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千壹百二十五章 計算以後得出的結果

　　第七學區，沒有窗戶的大樓。
　　在回到學園都市裏以後，方裏沒有直接跟著席爾薇雅與茵蒂克絲回家，而是讓席爾薇雅先將茵蒂克絲帶回去，自己則是來到了這裏。
　　不知道是不是早就預料到了方裏會來，領路人在方裏到來之前便在這裏等著，將方裏帶進了大樓裏，然後才慌慌張張的離開。
　　於是，方裏再壹次的來到了這個封閉得猶如牢籠壹般的遼闊房間。
　　在這裏，中間那灌滿了藥液的生命維持裝置中，分不清楚是男是女，甚至分不清楚到底是不是人的生物依舊十年如壹日般的懸浮於其中。
　　“怎麽樣？”
　　名為亞雷斯塔的理事長的聲音從四周緩緩的傳開。
　　“打得還盡興嗎？”
　　顯然，方裏與神裂對決壹事，根本就瞞不過這個已經成精的怪物。
　　方裏只是擡起頭，望著懸浮在生命維持裝置中的亞雷斯塔，開口。
　　“妳不是早就知道結果了嗎？”
　　對於方裏的這句話，亞雷斯塔卻是回以平靜無比的話語。
　　“充其量只是計算了所有的因素以後得出的結果，具體如何，我也無法得知。”
　　畢竟，亞雷斯塔所散布的五千萬臺滯空回線僅僅是存在於學園都市之中而已。
　　而方裏與神裂之間對決的場所，卻是在學園都市外的近郊。
　　在那裏的話可沒有滯空回線。
　　當然，學園都市發射向外太空的人造衛星或許可以監視到那裏，可影像並沒有那麽快就可以傳到亞雷斯塔的手中。
　　有鑒於此，亞雷斯塔才僅僅是計算，而不是直接得出結果。
　　“雖說對手是魔法側的聖人，哪怕是核武器，如果數量不達到壹定的程度的話，那也沒有辦法對對方造成傷害，可對於妳來說，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
　　亞雷斯塔輕聲訴說。
　　“而如果妳能使用出三澤塾的那個時候的力量的話，哪怕是聖人都能壹擊擊潰，這是經由樹形圖設計者進行了兩千三百五十四萬次以上的計算之後得出的統壹結果，準確率能夠達到99.99%了。”
　　如儀器般機械的話語，讓人聽了都覺得遍體生寒。
　　可方裏卻只是瞇了瞇眼睛，驀然壹笑。
　　“妳還打算試探我嗎？”
　　壹句話，直接戳中了對方的心聲。
　　看來，亞雷斯塔對於方裏那個時候使用的力量多少還是有些重視。
　　只不過，本人可不會承認。
　　“只是最基本的情報收集而已。”亞雷斯塔淡淡地說道：“合作者的能力高低對於行動的結果有著決定權，我也必須在壹定程度上了解妳才行。”
　　“那麽，這個「壹定程度」也應該差不多了吧？”方裏糾正道：“還有，我們不是合作者，妳只是以合理的報酬雇傭了我而已，而且次數還僅限壹次。”
　　“哪怕只有壹次，這壹次的結果同樣是需要得出來的事物。”亞雷斯塔這麽說道：“而我不會輕視每壹個的結果。”
　　“是嗎？”方裏聳了聳肩，說道：“那妳已經決定好打算讓我做的工作了嗎？”
　　方裏的這個問題，迎來的僅僅是壹個回答。
　　“在我的計劃中，妳能夠起到間接性作用的工作大概有三百六十三種，能夠起到決定性作用的工作有四十八種，根據計算，在這四百壹十壹種工作裏，妳能夠取得的成果是最好的，其余的替補雖然不是不能完成最基本的目的，可成果並沒有妳好。”
　　模擬兩可的說法，方裏卻是瞬間明白。
　　也就是說，亞雷斯塔還在計算可以讓方裏的價值達到最大化，使其計劃的完成度達到最有效的優化的途徑。
　　那就是方裏需要完成的工作。
　　“妳還真是對我很放心啊。”方裏有些若有深意般地笑道：“就不怕我故意搞砸，讓妳的計劃付諸東流嗎？”
　　讓空氣為之凍結的話語，卻沒有讓亞雷斯塔動搖。
　　“如果妳想破壞我的計劃，那隨時都可以，就像妳過去所說的那樣，以妳那對魔眼的能力，將全世界的AIM擴散力場殺死即可。”亞雷斯塔依舊平靜地說道：“而既然妳沒有這麽做，那就證明妳沒有與我為敵的想法。”
　　不然，如果看出了方裏對自己擁有敵意，亞雷斯塔早就做出對策了吧？
　　“只是……”方裏似笑非笑般地說道：“那只是目前而已喔？”
　　“我當然不會不明白這壹點。”亞雷斯塔輕聲說道：“如果做了妳不中意的事情，那妳就會立即與我為敵吧？”
　　“而妳也是壹樣吧？”方裏有些漠然地笑道：“只要我做出對妳的計劃不利的事情，那妳就會立刻鏟除我吧？”
　　對於這個說法，亞雷斯塔的回答只有壹個。
　　“那是自然。”
　　換言之，方裏與亞雷斯塔之間的關系就像是在走鋼絲壹樣，隨時有可能崩潰。
　　這壹點，方裏知道，亞雷斯塔同樣知道。
　　可兩人卻完全沒有掩飾這壹點，讓凍結的空氣變得越來越凝重，使人無法呼吸。
　　壹如過去壹樣，方裏與亞雷斯塔之間的氣氛根本就是劍拔弩張，險惡無比。
　　膽子小的人若是在這裏，光是站著都會兩腿發軟吧？
　　正是因為清楚這壹點，那領路人才會慌張成那個樣子，急著離開。
　　從來沒有見過任何壹個人可以與亞雷斯塔對峙成這個樣子的那位領路人，只怕早就嚇破膽了吧？
　　“不管如何，如果妳現在沒有打算讓我做的事情的話，那大概得延遲了。”方裏這麽對著亞雷斯塔說道：“我準備在近期裏離開學園都市壹趟。”
　　亞雷斯塔頓時沈默了半晌，隨即出聲。
　　“打算去哪裏呢？”
　　這個問題，方裏只是給予了毫不客氣的回答。
　　“無可奉告。”
　　聞言，亞雷斯塔沒有任何的反應，繼續問著。
　　“那位歌姬殿下也是壹起？”
　　“當然。”
　　“那禁書目錄呢？”
　　“我會留在學園都市裏。”
　　“那就沒問題了。”
　　對話，便在這裏中止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方裏直接轉過身，準備離開。
　　離開之前，方裏還拋下了這麽壹個問題。
　　“對了。”
　　方裏沒有回頭，突然問了這麽壹句。
　　“妳在將《法之書》交給我之前便預料到會是這個發展了吧？”
　　方裏的詢問，讓亞雷斯塔輕笑出聲。
　　旋即，如此回答。
　　“充其量只是計算了所有的因素以後得出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