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破綻

　　“砰砰！”
　　“砰砰！”
　　“砰砰！”
　　卸彈，換彈，合匝。
　　“妳的槍法似乎退步了。”徐壹凡身後的彭奕行笑道：“都幾個月了，怎麽？上次受傷還沒好！”
　　徐壹凡沒有說話，又是連環射擊。
　　“砰砰..砰砰..砰砰”再次打完了壹匝子彈後再停了下來。
　　“我槍換了槍管，有些不熟手。”徐壹凡擡頭淡然地叫道。
　　彭奕行無語地笑了笑：“這跟槍管有什麽關系，妳們警方的配槍都是制式的，連槍管都是同壹條流水線下來的，換壹根槍管槍只會更好，不會變差。”講到對槍械的熟悉，壹百個徐壹凡都及不上彭奕行。
　　“是妳手傷沒好吧！”彭奕行說著走向前去，壹邊走著壹邊拔出自己腰間的手槍，等他來到徐壹凡身前跟徐壹凡並立的時候，槍已經拔出指向前方了。
　　“砰砰！”
　　是連擊，double
　　tap，兩槍打在壹個點上，非常完美，帥！
　　“怎麽樣？”彭奕行轉頭笑道：“這是壹把我剛組好的新槍，今天第壹次使用，還不是壹樣連擊，拜托妳早醫生再復查壹遍吧！受傷可不是件小事。”
　　徐壹凡瞥了彭奕行壹眼，心裏也很無語：“靠！新槍就新槍，要不要這麽得瑟，我還換了新手機呢？我很驕傲了嗎？難道我要跟妳說我是配槍的親和度下降了，這才導致槍法退步的嗎？”
　　“我手上的傷早好了，對了！怎麽，這麽關心我的手傷，妳怕我贏了妳呀！”徐壹凡笑道。
　　“贏我？”彭奕行認真地看著徐壹凡道：“我就怕妳贏不了我，我至喜歡跟高手對決了。”彭奕行這個時候顯得特別的孤傲。
　　徐壹凡撇撇嘴，他知道只要有足夠的時間給自己升級，贏彭奕行是必然的，這不是努不努力的原因，只因自己是開著作弊器的。
　　嚴格意義上講，彭奕行才是真正的用槍天才，徐壹凡，最多只能算是作弊天才。
　　當然，這並不是說徐壹凡便沒有努力，他當然也在努力，只是他可以通過數據來看到自己的進步成果，直觀地看到自己壹步步的提升，而彭奕行著不行，他已經站在這個領域的巔峰了，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在進步，甚至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進步，要往哪個方向突破，只能每天不斷的重復、重復再重復地練習，看不到前景的那種焦慮才是最煎熬的，所以他迫切地希望徐壹凡能迅速達到他的那種高度，然後來壹場對決。
　　“試壹下我這把槍。”彭奕行笑著把手裏的槍遞給徐壹凡，徐壹凡苦笑地接過，心裏知道自己跟這只槍的親和度是零，更加不可能打得好。
　　“砰砰….”果然，兩槍均打飛了，彭奕行壹臉地失望。
　　“Rick！有倆位警官找妳！”這時候彭奕行的女朋友歌蓮走過來叫道。
　　“警官？”彭奕行很是詫異。
　　徐壹凡卻遠遠地看見了走過來的苗誌舜和那個胖子鑒證員。
　　苗誌舜等人組成的專案小組最近日子並不好過，中區警署的彭定安以為‘小樓兇殺案’是壹塊肥肉，大包大攬，沒想到竟是壹塊難啃的骨頭，但是牛皮已經吹出去了，難啃也要啃，所以又給了專案小組，尤其是中區警署的幾個部門不斷地馳加壓力。
　　苗誌舜等人最先是查方婷身邊的男性朋友，但是壹個三級女明星身邊的男性朋友實在是太多了，苗誌舜等人查了幾天才清查完畢，可是發現竟然沒有壹個會用槍的，到底是這些家夥隱藏得太好，還是自己等人的調查方向錯誤了呢？
　　只能暫時換壹個方向調查，開始調查槍會，當然，之前調查的方婷認識的那些男性朋友的幾個重點懷疑對象也都要監視起來，警力便更加吃緊了，香港持有正規牌照的合法槍會有四家，總共會員有三千多人，全部查起來也是頭疼。
　　幸好槍會裏面的會員雖多，但是真正的用槍高手並不多，滿打滿算也就那麽百十人而已，這不，今天已經查到了彭奕行身上，多日來繁瑣的篩查，不僅讓人厭煩，關鍵是苗誌舜甚至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自己是不是被‘V’留下的的某些痕跡給帶偏了。
　　“彭先生妳好！我是刑事調查科的苗誌舜。”苗誌舜出示證件道。
　　彭奕行點了點頭，他認識苗誌舜，凡是槍會裏面槍法出眾的人他都刻意留意過，苗誌舜的槍法無疑是頂級那壹行列的。
　　“彭先生妳好！我叫吳雲信，我是妳的崇拜者。”鑒證科的胖子吳雲信激動地叫道：“妳能不能…..”
　　“餵！死胖子，不是說不要提這件事嗎？Rick要全心準備今年的比賽，沒空教妳的。”彭奕行的女朋友歌蓮斥道，原來她認識吳雲信，而且看起來還很熟悉的樣子。
　　徐壹凡用腳撐了壹下地面，把椅子往後面推了壹下，從彭奕行的身後探出頭來。
　　“苗sir，什麽事？”
　　“咦！徐sir，妳也在呀！”苗誌舜驚喜地叫道，李鷹經常在專案小組裏推崇徐壹凡的破案能力，苗誌舜早就想好好結識下徐壹凡了。
　　“嗯！我跟Rick是好朋友，經常壹起練槍的。”徐壹凡微笑道，心裏則在暗道：來得好快。
　　“有什麽事坐下來說。”徐壹凡笑道，錢有時候確實是壹個好東西，徐壹凡把槍會的這壹塊場地包了壹年，只供他和彭奕行兩人練槍，倒也沒有其他人打攪。
　　“沒什麽大事！”苗誌舜笑道：“只是有個案子想咨詢下彭先生而已。”
　　“哦！案件？需要回避嗎？”徐壹凡放下手中的水杯道。
　　“呵呵！不用不用！”苗誌舜搖手道，這家夥深明為官之道，雖說是不同管區的，但是徐壹凡的警銜確實比他高，而且通過從李鷹處了解到，徐壹凡的人脈關系不是壹般的高級督察比得上的，天知道以後會不會有機會共事，當然要賣徐壹凡面子。
　　“什麽案件？”歌蓮趴在彭奕行身後的椅背上好奇地問道。
　　“彭先生是改槍的，我想問下有沒有改過這樣的壹支槍。”苗誌舜說著拿出壹張圖像攤開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