的大學生假期下鄉實踐浪費時間呢,不過這時候要巴結陸天又在考試時照顧壹二,就胡扯道:“那從新蕪出發要近多了,那我就盡早從新蕪趕到洪致林場跟妳們匯合……”
“妳答應去林場啊?”沈筱坐在陸天又的前排聽到張恪與陸天又的談話,頭轉過來,“我爸在信裏還說要跟妳繼續切磋棋藝呢……”
張恪拍了拍陸天又的肩膀,說道:“我要跟沈筱說件事,跟妳換座位考試……”雖說要按學號坐,監考老師又不會去查學號。
陸天又有些不大樂意——監督班上同學按學號來坐本來就是他這個做班長的責任,不過張恪神情熱切讓他覺得很難拒絕,勉勉強強的就與張恪換了座位。張恪與沈筱關系頗熟,沈筱就在創域網吧打零工,他與陸天又換了座位,就湊到沈筱耳邊讓她考試時記得身子側在壹邊答卷,沈筱想也不想就點頭答應下來。
監考老師是壹男壹女兩名青年講師,女的頗為認真,男的只是巴結著女的說話。張恪自認為在高等數字上有不錯的底子,但是這段時間壹段都很忙碌,沒有時間去翻壹翻書,還沒有做壹道練習題,所謂的底子這時候就是看上去很熟悉卻無從下手。
沈筱是個非常聰明而用功的女孩子,大約只花了半個小時就將題答完,試卷半片露在身子外面,試卷上的字寫得很大而且很工整,抄起來都不費張恪什麽眼神。
張恪抄得正興奮時,伸過來壹只手將試卷猛然抽走,張恪都來不及收筆,只看著筆尖將試卷破,接著就看見魏東強身子探到前排前,將沈筱的試卷壹把抽走。
“院裏三申五令考試紀律,妳們倒是敢頂風作案!”魏東強扳著臉,厲聲喝斥道,“妳們給我出去。”
這點小事,張恪不會放在心上,沈筱卻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又驚又怕,臉漲得通紅,眼淚就要滴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