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終極決鬥！秒殺傅鐵衣！

　　等無缺到了考場！
　　人山人海。
　　超過兩萬人，靜靜坐在廣場上。
　　周圍超過三萬全副武裝的士兵，將考場上的兩萬人包圍得水泄不通。
　　有壹部分是帝國的軍隊，另壹部分是學城的軍隊。
　　所有的考生和學子，臉上充滿了不安。
　　考場上空，肅殺凝重。
　　盡管有幾萬人，但依舊顯示出壹種可怕的安靜。
　　原本聽命於元鵠大長老的三千名學城武士，此時也換了主人。
　　殺氣！
　　在凝聚。
　　驚雷。
　　在凝聚。
　　聞道子，鳩摩岡等八人，將無缺擁在中間，緩緩步入考場之內。
　　全副武裝的武士讓開壹個通道，讓幾個人進去。
　　然後包圍圈重新合攏，殺氣騰騰。
　　無缺剛剛步入考場之內，不遠處傳來壹聲厲吼。
　　“贏州城衛軍千戶令狐重勾結羅氏，試圖謀殺李二，嫁禍申無缺，罪大惡極！”
　　“判處令狐重，羅氏，及其黨羽，斬首示眾！”
　　這是總督傅劍之的聲音。
　　隨著他壹聲令下，超過十幾個人被推了出來，跪在了地上。
　　距離考場三百米的空地上，已經搭建了壹個高臺，做成臨時的行刑場。
　　正好讓所有人看得見，卻又不在考場範圍之內。
　　廣場上的壹兩萬名學子和考生，隔著士兵人墻，望著不遠處的刑場，瑟瑟發抖。
　　剛剛整理完儀容的令狐重，明明死了，也依舊被推了出來，屍體也被捆綁起來，跪在地上。
　　“殺！”
　　隨著壹聲令下。
　　手起刀落。
　　十幾個人，全部被斬首，腦袋滾落。
　　李二的妻子羅氏，之前已經被打斷椎骨半死了，此時甚至都來不及慘呼，直接掉了腦袋。
　　已經死透了的令狐重，腦袋也被斬下。
　　還有十幾名無缺根本不認識的黨羽，也被斬首。
　　傅劍之總督繼續道：“贏州太守李無涯，以及贏州通判，主簿三人，昏庸無能，屍位素餐，全部革職，以罪戴參。”
　　頓時，贏州太守李無涯等三名官員，來到刑場面前，整整齊齊跪了下來，摘掉了官帽，扒掉了官服。
　　整個過程，傅劍之總督仿佛在演獨角戲壹般，完全沒有朝無缺望來壹眼。
　　今天的事情，嚴重了。
　　他們先對自己人下手了，而且表現得那麽狠絕。
　　那麽就意味著，接下來對無缺壹方的處罰，會更加激烈。
　　無缺壹邊聽著，壹邊走進考場之內。
　　此時，考場的廣場中間，已經搭建了壹個高臺。
　　有十幾個大人物，坐在高臺之上。
　　中間的那個老者，竟然是天空書城的長老。
　　而元鵠大人，已經被摘掉了帽子，扒掉了紫袍。他的身後，站著幾名學城武士，手中拿著金色鐐銬。
　　無缺面孔壹顫。
　　頓時，元鵠大人朝著無缺用力地搖搖頭。
　　讓他什麽都不要做，什麽都不要理。
　　緊接著，無缺耳邊傳來不遠處刑場的聲音。
　　總督傅劍之厲聲道：“贏州教授高七，閑散人員林采臣，考生寧立人等五十九人，帶頭沖擊考場，顛覆學城秩序，顛覆帝國秩序，罪大惡極，明正典刑！”
　　“押上來！”
　　隨著壹聲令下。
　　高七，林采臣，寧立人，等五十九人，全部被捆綁，押解上來。
　　“殺！”
　　總督傅劍之壹聲令下。
　　幾名劊子手，手起刀落。
　　“唰唰唰……”
　　九顆腦袋滾落，鮮血噴射。
　　“殺！”
　　第二批九人，被斬首！
　　全場所有考生和學子，全部嚇傻了。
　　昨夜鬧事的激情，消退得幹幹凈凈，嚇得渾身發抖。
　　整個考場上，出現了壹股惡臭。
　　因為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經嚇得屎尿齊出了。
　　壹邊殺人，總督傅劍之面無表情，絲毫沒有朝考場望來壹眼。
　　依舊仿佛在演獨角戲。
　　而此時，羋道元見到無缺來了，頓時笑意吟吟道：“申無缺，妳來了，快快上臺。”
　　無缺走上高臺。
　　那邊的傅劍之總督，暫停了殺人斬首。
　　羋道元笑道：“申無缺，我剛剛從天空書城歸來，妳可知道為何？”
　　無缺道：“不知。”
　　羋道元道：“因為妳的策論寫得太好了，所以我忍不住帶著妳的考卷，去了天空書城，交給所有人看。結果，驚艷全場。這不天空書城長老寧道壹閣下，也跟著我壹起來了，就是要見見妳這個天才。”
　　原來，高臺上坐著的第壹貴人，就是寧道壹長老。
　　無缺知道，他是天空書城真正的掌權者之壹。
　　接著，羋道元忍不住念起了無缺的那篇策論，壹邊念，壹邊拍案叫絕，仿佛無比欣賞。
　　羋道元這邊在念申無缺的策論，聲音響徹廣場。
　　而不遠處的刑場，傅劍之總督手又揮下。
　　“殺！”
　　第三批九個人，被斬首！
　　殺頭的這些人，前面幾批都是地痞流氓。
　　但是……
　　很快就要殺到考生了。
　　要殺掉昨夜為無缺吶喊聲援的考生了。
　　壹旦這些人被殺。
　　那都是為了無缺而死。
　　念了壹段後，羋道元又拿起了那份有兩萬人蓋血指印的紅榜，嘆息道：“兩萬人，用血指印為妳揚名。這代表了什麽，代表了廣大學子和天空書城的意誌是壹樣的，代表著廣大學子和天空書城擁有共同的遠大目標。”
　　“好，好，好！”
　　“這萬人血印紅榜，註定會流傳千古。”
　　“這次學城大考，妳和傅鐵衣並列第壹，但元鵠主考把妳定為第壹名，實在是名正言順。”
　　“我要建議天空書城，以後再出現並列第壹的情形，便以三門主科分數為主，無缺就是最好的榜樣。”
　　這大概是無缺見到最荒謬的壹幕。
　　羋道元這邊，偉大光正，口口仁義道德，口口聲聲無缺第壹名。
　　但是另外壹邊，傅劍之不斷在殺人。
　　仿佛時空錯亂，精神錯亂壹般。
　　但，就是用血淋淋的事實告訴申無缺。
　　我們不會推翻妳的第壹名，因為萬人血書的金榜，分量太大了，我們要妳自己來推翻妳自己。
　　妳若不推翻，那幾十名考生就會被殺頭。
　　那元鵠長老，就會被抓捕，囚禁終生，退隱歸田也休想。
　　而且，這也是理所應當的。
　　幾萬人沖擊考場，要進行打砸搶，這難道還不嚴重嗎？百年未見，駭人聽聞啊。
　　而元鵠大人作為主考，發生這麽大的事情，難道不應該懲罰嗎？
　　難道妳沒有看到，杜文龍大人，李文長大人，都已經被扒掉官服了嗎？
　　申無缺，妳若眼睜睜看著這些人為妳而死，為妳而犧牲。
　　那妳就拿走這個第壹名吧。
　　但是，從今以後妳在所有學子眼中，就是窩囊廢，就是懦夫。
　　“殺！”總督傅劍之猛地揮手。
　　頓時又是手起刀落，九顆腦袋落地。
　　地痞流氓殺完了，接下來殺的就是真的考生。
　　真的學子。
　　而且，寧立人就在馬上要殺的這批人之中。
　　羋道元笑道：“好了，吉時快到了。元鵠大人，妳來書寫正式的大紅榜吧，然後宣告天下。”
　　元鵠大人上前，拿起筆墨，開始書寫大紅榜。
　　直接就要寫無缺的名字。
　　他已經決定了，無論如何都要讓無缺第壹名。
　　無論如何，也要保住改革派的元氣。
　　哪怕幾十名考生學子被殺，哪怕他自己被剝奪所有職務，囚禁終生。
　　“預備！”
　　不遠處的刑場，傅劍之總督舉起手，而他旁邊就是帝國的欽差，眉頭緊皺。
　　馬上就要殺頭了，馬上就要殺寧立人等九名考生了。
　　而此時，考場廣場上，兩萬名學子和考生望向申無缺的目光有些怪異。
　　他們可都是為妳申無缺而死的啊？
　　妳什麽話都不說？
　　無缺耳朵裏面，響起了昨夜元鵠大人的話。
　　我們已經做好犧牲的準備，就是為了保住改革派的星星之火。
　　無缺妳什麽都不要做，什麽都不要管。
　　而羋道元，似笑非笑望著申無缺，眼睛閃爍著寒光。
　　總督傅劍之嘴角壹猙獰，猛地就要揮手而下。
　　壹旦他揮手，寧立人等人腦袋搬家。
　　而元鵠大人，直接寫了申字的第壹筆。
　　就在此時。
　　無缺忽然高呼道：“停！”
　　瞬間……
　　元鵠大人面孔壹顫，狠狠朝無缺瞪來壹眼。
　　妳做什麽？妳忘記淩晨我和妳說的話了？
　　羋道元緩緩道：“無缺，妳有何話講？”
　　無缺緩緩道：“寧道壹長老，主考大人，羋山長，我還不是第壹名。”
　　羋道元道：“哦？此話怎講？”
　　無缺道：“首先，在武道科的大考，我有些投機取巧，那個滿分有些勝之不武。”
　　“眾多考生學子將我推舉為這次大考第壹，我非常感激，但是並不認同，此舉名不正言不順。”
　　“就算我和傅鐵衣總分壹樣，並列第壹，不能因為我三門主科分數更高，就把我定為第壹名，這是不公平的，違背了天空書城的準則。”
　　這話壹出，傅劍之總督的手緩緩落下，停止殺頭。
　　元鵠大人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
　　羋道元嘴角壹笑。
　　申無缺，妳果然還是說出口了。
　　道德感太強了啊，太幼稚了。
　　我們沒有開口提這個啊，是妳申無缺主動提出來的，這完全無損我羋道元，及其天空書城諸位大人的公正嚴明。
　　頓時，羋道元道：“哦？竟然還有這等說法？那妳覺得應該怎麽辦呢？”
　　無缺沈默了壹會兒道：“應該進行加考，我和傅鐵衣最後壹門都選擇了武道科。而恰巧我們雙方的九戰之約的終極決戰，也是武道。那麽我們就在武道上，決出勝負。”
　　羋道元道：“這，不妥吧。”
　　無缺道：“妥當，非常妥當。”
　　羋道元搖頭道：“不，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但是在場諸位天空書城的大人，還有帝國的大人也在，請妳們表決吧。”
　　“諸位大人，妳們同意申無缺同學的看法嗎？”
　　頓時高臺之上九個人，有五個人舉起手，表示贊同。
　　剛好過半，巧不巧？
　　羋道元和元鵠大人道：“既然天空書城和帝國的諸位官員表決通過，而且無缺同學高風亮節，主動提出，那麽便加考壹科？”
　　元鵠大人壹陣踉蹌，幾乎摔倒在地。
　　他盯著無缺嘴唇顫抖，為何如此？為何如此啊？
　　無缺孩兒，妳這是在找死啊？妳怎麽就不聽我的話啊？
　　而就在此時。
　　壹名騎雕者降落在那邊刑場上，展開聖旨。
　　“有旨，讀書不易，文脈不易，當以教誨為主，不得殺之！”
　　傅劍之跪下道：“遵旨。”
　　然後，他手壹揮道：“放掉諸位考生，妳們還不謝恩，以後好好讀書，不要再做傻事，引以為戒，不得再犯。”
　　高七，寧立人，林采臣等二十幾名考生學子，被釋放了，帶下了斷頭臺。
　　羋道元朝著元鵠大人道：“大宗師，妳再辛苦壹趟，再監考壹次？”
　　幾個人拿來玉冠和紫袍，為元鵠大人重新穿上。
　　因為無缺的表態，元鵠大人恢復原職了。
　　羋道元道：“此時距離放榜吉時，只有不到壹刻鐘了，應該加考什麽呢？”
　　無缺冷笑道：“那就比武定勝負？！”
　　反正，這就是妳們想要達到的目標，就由我嘴裏說出來吧。
　　羋道元和傅劍之擺出這麽大的陣仗，不就是為了這壹刻嗎？
　　比武定勝負。
　　只不過，他們太聰明了，逼著無缺自己說出來。
　　這話壹出，所有人大驚。
　　申無缺，妳不要命了嗎？
　　妳自己的武道水準妳不清楚嗎？
　　傅鐵衣武功多高？妳不清楚嗎？
　　妳連傅鐵衣的半根手指頭都敵不過啊。
　　高七，林采臣，寧立人等許多考生，熱淚盈眶，無比感動。
　　他們的喉嚨仿佛被堵住了壹般，怎麽也喊不出來。
　　他們在內心拼命地高呼。
　　無缺公子，不要啊，千萬不要啊。
　　我們昨天晚上沖擊考場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了。
　　何必為了救我們，丟了自己的性命？
　　全場壹兩萬人，也只覺得全身壹陣陣發熱。
　　什麽叫作舍生取義？
　　什麽叫義薄雲天？
　　這就是啊！
　　所有人都知道，申無缺武功很弱，十個申無缺也敵不過傅鐵衣的壹只手。
　　但他還是勇敢地站了出來。
　　為何？
　　就是為了拯救寧立人等人啊。
　　昨夜這群人為申無缺搖旗吶喊，伸張正義。
　　而今日，無缺就為他們拋頭顱灑熱血。
　　這樣的人，難道不值得追隨嗎？
　　不僅僅是在場的考生學子，就連在場所有的學城士兵，還有帝國士兵，都覺得全身壹陣陣發熱。
　　接著，無缺緩緩步上高臺。
　　傅鐵衣也出現了，緩緩走上高臺。
　　忽然……
　　無缺從懷中拿出契約，高高舉起道：“諸位大人，諸位同學，諸位將士，這是我當日代表聞道子山長和羋道元山長簽訂的契約。”
　　“九戰之約，我代表聞道子山長，傅鐵衣代表羋道元山長，我們終極決戰。”
　　“若我贏了，聞道子山長解除流放，恢復自由，能夠繼續開辦書院。而羋道元山長要辭去天水書院山長。”
　　“若我輸了，聞道子山長辭去學城委員會，流放孤山島，終生不得離開半步。我申公家族，捐出三十艘大型戰艦。”
　　“諸君能否為我作證！”
　　這話壹出，羋道元壹愕。
　　申無缺妳表演這壹出是什麽意思？明明不能贏的，妳還偏偏喊出這個九戰之約？
　　妳是唯恐申公家族不賠這三十艘戰艦嗎？
　　無缺再壹次高聲呼喊道：“妳們可否幫我作證？”
　　全場靜寂無聲。
　　無缺再壹次高呼道：“妳們能否為我作證？”
　　“我作證！”
　　“我作證！”
　　幾十人，幾百人，幾千人，上萬人齊聲高呼。
　　所有的學子，所有的考生，振臂高呼。
　　“我作證！”忽然有壹名學城武士也振臂高呼。
　　頓時，旁邊的壹名軍官冷冷朝他瞪去。
　　那個學城武士趕緊放下手，縮起腦袋。
　　但是緊接著，周圍幾十名，幾百名學城武士也振臂高呼。
　　“我作證！”
　　“我作證！”
　　最後，振臂高呼的學城武士越來越多！
　　聲音震天！
　　主考元鵠大人痛苦地閉上眼睛。
　　無缺，妳這是何必？
　　這是何必？
　　昨夜我做出選擇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付出這個代價了。
　　我可以被罷免所有職位，被軟禁終生。
　　高七也可以死的。
　　林采臣那個瘋子，也可以死的。
　　至於寧立人，那完全是壹個偶然，這麽壹個才華橫溢的年輕人死了固然可惜。
　　但是保住了妳申無缺，就是保住聞道子等人，就是保住了整個學城改革派。
　　這壹切都是值得的啊？
　　妳為何如此啊？
　　妳難道要讓我的犧牲白費嗎？
　　我根本不是為了妳壹個人，而是為了聞仲大人偉大的理想啊，是為了改革派的星星之火啊。
　　妳怎麽就不懂啊！
　　但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羋道元高呼道：“武道科考官上場！”
　　頓時幾十名考官整齊出列，來到高臺的周圍，整整齊齊坐下。
　　而高臺上所有座位被搬走，所有大人物來到下方觀戰。
　　整個高臺，變成了無缺和傅鐵衣的比武場。
　　元鵠大人顫抖道：“武道加考，點到為止可好？”
　　他說這話，已經充滿哀求了。
　　哀求傅鐵衣，千萬別殺無缺。
　　“當然點到為止。”羋道元忽然道：“不過比武場上難免出現意外，所以還是簽以下生死狀吧。”
　　然後，壹個人登上高臺，拿上了兩份生死狀。
　　無缺和傅鐵衣二人，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然後，羋道元朝著傅鐵衣道：“鐵衣，盡量點到為止，知否？”
　　傅鐵衣淡淡道：“是！”
　　但所有人都聽出來了，這是相反的意思。
　　頓時間，鳩摩岡等人拼命沖到了高臺周圍。
　　壹旦申無缺有生命危險，不管付出任何代價，他們都會沖上去相救。
　　元鵠大人手中拿著壹個錘子，望著銅鐘，怎麽都敲不下去。
　　因為這壹敲下去，申無缺可能就沒命了。
　　傅鐵衣武功實在高出太多太多了，絕對是秒殺的。
　　甚至，鳩摩岡距離超過了十丈，根本就來不及相救的。
　　再看鳩摩岡通紅的眼神和決絕的目光。
　　很顯然，壹旦申無缺被殺。
　　那麽鳩摩岡就會直接沖上高臺，直接將傅鐵衣碎屍萬段。
　　不管任何代價，他都願意付出。
　　元鵠大人內心顫抖，事情為何發展到這個地步啊？
　　無缺孩兒，我們的犧牲，妳怎麽就不懂啊？
　　怎麽就不知道忍壹忍啊？
　　羋道元，傅劍之等人，冷冷望著這壹幕。
　　申無缺何其幼稚啊？
　　昨天晚上，妳們贏了第壹場，贏了第二場，付出這麽大的代價。
　　結果今天因為申無缺的幼稚，全部輸回去了。
　　改革派，完了！
　　申公敖，妳的三十艘戰艦歸我們了。
　　看了壹下座鐘，這還是摘星閣生產的呢。
　　時間不多了，羋道元緩緩道：“元鵠大宗師，該敲鐘了。”
　　在場所有人，都不忍看。
　　甚至很多人都捂住心臟。
　　那麽光華奪目，那麽才華橫溢的申無缺，難道就要這麽死了嗎？
　　元鵠大人深深吸壹口氣，然後猛地敲鐘！
　　“當！”
　　“砰！”
　　這個銅鐘，直接粉碎。
　　元鵠大人用盡所有的力氣吼道：“武道加考，正式開始！”
　　頓時！
　　傅鐵衣擡起頭，緩緩朝著無缺走去，壹邊走壹邊低聲細語。
　　“申無缺，這壹戰之後，我傅鐵衣大概會身敗名裂了。”
　　“而妳申無缺，大概會名揚天下。”
　　“但是無所謂的，我很早就知道了壹個道理，那就是勝者為王。”
　　“還有，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今天在場壹萬人，兩萬人都為妳熱淚盈眶，把妳視為英雄。但是妳相信嗎？幾年之後，十幾年之後，整個天下就會將妳忘記得幹幹凈凈。”
　　“申無缺，妳還是如同當年那麽幼稚，那麽天真。妳應該坐視高七、林采臣，寧立人去死的。他們求仁得仁，而妳幼稚的舉動，讓他們白白犧牲了，讓元鵠也白白付出這麽多。”
　　此時，傅鐵衣已經走到申無缺面前十尺之處。
　　他緩緩舉起手掌。
　　只需要壹掌，他就可以將申無缺毀滅。
　　全身筋脈全斷，內臟碎裂。
　　就算不死，這輩子也生不如死。
　　而此時的無缺，進入了三眼天師的視野之內。
　　傅鐵衣全身筋脈血液，在他眼中都壹覽無遺。
　　這個天才，竟然服用了兩顆頂級元氣丹。
　　這些丹藥裏面含的什麽東西最多？
　　當然是各種重金屬了。
　　此時，無聲無息之間。
　　這些重金屬粉末漸漸凝聚，滯留在傅鐵衣的心臟。
　　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最後，凝聚到了足足有壹克左右。
　　足夠，足夠了！
　　傅鐵衣望著無缺，內心無比的暢快。
　　終於，要殺死這個人了。
　　“改革派竟然把希望寄托在妳這麽壹個幼稚之人手中，妳們的星星之火，要熄滅了。”
　　“申無缺，妳不夠無恥啊。”
　　“毀滅吧，申無缺！”傅鐵衣內心壹聲爆吼。
　　無缺舉起右手，做出要打響指的樣子。
　　“死吧，申無缺。”傅鐵衣猛地壹掌擊出。
　　申無缺內心淡淡道：“傻逼，傅鐵衣！”
　　然後，他猛地打了壹個響指。
　　“啪！”
　　頓時間！
　　傅鐵衣心臟的那壹克金屬粉末，猛地炸開！
　　控磁術！
　　殺手鐧。
　　在無比關鍵的武道科考試，無缺都沒有用，就是為了今天。
　　瞬間……
　　天之驕子傅鐵衣，猛地壹口鮮血噴出，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
　　秒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