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瘋狂的殺手鐧

　　“徐sir，我們的人已經抓到陳永仁了，現在押回警署。”李文彬向徐壹凡報告道。
　　“很好！”徐壹凡開心地叫道：“黃誌誠呢，黃誌誠抓到了沒有？”
　　“黃誌誠死了，被人從白馬大廈上扔了下來，彌敦道發生命案，我已經封鎖了現場。”李文彬平靜地報告道：“兇手是使用了專業的催淚彈與煙霧彈，物業處的監控視頻被破壞，應該是多人配合行兇。”
　　“什麽？黃誌誠死了？”徐壹凡‘驚訝’地叫道。
　　“妳暫時不用回來報道，讓李魁把人帶回來就行，妳和朱標留在現場搜集線索，全力偵破這個案件。”徐壹凡的安排很合理。
　　“黃誌誠死了？”方潔霞滿臉驚訝地說道。
　　“嗯——！”徐壹凡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我正要查黃誌誠、黃誌誠就被人殺了，不知道是不是針對我。”徐壹凡滿臉狐疑地思考著。
　　方潔霞安慰地看了徐壹凡壹眼。
　　“最近署長有沒有說讓誰來代替我位置？”徐壹凡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問道。
　　“沒有，從來都沒有！”方潔霞果斷地說道：“妳只是閑職休假，又不是停職或者辭職，當然是等妳休假回來重掌重案組與反黑組的。”
　　方明珠卻是說過要找人代替徐壹凡，那個人就是眼前的方潔霞，方潔霞也有過這個想法，只是，現在她是打死都不會承認的。
　　“會不會是黃誌誠的仇家，那個家夥做事那麽過激，還大放厥詞沒有他破不了的案子，我懷疑是他以前得罪過的人報復。”方潔霞很認真地把徐壹凡帶偏。
　　徐壹凡很配合地摸著光潔的下巴思考著。
　　“不管怎麽樣？黃誌誠是在我們灣仔轄區出事的，這個案子我們壹定要追究到底。”徐壹凡信誓旦旦地說道。
　　方潔霞點了點頭。
　　徐壹凡很快就收到了李傑的簡訊，警察突然出現，李傑等人沒有辦法，只好先行撤退，陳永仁被警方抓走，任務失敗。
　　陳永仁的逃生確實讓徐壹凡如芒在背，尤其是現在還在被押送警署的途中，等壹下徐壹凡必須親自審訊陳永仁，不然他的做法就有些前後矛盾，讓人起疑了。
　　徐壹凡不知道能重創自己的能力，是陳永仁還是黃誌誠，不過從李傑發回的情報，那種能力可能是在陳永仁的身上，因為黃誌誠很差勁，李傑還沒發力，他就要掛了。
　　這讓徐壹凡更加不想見陳永仁，萬壹又是壹個回合就讓自己躺下了怎麽辦？徐壹凡從來都沒有那麽矬過。
　　對於自己無法掌控又無法理解的力量，徐壹凡通常都會選擇毀滅。
　　“徐sir！李魁回來了！”肖瀟再次進門報道。
　　“好！先讓李魁審訊下陳永仁，我稍後就到。”徐壹凡揮手道，徐壹凡想拖延時間。
　　“徐sir，陳永仁說要見妳，沒見到妳，他說他什麽都不會說的。”肖瀟再次敲門。
　　“好！帶路！”徐壹凡只好硬著頭皮上了，偏偏方潔霞也要跟著。
　　審訊室。
　　李魁壹臉慚愧地站在門口。
　　“徐sir！”李魁羞愧地說道：“我…我——！”
　　“沒事！”徐壹凡拍了拍李魁的肩膀說道。
　　“陳永仁？”
　　“徐壹凡！”陳永仁咬牙道。
　　“妳認識我？”徐壹凡問道。
　　“認識，大名鼎鼎的最年輕警司誰不認識，妳不認識我罷了！”陳永仁嘲諷地笑道。
　　“很好！方警司也在，那就真的太好了！”陳永仁拍手笑道。
　　“為什麽？”徐壹凡臉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暗暗戒備著陳永仁。
　　“什麽為什麽？”陳永仁愕然。
　　“妳和黃誌誠為什麽跟蹤我？”徐壹凡問道。
　　“妳想聽真話還是假話？”陳永仁看著方潔霞說道。
　　“自然是真話！”方潔霞點頭說道。
　　“徐sir，妳也壹樣嗎？”陳永仁看著徐壹凡的眼睛說道，好像他自己就是黃誌誠壹般，也能看透別人的內心，看到別人心裏的‘鬼’。
　　“如果妳覺得我是善男信女，可以編個假話來試壹下。”徐壹凡的臉色頓時陰森了起來。
　　“徐sir，妳不是壹個好人。”陳永仁說道。
　　徐壹凡聳了聳肩膀。
　　“黃sir是妳殺的！”陳永仁突然大聲地叫道，臉上的表情非常地認真，好像自己是在闡述壹個事實壹般。
　　“為什麽？”
　　“因為妳是面具‘v’！”陳永仁大聲地叫了起來：“人也是妳，鬼也是妳，白天執法，晚上犯法，妳就是通緝榜單上那個神秘的面具‘v’，妳的身份被黃sir查到了，所以妳要殺他滅口。”
　　徐壹凡滿臉的驚訝。
　　方潔霞也是壹臉的不可思議。
　　李魁站在門口，臉上的表情不悲不喜，好像陳永仁再說，妳今天吃了嗎？李魁摸了摸吃撐著的肚子，懶得理他。
　　陳永仁滿意地看著方潔霞轉頭望著徐壹凡驚訝的表情，看來他們兩個並不完全是壹夥的。
　　“我讓妳交代為什麽跟蹤我，妳給我講故事是吧！”徐壹凡非常憤怒地拍著桌子。
　　“惱羞成怒了吧！”陳永仁嗤笑道：“妳以為殺了黃sir就能掩蓋妳的真面目了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聽過沒有？”
　　徐壹凡轉頭跟方潔霞對視了壹眼。
　　“妳確定妳的精神沒有問題？”徐壹凡說著已經下命令：“李魁，把李心兒叫過來給這個家夥看看。”
　　“方警司，我說的都是真的，妳壹定要相信我！”陳永仁感覺事情有點出乎自己的意料，趕緊對方潔霞大叫道。
　　方潔霞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大家都是警察，請妳配合壹點好嗎？妳知不知道我誰？我是前‘v專案小組’的指揮官之壹，另外壹名指揮官是妳們警署的陸警司，徐sir是我們專案小組的刀鋒，多次與面具‘v’交戰，妳當我是傻子嗎？”
　　“不是的，方警司，有兩個‘v’，徐壹凡就是其中的壹個！”陳永仁立刻叫道。
　　“我們當然查過有多個‘v’，可是徐sir也不可能是‘v’，他沒有這個必要，懲惡除奸，警察的身份還不夠懲惡除奸？為錢嗎？”方潔霞說著想起莎蓮娜，搖頭哭笑：“難道當‘v’除暴安良可以升官發財？”
　　任何人都可能是面具‘v’，唯獨徐壹凡不可能，方潔霞了解這個競爭對手，徐壹凡不配，是的，他不配，面具‘v’殺人不為錢，只為公道，徐壹凡絕對不會做這種蠢事，妳讓他從食堂順手帶壹個快餐上來，他都要占妳壹點便宜，妳讓他舍己為人？大公無私？方潔霞想想徐壹凡壹付假惺惺大公無私嘴臉的時候就壹陣惡寒。
　　陳永仁傻了，他沒想到這點，徐壹凡要做‘v’的動機是什麽？‘v’能夠做到東西，他輕易就能做到，還能得到更多好處，除非神經不正常，不然誰會這麽幹。
　　“我會找到證據的，我確定妳就是面具v。”陳永仁堅定地說道。
　　李心兒剛好敲門進來。
　　“徐sir！”李心兒從徐壹凡和方潔霞點頭道。
　　陳永仁又傻了，轉頭左看看方潔霞、又看看李心兒。
　　“妳….妳是鬼？”陳永仁吃吃地對李心兒叫道，他聽過黃誌誠描述‘鬼’的情景，只是他想不明白自己怎麽也能看到‘鬼’了。
　　“妳才是鬼呢？”李心兒撅著嘴巴罵道，轉頭對徐壹凡說道：“是這個家夥精神不正常嗎？不同看了，直接送青山吧！他就是不正常。”
　　李心兒的話把徐壹凡開心得，差點沒忍住要跳起來狠親這個女人壹口。
　　“妳是人？”陳永仁感覺自己腦袋暈乎乎的。
　　“廢話，這世上能有鬼嗎？不是說是警察嗎？”李心兒又是轉頭問向徐壹凡：“他警校怎麽考上去的。”
　　徐壹凡默默給李心兒壹個大拇指，立即補刀：“天知道，說不定他紅包比別的學員高也指不定。”
　　“妳們是雙胞胎？”
　　陳永仁的話壹出口，徐壹凡腸子就要笑了。
　　“不是！”果然，方潔霞和李心兒異口同聲地怒罵道：“妳瞎了嗎？”
　　方潔霞說完已經忍不住離席了。
　　“妳先出去，我等下去找妳！”徐壹凡拍拍李心兒的手臂說道。
　　“李魁，關門！”徐壹凡指了指審訊室上方的監控器。
　　“明白！”李魁走了出去，把門關上。
　　“現在沒人了，可以說了吧！”徐壹凡看著陳永仁的眼睛說道：“為什麽那麽肯定我就是面具‘v’。”
　　“黃sir看到了妳的‘鬼’，人會撒謊，‘鬼’不會。”陳永仁說著黃誌誠的口頭禪。
　　“‘鬼’？”徐壹凡沒見過黃誌誠，當年在雲來茶樓，徐壹凡看到黃誌誠的時候、黃誌誠已經被袁浩雲壹槍爆頭了，所以他不知道黃誌誠是不是像陳永仁這樣神經兮兮的。
　　“別裝了，這裏沒人，黃sir臨死前懷疑妳也能看到‘鬼’，妳應該知道什麽是‘鬼’。所以妳們兩個互相探視對方‘鬼’的時候才會受傷，妳也受傷了吧！”
　　徐壹凡的臉色壹變，跟著就是壹喜。
　　“妳是說是黃誌誠讓我受傷的？”徐壹凡欣喜地問道。
　　如果是黃誌誠才有那種能力，黃誌誠已經死了。
　　“妳果然承認了！”陳永仁憤怒地叫道：“為什麽，妳明明有這種懲惡揚善的本事不用來破案，偏偏要用來殺人。”
　　徐壹凡不置與否。
　　“妳覺得黃誌誠是壹個好人。”
　　“對！”陳永仁果斷地說道。
　　“告訴妳壹個秘密，黃誌誠殺了壹名警察，尖沙咀碼頭，壹名警察中槍受傷了忍不住大叫，他身邊的黃誌誠怕暴露了自己，用雙手把那名警察嘴巴，活生生地把對方憋死了。”徐壹凡靠近陳永仁的耳邊陰狠地說道。
　　“不可能！”陳永仁立刻反駁道。
　　徐壹凡攤了攤手，愛信不信。
　　“李魁，進來招呼壹下尖沙咀的夥計，也不用問口供了，齋招呼就行，”徐壹凡拍拍屁股站了起來，原來高手是黃誌誠。
　　“好的！”李魁早就看陳永仁不順眼了。
　　“妳要幹嘛？”李魁把審訊室門關好之後，陳永仁立即大叫道。
　　“媽的，剛剛問妳口供，妳很拽啊！現在妳不用說話了，只要慘叫就行！”李魁雙手握在壹起，掌心向外壹扭，劈劈啪啪，十根手指都響了起來。
　　徐壹凡聽著審訊室裏面陳永仁的慘叫聲笑了笑，都搞成這樣了，陳永仁臉上要是不掛點彩色，徐壹凡才真的有嫌疑。
　　……
　　兩天之後，徐壹凡也找不到什麽證據起訴陳永仁，只好讓李鷹把陳永仁扔回尖沙咀警署，這場鬧劇就像是以黃誌誠的死亡結束了。
　　陳永仁被尖沙咀內部調查科停職調查了，因為他的手槍遺失了，他現在槍套裏面的配槍是壹支高精度的仿真槍。
　　兩個星期之後，陳永仁收到了黃誌誠的遺物，遺物裏面有壹盒錄像帶。
　　“阿仁，當妳看到這盒錄像帶的時候，我可能已經死了，不用驚訝，我百分之八九十是被徐壹凡給殺了的，當然，我們沒有證據。”顯示器上的黃誌誠苦笑了壹下。
　　“徐壹凡太強大了，我仔細查過他的履歷，他應該跟我壹樣，都是遭遇壹場大難後，沒有死成，最後獲得了某些能力，所以，他前期平平無奇，後期突飛猛進，還有，妳經常跟我說，我變了，因為我的視界不壹樣了，我看到了妳們看不到的東西，明白妳們不明白的道理，這是層次上的差異，徐壹凡應該也壹樣，不過可惜的是，我發現他太晚了，他的勢力已成，現在又知道有我這種威脅在，肯定恨不得除之而後快，我當然也有過這種想法，有些東西，全世界只有壹個人擁有就足夠了。”
　　“有件事我必須說出來，對不起，我騙了妳，劉建明是我殺的，算是失手吧，我推了他壹把，為了脫罪我撒謊了，不過劉建明是韓琛的派在警署的臥底，這壹點是毋庸置疑的，當晚他在天臺也親口承認了，還讓我給他壹個做好人的機會，我沒有答應，現在想想，或許劉建明真的只是缺少壹個機會。”
　　“第二件事讓我每天晚上都做噩夢，我殺了自己夥計，在尖沙咀碼頭，我親手殺了自己手下，人人都有鬼，憑什麽我沒有，有壹天我終於發現了，原來我也有‘鬼’、我也會害怕，我也想升職，我壹直想做壹個絕對的好警察，原來根本就不可能做到，既然我自己都無法做到，當時我竟然義正言辭地譴責劉建明不是壹個好警察，誰的心裏沒有壹點小算盤，有小算盤不加以控制，就會變成‘鬼’。”
　　陳永仁眼睛瞪得大大的，雙眼都充滿血絲，黃誌誠壹直是他的偶像，偶像破滅的滋味並不好受。
　　“如果妳看到這盒錄影帶的時候，徐壹凡也已經死了，那麽妳應該在我的屍體上看到了妳的配槍，是的，我偷換了妳的槍，如果徐壹凡沒事，妳的配槍在老地方。”
　　“如果徐壹凡還沒有死，妳就不要再做無謂的犧牲了，妳不會明白那種能力的厲害，就像我壹直在利用妳，妳還要感激我壹樣，徐壹凡的能力可能更強，保重，我之死也未必是壞事，可能是對我做壞事的報應吧！”
　　“最好幫我壹個忙，把這盒錄像帶交給陸啟昌，我有壹個辦法制裁徐壹凡，妳先——！”
　　顯示器上的黃誌誠話還沒說完，陳永仁就關閉了電源，雙手痛苦地捂著臉抽泣著，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這就是黃誌誠說的能整死我的東西？”突然壹道聲音在陳永仁的房間響起，陳永仁迅速起身轉頭。
　　壹個黑衣人站在房間的壹角。
　　“徐壹凡？”陳永仁厲聲叫道。
　　“對！”黑衣人扯下面罩，不是徐壹凡那個家夥是誰，徐壹凡身後的窗戶又爬進來壹名黑衣人，向徐壹凡比了壹個ok的手勢。
　　“妳就是殺了黃sir的兇手吧！”陳永仁說道。
　　來人正是李傑，靜靜地站在徐壹凡身後沒有說話，他已經跟蹤陳永仁兩個星期了。
　　“我原本想放妳壹條生路的，偏妳自己要作死！”徐壹凡突然說道。
　　“值得嗎？”
　　“值！”
　　徐壹凡點了點頭，毫無征兆地擡手就是壹槍。
　　“噗——！”
　　陳永仁額頭中間出現了壹個彈孔，壹個細小的彈孔，陳永仁倒在地上的時候，身體還在壹抽壹抽地抽搐著，只是，陳永仁臉上的表情沒有驚訝，沒有後悔，而是壹臉的欣慰。
　　“真白癡！”徐壹凡搖頭罵了壹聲，帶上面罩，他讓陳永仁看到自己的臉已經很不錯了，要是還讓陳永仁坑自己是不可能的。
　　“動手！”徐壹凡揮手說道。
　　李傑點了點頭，抽出壹把小刀，打開陳永仁家裏的顯示器，竟然找到壹個微型的攝像機，陳永仁竟然轉偷拍器自己拍自己的死亡。
　　“手臂！”徐壹凡指著陳永仁的左手冷冷地說道。
　　李傑用小刀隔開陳永仁手上縫線的傷口，在陳永仁的皮肉裏面挖出壹個微型錄音器，正是黃誌誠之前給陳永仁的那壹臺。
　　原來這才是黃誌誠能整死徐壹凡的殺手鐧，竟是要用陳永仁的性命來執行，陳永仁這個瘋子竟真的聽黃誌誠的腦殘計劃，這麽堅挺的cp，徐壹凡都有些佩服。
　　陳永仁洗掉後面的壹段，想必就是說這個計劃的。
　　可惜，黃誌誠不知道徐壹凡的風騷技能，‘場景掃描’，只要徐壹凡夠耐心，腎結石他都能給妳掃出來，別說區區壹兩個偷拍竊聽器了。
　　陳永仁手臂裏面的竊聽器是他自己裝的，可惜他不知道黃誌誠死了還算計了他壹次，黃誌誠擔心徐壹凡有著和自己壹樣的‘讀心’能力，瞞著陳永仁在顯示器裏面裝了壹個更加高級的監視器，作為第二道保險。
　　現在兩道保險都已經涼涼。
　　“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