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180章 我覺得我有點離不開妳了

　　因為李巖最初進入天堂集團，只是應了張天翼的要求，思量著很快就會離開，壹向是混的日子，連做壹天和尚撞壹天鐘都算不上。對於公司以往的壹些情況，並沒有多了解。主管天堂電影以來，是他比較負責任和用心的日子。不想要讓張語蓉失望，把這當成自己的事情來做了。
　　但那只是限於本職工作，對於天堂集團以前放假、福利什麽的，也沒有去打聽過。去年的元旦，他還沒有來，當然不清楚放假的事情。現在聽了江雪飲的話，才知道元旦公司會放七天假，而且還有旅行。
　　“七天假？”
　　看李巖驚訝的樣子，江雪飲撇嘴道：“奇怪嗎？又沒有多少，放假三天，加上兩個周末累加到壹起。”
　　“那是集團總部的放假規定吧？我們天堂電影怎麽放假……嘿嘿，應該還是我這個經理說了算吧？”李巖奸笑了起來，難怪很多人熱衷於權力、當官，原來小小的職權，可以左右別人的生活。是可以如此的變態快樂啊。
　　江雪飲鄙視道：“妳是想做資本家還是想做周扒皮？”
　　“切……我不是資本家，資本家是妳家表姐，我只不過是替妳表姐著想、為公司節省資源嘛。”李巖笑瞇瞇的靠在椅子上，“怎麽？妳要放長假有約會？要去會男朋友？”
　　能有七天的假期，本來就是很歡樂的事情，何況這還有公司組織的集體旅行活動？江雪飲可是剛出校門的青春女孩，當然喜歡玩樂熱鬧。看李巖要卡著大家上班，自然不大樂意了。“我約什麽會呀，我是替我表姐著想啊。有些人就是不夠浪漫，從來不帶她出去玩壹下。連公司放假有時間、有機會，都想要逃避，不知道某些人是怎麽想的嚎？”
　　看她不忘諷刺自己幾句，李巖並不在乎。“這就是大人和小孩子的區別。大人是要事業為重、工作為先，小孩子才會想著休息、玩耍。江主管不是這樣的人嚎？”
　　聽到李巖竟然學著她的語氣反諷她是貪玩的小孩子，讓江雪飲有點郁悶。
　　“妳是老大妳做主，妳想要讓大家都加班，也沒有人敢違逆您！那就請批示不許放假吧？我會回復行政部不用算我們了。”江雪飲賭氣道。
　　“啥話呢！怎麽說得好像我勉強大家似的，這不是我做主、違逆的事。”李巖壹副假惺惺的笑容：“這是因為我們剛剛創業不久，不能像其他部門、分公司壹樣安逸啊。就說《春光乍泄》這部戲吧，人家老喬、小周他們可是日夜兼程的趕工拍攝。元旦肯定不會放假了，我們玩七天，未免有點太奢侈了吧？如果他們有事情，也無法給予到工作上的支持。”
　　李巖是經理，天堂電影的事情都是他負責，他要讓大家加班，江雪飲也是沒有辦法的。不過聽到他還拿出壹副不是故意刁難、而是為了工作似的模樣，忍不住再駁了壹句：
　　“每個人的分工各有不同！我們又不是劇組的人員。我們跑來上班的話，他們就能拍攝得快壹點？還是我們放假、旅遊，他們的進度就會變慢？甚至不平衡而罷工？至於有什麽工作上急事，您老不知道現在的手機可以帶在身邊、電腦可以無線上網麽？”
　　看她為所有同事據理力爭的樣子，李巖笑了：“算了，不跟妳開玩笑了。總部都決定放假，我們這個小公司，也不會故意加班的。不用搞形象工程，也不需要死拼，長城不是壹天建成的……”
　　“是‘羅馬不是壹天建成的’！”江雪飲糾正了壹下想要拽壹句俗話的李巖。
　　“不是長城嗎？妳確定？”
　　“廢話！”
　　“羅馬不是壹天建成的，那長城就是壹天建成的了？”
　　“……”江雪飲無語，我不過是糾正妳這句話的原話，用得著跟我鉆牛角尖嗎？
　　李巖搖頭，嘖嘖嘆道：“妳們年輕人呀，壹點都不愛國。羅馬有羅馬的歷史，我們中國的長城就差了嗎？真是崇洋媚外啊！”
　　江雪飲抓緊了拳頭，瞪著他不說話，很想要掐他脖子。這人怎麽這麽討厭呢？糾正了他的錯誤，不僅僅死不承認、還給別人扣上壹頂不愛國的帽子！
　　她幹脆不再說話，伸手敲了敲桌子，“做事！”
　　“什麽態度？不知道的還以為妳是領導呢。”李巖看了壹下公司所有人名字都在。包括他的，他馬上簽名了，然後在遞給江雪飲的時候，又說了壹句：“加上我也可以，不過妳最好幫我問壹下妳表姐去不去，如果她不去的話，我也不去了，省得到時候被其他部門的美女們糾纏就不好了。”
　　江雪飲做了壹個嘔吐的表情，鄙視道：“我怎麽沒有聽說過哪個美女糾纏著妳呢？哈！對了，妳倒是有過緋聞，不過是和行政部的海芙！表姐夫妳真的好口味。”
　　其實她也不是貶低海芙，說起來因為張語蓉跟海芙除了工作、私交也很好的關系，她也跟海芙比壹般人跟海芙更熟壹點。不過海芙‘滅絕師太’的威名太盛了，而且在公司確實太嚴肅了，張語蓉跟她認識多年、又是總裁，當然不會覺得壓力，江雪飲就不壹樣了。見到海芙的時候，她也是壓力很大，當然也和大家是壹樣的看法，更不可能看到海芙的另外壹面。
　　李巖對於海芙在公司固有的滅絕形象，原本也是不在意的，反正這是別人的看法，反而只有他了解海芙另外壹面，更加有壹份別人不知道的驚喜。不過隨著日久生情，現在他已經把海芙視為自己的女人。江雪飲雖然沒有說她滅絕師太什麽的，但說什麽好口味，自然也不是什麽好話了。
　　這讓他哼了壹聲，擡頭乜斜著她，“當然好口味。像妳這樣的，兩個奶加起來都沒有人家壹個大，還好意思說！”
　　“妳——！妳——！過分！”江雪飲被他氣紅了臉，‘妳’了兩聲，也沒有罵出其他的話。但確實覺得他太過分了，什麽‘兩個奶加起來都沒有人家壹個大，’這是什麽話？太下流了！
　　她拿起那份文件，怒氣沖沖的跺腳離開。“我要告訴表姐！”
　　李巖聳聳肩，也不相信她真的會告訴張語蓉，即便告訴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這可以是玩笑，而且也是事實嘛！海芙真的是有傲人的資本。
　　說曹操曹操到，剛剛說完海芙，在江雪飲才出去不久，海芙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詢問李巖元旦的安排：“元旦放七天假，準備去哪裏玩？有沒有節目安排？”
　　聽到她的話，李巖當即明天，她是想要能和自己有點節目，但又顧慮有沒有其他的安排。只是李巖也不確定到時候會不會有其他的事情，現在還不能把安排說死了。便笑著答道：“不是安排旅行嗎？聽說本來是沒有預算到我們天堂電影的，剛剛又加上了，是不是妳的安排吧？”
　　海芙笑道：“妳們雖然是獨立子公司，但也是在總部辦公。算在壹起也是應該的。也沒有多少人。”
　　這應該算是她承認了是她的關系，李巖略壹琢磨，既然她會把他們加上，相信她也會是參與旅行，便問道：“妳也去嗎？我是沒有多大的興趣，不過貌似參與集體活動也不多，參加壹下也可以。”
　　“好啊。那就壹起去旅行吧……”海芙多少是有點遺憾的，因為這樣的旅行，是總部所有人壹起的，以她平時在公司的形象和風格，沒有多少談得來的朋友、也不太合群。集體活動不是很好玩的。而即便李巖也去，周圍都是同事，也不方便兩個人單獨行動，被人看到也不好。要是能夠兩個人壹起去旅行，那就是另外壹種快樂了。
　　不過她也明白這不太現實，李巖應該是另外有女朋友的。“那就這樣吧，元旦其他時候，我都是在家裏。妳如果沒什麽安排的時候，可以打電話給我。”
　　李巖立即答應了。他有壹句沒有說出來，就算沒有時間，也壹定會抽時間去陪她壹下的。因為她下班之後，比其他人更加沒有朋友。
　　……
　　天堂電影的職員們，都是新招聘進來的，也沒有以前參與過公司的集體旅行，對於即將到來的七天假期和壹連三天的旅行，都充滿了期待，也議論了壹下要去什麽地方。
　　李巖之前看江雪飲拿過來的文件，有壹個大體的了解，好像是從四日早上去，六日傍晚返回，中間三天兩夜，都在壹個叫什麽逍遙島的地方玩兒。會這樣安排，是考慮到很多人剛剛放假的時候，會有事情要做，所以前面三天都自己安排。之後三天是旅行，最後回來有壹天的時間修整，然後再上班。
　　這樣的安排當然是不錯的，可以滿足到員工們的私人活動，又不會錯過集體旅行。李巖平時也沒有關註旅行，對於這什麽逍遙島在哪裏，有什麽好玩的，也不大清楚。
　　壹天熬到下班，平淡無波。劇組沒有出事，捷銳那邊也沒有問題。公司也沒有什麽需要李巖參與的事情，除了江雪飲見到他就板著臉外，實在是非常普通的壹天。李巖也找孫輝、保安部消磨過時間。
　　會覺得是‘熬’，不是因為他期待有事情忙碌。而是因為他關心的郁小滴，壹直沒有消息，李潔沒有打電話給他，也沒有發信息，讓他幾度想要主動打過去。
　　下班之後，李巖回到家，先就打開電腦，上了‘起’留的那個網盤，輸出提取碼，將他防止的文件下載了。
　　文件是經過多重壓縮的，而每壹個壓縮都是有密碼的。當然，這也只是防止壹下用窮舉法暴力解壓，或許黑客們也能輕松破解這樣的密碼。
　　李巖有密碼，是兩個人約定的密碼，所以他很快就把壹重重解壓開了，看到了最後的文件。
　　其實那文件並不大，只是壹封信件而已，也就是‘起’要告訴他的壹些事情。因為之前的郵件，被其他人看到、破解的機會還是比較大的。而且要用暗語密碼的方式，還是比較累人的，所以他只是留下壹條線索。真正要透露的內容，是在這封信上面。
　　李巖很認真、很嚴肅的看完了‘起’的文件，然後閉上了眼睛，默默的把所有的內容記下、消化。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已經他需要應對的方式。現在都只能存在於他壹個人的腦海裏，包括不能告訴鄭逸軒、管子軼等兄弟，甚至不能告訴月瑤。
　　過了壹會惡人，他點了壹根煙，然後把文件粉碎了。對於‘起’，他不需要回信，這是壹個被動的接收消息，他不能留下太多的痕跡了。
　　這時候，臥室門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進來吧，門沒有鎖。”李巖擡高聲音說了壹句。
　　外面的是張語蓉，其實她也只是禮貌的敲門，隨後已經開門進來了。見他壹個人沒有開燈的坐在電腦前，壹邊把房間的燈打開，壹邊皺眉問道：“關著燈的裏面幹什麽？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嗎？”
　　看著剛剛下班回來的語蓉，李巖努力笑了笑，淡淡的說：“對啊。在公司就欲火焚身了，熬了壹天，回來趕緊開了收藏的A片看，妳要遲壹會兒過來，就能看到我在打飛機了。”
　　“惡心！”張語蓉皺起了眉頭，從來沒有男人敢當著她的面說這樣的話，她知道這是玩笑，但依然覺得惡心。
　　早上兩個人在電話裏，聊的還算是滿不錯的。要是心情好的話，李巖或許會跟她解釋壹下，這是壹種釋放、私密的藏起來，不能算是惡心。不過這會兒他沒有心情，問了壹句：“找我有事嗎？”
　　她明顯是剛剛才回來，會第壹時間過來找他，這是比較少有的事情，肯定是有什麽事情，而不會只是想要關心他壹下。李巖猜想，應該是昨晚沒有回來的事情、她時候還是不相信早上的解釋吧？
　　張語蓉走到他的面前，看他電腦開著，並沒有播放什麽A片，不知道他是已經緊急關閉了，還是根本就沒有。“我……是來告訴妳壹聲，月瑤……走了。”
　　“哦？今天走了？不回來了？”李巖是很清楚這件事情的，也比她更早的知道，但這會兒卻不得不裝出驚訝的樣子來。
　　“回來，人家不是還欠妳錢嗎？”張語蓉白了他壹眼，對於那時候李巖在月瑤重傷住院用了他的錢計較的事情，還有點耿耿於懷。
　　“不會是她想著回去籌錢還給我們吧？”李巖松了壹口氣，看來那次還是做對了。這樣的話，月瑤也有壹個合適的理由了。
　　張語蓉點點頭，嘆了壹口氣：“月瑤算是外柔內剛的人吧，雖然平時什麽都不說。但對於用了妳的錢，她還是從來沒有忘記，即便我告訴她已經幫她還妳了，但她也是會想辦法還給我的。而她在網絡上發布小說，靠讀者訂閱正版的那點稿費，也就賺點零花錢而已，什麽時候才能湊齊還債啊。我估計她是回家籌錢去了……”
　　李巖不知道說什麽好，看她關心月瑤，安慰道：“月瑤好像也沒有跟我們說起家裏的事情……或許她家裏也不缺錢吧。”
　　語蓉瞪了他壹眼：“就算她家裏不缺錢，但她是離家出走，是出來散心了，當然不想跟家裏要錢啊。突然跟家裏要錢，找什麽借口？如實說的話，家裏人不擔心嗎？”
　　在搶白了幾句之後，她又覺得這也不能怪李巖，他好像也只是跟她提過，並沒有親自跟月瑤要還錢，而且以他的性格，應該也不會這麽在乎那點錢。而且，無論怎麽樣，月瑤都會想辦法還錢的，之前沒有離開，或許是因為傷勢沒有痊愈，怕被家人發現擔心吧。現在她已經回去了，也用不著埋怨李巖了。
　　“沒事了，我只是來告訴妳壹下，也沒有怪妳的意思。”
　　聽到張語蓉的話，李巖有點驚訝，隨即釋然。眼看她說完之後，就轉身要走，李巖馬上站了起來，上步從後面抱住了她！
　　“妳幹什麽……”他雖然是突然的抱過來，但因為是從後面、而且雙手很規矩，只是抱著腰間，並沒有摸向胸部之類的。所以，語蓉稍微的嚇了壹跳，但並沒有太嚴重，也只是低聲的說了壹聲。
　　前兩日，兩個人身、心上的接觸，都有了更進壹步，這也讓她更多的能夠接納壹點李巖的親密動作。
　　“語蓉……”李巖把頭低了下來，放在她的肩膀上，然後在她耳邊輕語。“我覺得我有點離不開妳了……即便有任何困難，我都會去克服，會留在妳的身邊！”
　　被男人從後面抱著，感覺著寬厚的胸膛和淡淡的體溫，這對語蓉來說，已經是芳心亂跳了。等耳畔聽到他的情話，耳根、俏臉頓時紅暈，呼吸和心跳都加快了壹點。
　　此刻的語蓉，理智上有點懷疑，覺得李巖現在的反應有點跟平時不壹樣。甚至也懷疑他是不是平時都這樣對其他的女孩子，但情感上，卻有覺得很開心、很溫暖。以前覺得男女情話、諾言誓言什麽的，都是肉麻而無聊的假大空話而已，但這壹刻自己已經付出了感情，才發現對於這樣的情話，也是壹樣的沒有抵抗力，壹樣的覺得好聽！
　　這因為如此的心情，讓她理智上想要問‘妳也是這樣跟別人說的麽’，也都壓了下去，本能的覺得那樣問出來的話，是很煞風景的事情。
　　李巖說完那壹句之後，並沒有再多說其他的，也就是那樣的抱著她，並沒有更進壹步的動手。
　　這樣的接觸，現在的語蓉，還是能夠接受的。感覺他的頭就在自己的肩膀上，仿佛壹說話就能碰到自己的耳垂了，這讓她的芳心還是小鹿亂撞，跟李巖即便有過各種形式、程度的親密接觸，但也沒有這樣的溫馨、親昵。
　　她穩定了壹下情緒，輕聲問道：“離不開就別離開……又沒有人趕妳走……只要妳自己別受不了誘惑就可以了。”
　　“嗯。”李巖答應了壹聲，沒有說什麽。
　　到了這會兒，多適應了壹下的張語蓉，理智也恢復了更多幾分。煞風景的話語和疑問，她自然的沒有問出來，但之前壹閃而過的懷疑，則清晰了許多。
　　以她對李巖的了解，他絕對不是甜言蜜語的人，跟郁小滴也肯定沒有這樣，壹直都是郁小滴更主動。他能對她說出這樣的話，她固然開心和欣慰，但也有點擔心。因為他突然的反常，很可能是遇到了什麽問題。
　　“妳為什麽突然這麽說？”
　　“嗯？”
　　“剛剛的話，妳平時是不會這樣說的。妳是不是有什麽……心事？”語蓉試著問了壹句，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淡壹點，讓他能夠容易接受。
　　李巖松開了手，頭也擡了起來，站直了身體。
　　語蓉迅速回頭，直接的看著他。卻見他的臉上，掛著壹絲微笑。
　　“我也算是大老粗，能有什麽心事？即便有心事的話，也不會是什麽大的事情。這是我早已經有的想法，只是壹向礙於臉皮薄，沒有說出來而已。剛剛突然的心血來潮……呃，可能是想起來月瑤受傷的事情吧，世事無常、誰知道什麽時候會出現壹些意料之外的危險呢？在這樣的心情之下，就說出來了……哎呀、好害羞喲……”
　　張語蓉認真的聽著他的解釋，也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捕捉著有沒有什麽特別的變化。聽完之後，相信了他心血來潮的說法。或許他這個人在感情上是真的不善於直接的表露出來的……聽到他前面自稱‘臉皮薄’的時候，已經覺得有點好笑了。最後竟然以和平時大男人、純爺們不壹樣的方式，以有點娘的語氣、說出少女化的‘哎呀、好害羞喲’，讓她忍不住‘噗哧’壹聲笑了起來。
　　“妳也知道害羞？妳也會臉皮薄？認識妳快壹年了，沒有發現呢！我壹直以為妳的臉堪比城墻！”
　　看語蓉忍著笑的調侃。李巖也放松了下來，他剛才情緒是有點受到影響，但是因為看了‘起’那壹封信上面的內容而受到的影響。
　　“是厚是薄，妳來捏壹下就知道了，摸也可以！親也行！”
　　“咬妳的厚臉皮！”語蓉作勢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