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卷：11

　　當我站到蓉阿姨面前時，她看著我古怪的發型，差點沒笑出來，但是又憋住了。我聳了聳肩說：“您不用忍了，想笑就笑吧。”
　　“那些壞小子太缺德了，怎麽把妳的頭發剃成了這樣？”
　　“不光是剃了頭，還在上面畫了東西。妳幫我看看，畫的是什麽？”
　　蓉阿姨看了壹下我的後腦勺後，馬上同情地說：“妳還是不要知道答案了。”
　　她越這麽說，我越想知道，就特意跑到壹面大鏡子前看了壹眼，差點沒把肺氣炸了，這幾個壞小子竟然在我的半邊腦袋上畫了壹只小烏龜。
　　本來這只是個拙劣的惡作劇，但是回想起被大塊頭他們捉弄的狼狽模樣，我的怒氣就不打壹處來，加上蓉阿姨似笑非笑的模樣，更讓我覺得她在幸災樂禍。
　　我急匆匆跑到衛生間，誰知洗了半天都沒洗掉，用肥皂搓也不行，那些壞小子壹定是用了某種特殊顏料。沒辦法，我先讓理發師把自己的頭發剃光，又找來壹只記號筆，請壹位有美術功底的朋友幫忙，把小烏龜改畫成了壹只麒麟。
　　當我頭頂著壹只麒麟走出來的時候，蓉阿姨安慰我說：“挺好看的，現在妳的頭上有了祥瑞之兆。”
　　“我現在的樣子很可笑，是不是？”
　　看著我很不爽的模樣，她趕緊轉移話題：“今天和那個人打架了嗎？”
　　“當然打了，不然會被弄成這個樣子嗎？”我指著自己的光頭說。
　　“妳沒贏嗎？”她又在我的傷口上撒了壹把鹽。
　　“您是故意諷刺我嗎？我要是贏了，不就在他的臉上畫小烏龜了嗎？”我更加郁悶了。
　　“我的意思是，妳能把過程說詳細壹點嗎？”她繼續撒鹽。
　　我語速很快地說：“先是我和他壹對壹，我壹直處於劣勢，但是沒有被打倒，後來他叫來壹幫人，我就打不過了，他們把我按在那裏，給我設計了這樣壹個發型。”
　　“那妳後來是怎麽脫身的？”
　　“我用了噴霧劑，又撿了根棍子，才把他們打跑。”
　　“那妳的表現還可以呀。”
　　“算了，您就別嘲笑我了，我今天丟人可算是丟大發了。”
　　“妳對自己要有信心。”
　　“我沒有信心了。我在他面前就是壹個人形沙包，讓人家隨便打著玩。”
　　“妳沒有打中那個人嗎？”
　　“根本就打不中他。都怨您，有絕活也不教我，我除了挨揍，什麽都不會。”
　　蓉阿姨耐心地說：“妳要先把基礎打好，才能學習更高深的。”
　　“基礎我也不打了，您讓我做了那麽多體能訓練，關鍵時候都用不上。”
　　“妳什麽意思？”
　　“我不練了，您也早點回去吧。”
　　“小東，妳怎麽能半途而廢呢？”
　　我壹邊穿衣服，壹邊嘟囔著說：“您根本就沒想誠心教我。”
　　“妳什麽意思？”
　　“我覺得您是故意在整我。是不是因為我教您遊泳的時候關於嚴厲了，所以您就蓄意報復我？”
　　“妳怎麽把我想得那麽狹隘？”蓉阿姨皺起了眉頭。
　　我也不想再忍了，大聲說道：“您看看，我讓那幾個小流氓羞辱成什麽樣了？
　　您不說怎麽教我提高技術，就是讓我打基礎、練體能，難道我練了這麽久，就是為了去挨揍的嗎？”
　　“妳為什麽這麽著急呢？妳見過哪個高手是壹夜之間練成的？”
　　“我不想當什麽高手，就是想保護自己的妹妹，您如果不肯教我，我就去找別的教練，不在您這兒耽誤時間了！”我的話越來越尖銳。
　　“妳不覺得自己有進步了嗎？”
　　“沒錯兒，進步很大。這幾天飯量噌噌往上漲，其它的都沒漲。”我諷刺地說。
　　“妳再想想，還有什麽漲了？”
　　“您提醒我了，我的個子好像又長高了壹點，原來的褲子變短了。”
　　“妳沒發現嗎，妳的耐力和抗擊打力都比以前提高了？”
　　“我不跟您說了，您壹個人在這兒自我陶醉吧。”我收拾好東西就要往外走。
　　“淩小東，”蓉阿姨急忙攔住我，“妳不能就這樣放棄了，上次教我遊泳的時候，妳不是說過，做事不能前功盡棄嗎？”
　　“我沒有放棄，我是不想跟您練了。”
　　“妳上次說我是逃兵、懦夫，難道妳不是嗎？”
　　“我不是逃兵，我是要換個教練！”
　　“我就是最好的教練！”她有點急了。
　　“妳不是！妳就會耍我！”我說話也毫不客氣。
　　蓉阿姨生氣地指著訓練室對我說：“來來來，妳不是要跟我打壹場嗎，我現在就陪妳過過招，妳敢不敢接招？”
　　“有什麽不敢的？”我放下背包，跟著她進了搏擊訓練室。那是壹個封閉的健身空間，屋裏只有我們兩個人。
　　蓉阿姨邊脫外套邊跟我說：“壹會兒打輸了妳可不要哭鼻子。”
　　“您當我是小孩子嗎？我才沒那麽脆弱呢！”
　　“咱們講好了，誰先離開這間訓練室，就算誰輸！”
　　“如果實在打不過，投降行不行？”
　　“行。”她脫下外套後，突然向我扔了過來，我下意識地壹接，馬上想到大塊頭也用過這壹招，急忙伸手壹擋，還是沒避開，仍然被她的壹腳踢個正著。
　　我的身子壹歪，卸掉了這勢大力沈的壹腳，撇了撇嘴說：“您怎麽也來這壹套？搞突然襲擊嗎？”
　　她冷冷說道：“兵不厭詐嘛！”說完，下壹拳馬上攻擊過來，這次我反應迅速，躲過了她的壹記重擊。
　　蓉阿姨的進攻手段果然高明很多，她的力量雖然不壹定比大塊頭強，但是招數很刁鉆，常常讓人出其不意，基本上可以用三個字概括她的進攻特點，那就是：穩、準、狠。
　　前段時間總和她開玩笑，沒想到她發狠起來像個女殺手壹樣絕情，招招都打在我的要害上，我的個子又偏高，沒有她靈活，沒幾下子就被她撂倒了。
　　蓉阿姨冷冷地看著躺在地上的我：“快點起來，接著打。”
　　我壹骨碌地爬起來，神情專註地看著她。剛才自己還有點顧忌，不太敢下手，生怕冒犯了她，現在壹看這局面，她絲毫就沒有手下留情，自己也不再客氣了，幹脆全力進攻。
　　沒有幾個回合下來，她賣了壹個破綻，又把我踢倒了。這次我很快爬起來，繼續向她攻擊。她的動作真是快，我用盡全力，連她的頭發都夠不著。
　　沒用多長時間，蓉阿姨就把我擊倒數次，我為了挽回壹絲面子，開始不顧壹切地向她出手，我既不把她當成長輩，也不把她當成女性，眼裏只有瘋狂進攻壹條路，出手越來越重，也越來越沒有章法，她很快又把我打倒了七八次。
　　躺在地上後，我有點不想起來了，不是因為爬不起來，而是因為覺得太丟臉了。
　　蓉阿姨掐著腰說：“怎麽樣，我夠不夠資格教妳？別躺著，不服來戰呀！”
　　我嘴硬地回擊說：“打累了，歇壹會還不行嗎？”
　　“妳是不是認慫了？”
　　“我剛才和別人打了半天，您這是以逸待勞，不公平的，知道嗎？”
　　“慫包就是慫包，找什麽借口？”
　　“您搞錯了吧？我今天壹直是連軸轉，根本就沒休息，有這樣的慫包嗎？”
　　“妳以前不是說我做事虎頭蛇尾嗎？我看妳也是這副德性，不敢迎戰的膽小鬼！”
　　“我不是不敢迎戰，上吊也得喘口氣吧？哪有像您這麽訓練的？太不科學了。”
　　“我在警校的時候，訓練比這苦多了，也沒見誰抱怨呀！難道妳還不如女人嗎？”
　　“我又不是警察。您等我歇壹會再起來。”
　　她又圍著我轉了幾圈，見我始終賴在地上，終於發火了：“快點起來，行不行？別讓我看不起妳。”
　　“您就是個資本家，整天想著榨幹工人的最後壹滴精血。”
　　“妳說什麽？榨幹什麽？”
　　“反正我什麽精力都沒有了。您就饒了我吧。”
　　“妳真是軟骨頭、窩囊廢，怪不得人家在妳頭上畫了壹個小王八，依我看，妳就是壹個不折不扣的綠毛龜！”她再也忍不住怒火，大聲對我喊道。
　　我壹下子就坐了起來：“您不要太過份了，有您這樣講話的嗎？簡直是口無遮攔，您還像個長輩嗎？”
　　“妳還像個男人嗎？還不快點爬起來跟我打！綠毛龜！”
　　“妳不要再叫我綠毛龜了！”我憤怒地說。
　　“那叫妳什麽？綠帽小王子？烏龜小鮮肉？”她不斷地用難聽的話刺激我。
　　我霍地站起身：“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妳不要再說了！”
　　“今天是安諾被人糾纏，明天可能就輪到北北，後天可能就是依依，妳壹輩子都要當縮頭烏龜嗎？不對，應該是縮頭綠毛龜！”
　　蓉阿姨的話實在太難聽了，即便她是為了激勵我，也沒有這麽講的，我大喊壹聲，整個人都向她撲了過去，她壹個回旋踢直接將我掃倒，我壹翻身爬起來，再次撲過去，她的身手太敏捷了，根本就不給我沾身的機會，很快又壹腳將我踢倒。
　　這次我真的生氣了，雖然她是我的嶽母，但她的話簡直太侮辱人了，我又不是沒訓練，只是想換個教練而已，她至於這樣挖心刺骨地羞辱我嗎？真是個冷血警察，壹點親情觀念都沒有，枉費我之前壹番苦心陪她學遊泳、學接吻。
　　既然她這麽毒舌，就休怪我無情了。雖然我被她壹次次打退，但我的鬥誌已充分燃起，每次都以更加飽滿的熱情投入到搏擊中。
　　由於我多數時間都被打得倒在地上，就琢磨起如何去抱她的腳，別看她跳得歡，只要被我控制住她的下盤，任她有天大的神通也休想脫身。
　　不過蓉阿姨很是精明，她察覺到我的意圖後，閃轉騰挪得更快了，我只有壹次堪堪觸及到她的褲腿，之後就再無機會了。
　　我倆又纏鬥了壹會，我連她教我的“敗中求勝”的招數都用上了，也是毫無機會，但是她剛才已經說出那麽難聽的話了，把場面弄得這樣尷尬，我倆都沒法下臺了，只能硬撐著。
　　我壹邊尋找機會進攻，壹邊想著辦法。很快，辦法有了，不過很低級，但是為了獲得勝機，也只能這樣了。
　　我打著打著，突然皺眉捂住了肚子，她停下手問：“妳怎麽了？”
　　“不行了，肚子痛，要拉肚子。”我表情很痛苦地說。
　　蓉阿姨吃驚地看著我：“那怎麽辦？”
　　“憋不住了……”
　　“妳趕快去衛生間吧！”
　　“剛才您不是說，誰先出去，就算誰輸嗎？”
　　“那妳也不能憋著呀！”
　　“媽，我如果去衛生間的話……這壹場能算我贏嗎？”
　　“當然不行了，最多再跟妳重打壹場。”
　　“好吧。您帶紙了嗎？”
　　蓉阿姨眉頭緊鎖，掏出幾張紙巾遞給了我，便在她遞紙的壹瞬間，我猛地沖上去緊緊抓住她的手。本來我是很難得逞的，但她此時正把頭轉向別處，稍稍放松了壹點警惕，正好被我有機可趁。
　　蓉阿姨經驗豐富，她發現不對勁後並沒有驚慌失措，而是把胳膊壹轉，擡腳就要踢我的襠部。腳踢到壹半的時候，她意識到不合適，這壹腳下去很可能毀了依依的終身幸福，於是方向壹偏，轉而踢到我的腿上，而且連續踢了好幾下，踢得我身子亂晃，立足不穩。
　　眼看她就要脫離我的束縛，我壹個箭步猛撲過去，壹只手迅速搭在她的肩頭，她馬上用另壹只手化掌為刀砍向我的脖子，這也在我的計算之內，我迅速擋開這壹掌，張嘴就向她的粉臉親了過去。
　　我這壹招“傾情壹吻”可謂傾盡全力，蓉阿姨又驚又羞，急忙側頭閃開，我當然不是為了親她而來，這不過是個虛招，趁著她慌亂躲閃的瞬間，我的身子向下壹滑，緊緊抱住她的腰，兩腿夾住她，牢牢貼在了她的身上。
　　蓉阿姨這次躲不開了，我終於鎖住了她的腰，可謂壹擊成功。對於格鬥的選手來說，如果被對方抱住了腰部，基本上就等於輸定了。我的這次奇襲雖然手段不高明，但是好歹成功了。
　　蓉阿姨上了我的當以後，反應也是奇快，她先是用手抓我的頭發，摸到我的腦袋以後才發現我已經剃了光頭，於是又拽我的衣服，但是又拽不動，幹脆以拳頭重擊我的後背，打得我五臟六腑壹起顫動，差點沒吐出血來。
　　盡管我抱住了蓉阿姨的腰，但她的下盤很紮實，壹時無法將她摔倒，而她打在我身上的拳頭又壹下重似壹下，敲得我快要撐不住，我心想這也不是辦法，眼見她出手越來越狠，情急之下，張嘴在她的胸口亂咬起來。
　　她穿的上衣是壹件夾克式的長袖開衫訓練服，我壹下子咬中了她的衣服拉鏈，用力向下壹扯，把訓練服打開壹半，露出了裏面的白色乳罩，那是壹款超性感的U型半罩杯文胸，兩個乳球緊緊靠攏在壹起，兩邊只有少許的布片，大半個乳房都顫巍巍地呈現在我面前。
　　蓉阿姨意識到情況不妙，馬上用雙手抱住我的腦袋搖晃起來，她的動作壹下子提醒了我，眼下正是勝敗的關鍵時刻，不容我猶豫徘徊，當下迅速用嘴咬住乳罩往邊上壹扯，露出了帶著大乳暈的乳頭，在她的驚叫聲中，我壹口把她的碩大乳頭緊緊含在嘴裏。
　　蓉阿姨被我吸住乳頭後，叫聲壹下子減弱了很多，她的身體不住顫動著，雙手抱緊我的頭，像是在享受我的溫柔吮吸。
　　過了壹會兒，她似乎有所清醒，要把我的身體往外推，我立刻輕輕咬了兩下她的乳頭，她吃痛以後馬上老實了，不敢再發力，我繼續吸住她乳頭，同時兩臂緊緊箍住她的腰，不給她掙脫的機會。
　　隨著場面的穩定，我倆都漸漸放松下來，我不再死死叼住乳頭，而是用舌頭圍繞著它打起轉來，蓉阿姨也不再繃緊身體，她的口鼻中逐漸發出舒服的哼聲，兩手放開我的腦袋，輕輕撫摸著我的後背，像是在梳理我不穩定的情緒。
　　這時如果有壹個人走進訓練室，肯定會以為裏面是壹對正在親熱的戀人，只是這對戀人有點奇怪，男的壹門心思地吸吮對方的乳頭，女的壹聲不吭地抱著他，表情既猶豫，又享受，兩個人不做其它任何動作，就是這樣默契十足地摟在壹起，仿佛忘記了這裏本不是搞對象的場所。
　　不知又裹了多久，蓉阿姨終於又抱住我的腦袋，嚴肅地說：“淩小東，妳夠了吧？快點放開我！”
　　我不情願地“昂”了壹聲，不肯松嘴。
　　她知道我不會松口，但又不敢用強，怕我咬她的乳頭，只好嘆了口氣說：“好了，我認輸了，妳放開我吧。”
　　我吐出乳頭，看著她的臉：“真的嗎？妳不是在誆我吧？”
　　“不是誆妳，我的要害部位被妳控制住了，妳贏了。”
　　聽她這樣講，我才松開雙臂和雙腿，蓉阿姨瞪了我壹眼，掙脫出我的懷抱，用紙巾擦幹乳房上的口水，把胸罩重新戴好，訓練服的拉鏈也拉上了。
　　我急忙爬起來站好，訕訕地看著她。
　　不出我所料，蓉阿姨穿好衣服後，怒氣沖沖地來到我身邊，擡手就要打我，我敏捷地擋了兩下後，她怒喝道：“不許還手！”
　　我只好垂手而立，結果她重重的壹記耳光打在臉上，讓我半天都沒緩過勁兒來。
　　隨後，她就開始了對我的痛斥：“淩小東，妳真不要臉，妳是我見過最大的臭流氓！”
　　“不可能，很多人都比我下流！”我不服氣地說。
　　“妳還覺得很光彩是不是？妳自己算算，從上大學以後，妳吃了我多少次豆腐了？”
　　“我沒有故意吃您的豆腐，您弄錯了。”
　　“不承認是不是？好，我幫妳數壹數。妳上大學的時候，我和妳媽、依依、北北壹起去北京，妳吃飯時用腳蹭我的褲子，又在坐地鐵時用妳那個東西頂我的屁股，對不對？後來妳開始偷看我洗澡，等到度蜜月的時候，妳就更放肆了，妳騙我說教我遊泳，天天領著我在池子裏泡著，把我的泳衣都脫光了，我身上還有妳沒摸過的地方嗎？最惡心的就是那次在水裏，妳說妳的腿抽筋了，妳都對我幹什麽了？妳還記得嗎？妳這個不要臉的家夥，我給老陸都沒用手弄過……”
　　“當時您不是也抽筋了嗎？”
　　“放屁！我不是沒辦法才那樣說嘛！妳在酒店裏就更無恥了，明知道我在門外，還把門打開，用妳的那個東西對著我射精，我當時真想……真想閹了妳！”
　　“那是壹個誤會！”
　　“誤會個頭，妳就是有意的！回來以後妳就更放肆了，我家衛生間水龍頭漏水時，妳假裝幫忙，故意親我是不是？今天咱倆訓練，妳又騙我說鬧肚子，還親我的胸口，我想問問妳，妳還能做出更無恥的事嗎？”
　　“您也沒說不讓用這樣的招數呀！再說，您剛才不是說了嘛，兵不厭詐！”
　　“妳就只會這些下流的招數嗎？”
　　“那您說該怎麽辦？您又不教我真正的格鬥技術，我只能用奇招了。”
　　“妳就是個最無恥的大混蛋！我真後悔把依依嫁給了妳！”
　　“我和依依是真愛。”
　　“妳只愛依依嗎？不壹定吧？”她冷笑著說。
　　“您說對了，其實我還喜歡壹個人，但是壹直埋藏在心底不敢表白……”
　　“誰？妳說的是誰？”她著急而又緊張地問我。
　　我故意慢條斯理地說：“這個人秀外慧中，貌似天仙，身材魔鬼，不但工作能力強，還練得壹手好功夫，唯壹的缺點是有點急躁，前壹陣剛剛學會了遊泳和接吻技術，就背叛師門，還對她的授業恩師拳腳相加……”
　　她面帶酡顏地打斷了我：“妳說誰呢？”
　　“噢，對了，這個人是很健忘的，那就不提這件事了，就當我沒有收過這個女徒弟。”
　　“淩小東，妳不許再開這樣的玩笑了，妳要搞清楚咱倆之間的關系。妳要是再敢說瘋話，休怪我鐵面無私。”她嚴肅地對我說。
　　“好了，不說那些了，您看看吧，明天怎麽訓練？”
　　“妳還相信我嗎？妳不是要換教練嗎？”
　　“不換了，剛才跟您交完手，我覺得您是最厲害的了。”
　　“好吧，明天正常訓練。”她的表情緩和了壹些。
　　“我能問壹下嗎，明天學什麽？”
　　“從明天開始，教妳正式的散打和搏擊技術。”
　　“太好了，您怎麽突然想通了呢？”我興奮地問她。
　　“今天跟妳打了這壹架，我覺得妳很有天分，而且妳的基礎也打得差不多了，可以進行實戰階段的訓練了。”
　　“就因為這些嗎？”
　　“還有，妳的思維是開放式的，臨場反應和機變能力很強，擅於出新招、怪招，有壹些小聰明，是個可造之材，可以學新東西了。”
　　“還有壹點，您沒說。”
　　“哪壹點？”
　　“因為……我今天打贏了。”
　　“妳還來勁了是不是？”
　　“您別生氣，我開玩笑呢。”
　　“不過，我覺得妳的條件很好，挺適合當警察的。怎麽樣，有沒有興趣加入警隊？”她很認真地對我說。
　　“那可不行，我這麽風流多情，壹旦加入警隊，那些警花就危險了。”我半開玩笑地回應道。
　　她白了我壹眼：“德性，妳自我感覺太良好了吧？”
　　“好吧，就當我吹牛了。”
　　“不過，妳今天的反應確實非常快，雖然招數很下流，但是很有效。有時候面對強於自己的敵人，是要使用那麽壹點歪招的。”
　　“我是被您逼的。您的速度太快了，實在跟不上。”
　　“妳仔細回想壹下今天和那個人的交手，跟頭兩次相比，真的沒有什麽進步嗎？”
　　我想了想說：“其實，還是有進步的，我今天跟他壹直處於僵持狀態，他始終無法將我完全擊倒，而且後來他的體力好像有點跟不上了。”
　　“對吧？那就說明，咱們的訓練方法是正確的。”
　　“對了，蓉阿姨，妳們單位最近不是很忙嗎？怎麽還能經常到這兒來？聽說妳們最近的工作口號是：擼起裙子加油幹……”
　　“妳說什麽？”她瞪著我。
　　“啊呀，不對，應該是：擼起袖子加油幹。您既然這麽忙，每天回家還要幹家務，怎麽會有時間教我呢？”
　　“怎麽？不希望我教妳嗎？”
　　“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問，您是不是很喜歡教我呀？是不是很享受跟我在壹起訓練的那種感覺？”
　　“妳是不是很無聊？”她皺起眉頭看著我。
　　“什麽時候您有空？我請您去遊泳呀？”我笑嘻嘻地說。
　　“滾。”
　　“今天還訓練嗎？”
　　“今天就到這兒吧，明天還是這個時間，不要遲到。”她淡淡地說。
　　“好的。”我跟著她壹起向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我故意閃到壹邊，做個壹個“請”的手勢，讓蓉阿姨先走，她明白我“敗者先行”的意思，哼了壹聲，獨自壹個人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