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電話

　　溫暖 第二卷 番外篇 可樂瓶子 3304字
　　婷婷背對著我倆靠在沙發上，電視播著廣告。
　　我倆盯了婷婷的背影看了好壹會兒，婷婷壹動不動。
　　我轉回頭的時候，靜正看著我，臉紅紅的，呼吸有點急促，但聲音卻很小。
　　靜的胸脯劇烈的起伏著，當她挺胸的時候，能隱隱約約的看著她的乳溝，但她戴著胸罩……
　　我咽了口唾沫，嗓子還是有些幹，我感到眼睛裏的血管壹下壹下的跳，我好像不會呼吸了……我又咽了壹口，但似乎嘴裏什麽都沒有，喉嚨火辣辣的……我晃了壹下，因為忽然眼前似乎壹黑，我扶助了沙發的靠背兒，身體前傾了壹下，但馬上穩住了，我是不知道怎的暈了壹下，但靜以為我要過去，驚恐的往後退了壹步。
　　靜盯著我，搖了搖頭，恰在這個時候婷婷動了壹下，我們兩個瞬間都發現了……幾乎是同時的，靜轉身“平靜”的走回房間，我也轉身，繞過沙發走向婷婷……
　　婷婷似乎剛要醒，眼睛微睜著……
　　“回屋睡吧！”我輕輕的說，我的聲音帶點嘶啞，“嗯！咳咳！”我趕緊咳嗽了壹下。
　　婷婷沒有動，眼睛睜開了，也不出聲兒，看著我。
　　“餵！傻了？”我有些心虛，把手在她眼前擺了擺。
　　“討厭！”婷婷擡手撥開我。
　　“我抱妳進屋？”我假裝獻殷勤。
　　“別說話”婷婷的語氣不太好，似乎不僅僅是沒睡醒的緣故。
　　我訕訕的站在那兒，不知道該咋辦。
　　想了想，扯過沙發上的衣服，給她蓋上了，婷婷沒有動，也沒有拒絕，嫩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我踮起腳回了屋。
　　過了壹會兒，我聽到客廳有聲音，應該是婷婷醒了，似乎沒有馬上起來，把衣服撥到了壹邊兒，似乎又靜靜的坐了壹會兒，我屏住呼吸靜靜的聽……難道剛才婷婷沒睡著麽？
　　心底忽然泛起了強烈的不安。
　　應該不會吧……當時即使她頭發絲動壹下，我都會發現吧……但……或許我是多想了……
　　“哢噠！”婷婷進來了，不知道為啥，我心虛的閉上了眼睛。
　　婷婷拿了什麽東西，又出去了，應該是去洗漱了。
　　聽著婷婷的腳步聲，我緩緩睜開了眼睛，沒來由的，心臟狂跳了好壹會兒，好像是被捉奸了壹樣。
　　我深呼吸了幾下，慢慢的，心跳平復了。
　　又過了好久，婷婷回來了，我始終搞不懂女孩子洗漱的時間總是那麽長，男生明明5秒鐘就能洗完的。
　　婷婷鉆進被窩的時候，我已經快睡著了。婷婷蜷著身子靠到我懷裏，我擡起胳膊摟著她。
　　“老秦？”
　　“……嗯？”我遲疑了壹下，還是回應她。
　　“妳還喜歡我麽？”
　　我的心臟不爭氣的漏跳了壹拍。但很快我就回答她。
　　“當然了，當然喜歡妳啊！”
　　“哦！”然後就沒了聲音，我雖然瞇著眼睛，但我腦瓜在拼命的運轉，猜想她接下來會問什麽……或者她剛才根本沒有睡著？
　　難道看到了？
　　……操！
　　電視，電視反光，難道她看到對面電視的反光看到了我們倆？
　　我感覺頭上都出汗了。
　　臥槽，這下壞了，如果她直接問我咋辦？
　　承認？
　　……沒什麽吧！
　　沒發生什麽吧，只是和靜走了照面兒，我們都沒說話，也沒有啥出格的舉動啊？
　　……如果說有……對面站的時間長點？
　　也沒有很……長吧！
　　對，其實整個過程也就10秒？
　　最多11秒……好像我也不能確定，但……應該不是很長……也算是正常吧！
　　如果婷婷問我，那我就說和靜走了個對面，我往左給她讓道，她也向左，我向右她也向右，最後只好站住了不走，讓她走，結果她也站住了……嗯，對，就這麽說，忽然覺得很有道理，應該沒有什麽破綻……全身放松開來……但似乎過了很長時間，房間裏靜靜的，婷婷應該是睡著了吧，呼吸均勻……
　　我假裝動了壹下，婷婷沒有任何反應，應該是睡著了，我假裝翻身，動作大了壹點，婷婷這下也跟著我動了動，扭了扭身子。
　　我順勢把手從她睡衣下邊伸了進去，握住了她肉嘟嘟的奶子，奶頭的位置熱熱的，揉了幾下，奶頭悄悄的變硬了，我復上去握住了，奶頭頂著手心兒，和手掌若即若離……過了壹會兒，婷婷隔著睡衣按著我的手揉了壹下，我假裝在夢中，深呼吸了壹口氣，稍微用力捏了幾下，然後岔開手指，讓奶頭卡到食指和中指的指丫兒那兒，然後稍微並攏了壹點，夾住了……
　　婷婷現在已經習慣我這樣夾著她的奶頭，應該是有點舒服吧。婷婷沒有再動……
　　每天都是同壹個時間醒過來，就是比鬧鐘早幾分鐘的樣子，悄悄的起床，和每天壹樣，先把鬧鐘關了，起床洗漱。
　　我從廁所出來的時候，恰好靜從屋子裏出來，明顯是剛醒的樣子，眼睛還沒有睜開，頭發亂糟糟的。
　　我給她讓路，我向左，她也向左，我向右，她也向右，然後我倆都站住不動了，和我昨天晚上設計的謊言驚人的相似。
　　唯壹不同的是，靜臉上明顯泛起了怒氣，眉頭也皺了起來。
　　這個時候我不可能用下半身思考，趕緊半舉了雙手，側身站定。
　　靜皺著眉頭撇了我壹眼，氣呼呼的走過去，還好沒發作。
　　她走路帶著怒氣，但……
　　但我發現她還穿著昨天的碎花的睡衣，她在我身邊走過，幸虧她帶著怒氣，因為我看到她睡衣裏面似乎有只小白兔在亂跳……是亂跳、亂跳妳們懂吧？
　　我只敢停留壹秒，然後假裝什麽都沒看到。我感覺臉上都是燙燙的。
　　我回屋磨蹭了壹會兒，聽到靜回到自己的房間了，我換好衣服，又在門廳換鞋磨蹭了壹會兒，當我實在沒有理由在待在屋裏的時候，靜從她的房間裏走了出來，我們互相看了壹眼，我開門走了出去。
　　慢慢的下樓。
　　即便我走的很慢，但聽到靜關門的聲音的時候，我也走到了樓下。
　　我慢慢的往小區門口走，出角門的時候回頭看靜從樓門口出來了，擡頭看了我壹眼，自顧自的向前走，似乎沒有追我的意思，我出了門，拐了出去……似乎……似乎樓上的窗簾動了壹下，難道是婷婷？
　　我心跳又漏了壹拍。
　　心裏突然煩躁起來。
　　靜似乎知道我會在門口等她，她根本沒有看我，直接在我身邊走了過去，我因為心情的原因，也沒又叫她，只是跟了上去。
　　我倆並排走，壹起到了地鐵口，進了同壹個車廂，坐到了壹起……
　　“我到站了，先走了”
　　“嗯”
　　車又開了……我透過車窗看出去，靜走向滾梯，但似乎走的很慢。我忽然意識到我們似乎全程沒有說話。
　　上班了。我這個級別的打工仔，註定是忙碌的，忙得幾乎沒有時間思考，只是企業這個大機器中的壹個不知疲倦的齒輪。
　　我在瘋狂的“旋轉”著，忽然沒來由的，忽然想“靜在想什麽？”然後就楞住了，我很少會在工作的時候走神兒，我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走神了好長時間，好在大家都在忙自己事情，在這樣企業裏，除了妳的領導會按時要妳的成果，沒有人會在乎妳在幹什麽。
　　我深呼了壹口氣，心虛的向四周看了看，每個工位上的“齒輪”都在“旋轉”著，我站起來走到了茶水間，給自己沖了杯咖啡，坐到了高腳凳上，看著窗外繼續發楞。
　　窗外，壹只孔雀慢慢踱了過來，側著頭看了看窗內的我，然後又自顧自的走了過去……是的，是孔雀，遠大的廠區裏散養了好多孔雀，還有松雞，還有很多不知名的禽類，遠大公司雖然有幾千人在園區上班，但沒有人會傻到去招惹它們，因為傳說有人跺腳嚇唬了孔雀壹下，後來因為“別的原因”離職了。
　　我看著走遠的孔雀……它似乎比我們人類要悠閑得多吧！
　　似乎我才是被關到籠子裏的那壹個，而它更像是圍觀的遊客……
　　“在幹嘛？”我給靜發了個信息。
　　就是單純的問壹下，甚至沒想過她會回復我。
　　但我還是很奇怪，幾乎是秒回，以至於我盯著未讀信息的圖標，半天沒點開。
　　“剛下了臺手術”
　　“晚上能正點下班麽？”
　　“今天我夜班”
　　“哦！……用不用我給妳送點吃的？”
　　“不用了，妳早點回家吧！”
　　“……好”
　　似乎沒有更多的話說了，寫下壹行字，又刪除，又打字，又刪除，覺得再說什麽都不對，最後嘆了口氣把手機放下了，看向窗外，剛才那只孔雀又走了回來，又歪頭看了我壹眼，似乎比剛才多看了我壹眼，然後走了，我在它的眼裏應該是壹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圈樣的“怪獸”吧！
　　本來是怪獸，但看得多了，也沒什麽好看的了。
　　遠大集團這樣的企業似乎很容易磨光年輕人的“棱角”。
　　或者說我們以為自己有“棱角”吧，其實我什麽都不是，早早的，我認識到，妳他媽的有份工作能賺錢已經不錯了，還有啥逼臉想別的？
　　每個認識自己的女人都會喜歡自己，是個男人都會這樣想，而且從來不覺得有什麽不對，我也是這樣，但可能在那些女人的眼裏，我連“可笑”都算不上吧！
　　或許像婷婷這樣在乎我的，只有婷婷吧！
　　“嘟……嘟……餵？老婆我想妳了”
　　“哈哈！這麽乖？”
　　“嗯！”
　　“精神病，我在忙著，想我了下班趕緊回來，老婆給妳燉肉肉兒”
　　“哈哈，好啊！”
　　“拜拜，愛妳喲！”
　　“拜拜”
　　突發奇想的給婷婷打了個電話，還好婷婷聽起來很“正常”，或許壹切都只是我在嚇自己吧，心情突然開朗起來。
　　下班了擠上了最近的壹班地鐵，下車了我忽然發現，路過鐵西廣場，我竟然沒有想到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