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清澈的愚蠢，好日子

　　全國都在關註特檢組。
　　特檢組很忙，許敬賢很閑。
　　但還有個人比許敬賢更閑。
　　那就是特檢組的唯壹軍事檢察官樸承元，在特檢組的其他人都忙東忙西時他卻正愜意的躺在會所享受按摩。
　　有些同僚覺得他這樣完全是被排斥在特檢組之外，憤憤為其打抱不平。
　　但他卻覺得這樣才是最棒的。
　　既然特檢組其他人不信自己。
　　那自己就老老實實壹邊兒涼快。
　　這樣案子出了問題與自己無關，等調查結束後自己的名字照樣會出現在報告上成為壹份資歷，以後也能吹噓我當年和許敬賢攜手破了某某大案。
　　就問這麽好的事，到哪兒去找啊！
　　“叮鈴鈴~叮鈴鈴~”
　　壹陣手機鈴聲在空曠的房間響起。
　　被樸承元按摩得面紅耳赤，氣喘籲籲的女技師連忙夾緊腿去拿起響個不停的手機遞給對方：“先生，電話。”
　　“接。”樸承元淡然說道，他沒有去拿手機，因為他手上沾有不明液體。
　　女技師摁下接通鍵放到他耳邊。
　　樸承元悠悠開口：“餵，哪位。”
　　“樸檢，我是趙源壹的妻子，不知可否賞臉出來喝杯咖啡？”電話另壹頭的趙夫人直接開門見山自曝身份。
　　雖然趙源壹並不是教她這麽說的。
　　但她有自己的理解，覺得這種事沒必要彎彎繞繞的，如果表明身份後樸承元還肯見面的話那就證明有得談。
　　否則就算把對方騙出來又有何用？
　　“趙夫人。”樸承元睜開眼睛，從小床上坐了起來，揮揮手示意女技師先下去，然後才開口道：“我作為特檢組的人在這個時候不方便見您吧？”
　　他沒想到自己明明就想什麽都不做純混個資歷，但功勞卻主動找上門。
　　他可以不去費心費力的爭取功勞。
　　但這送上門的沒有不要的道理啊。
　　“特檢組的人？哈！”趙夫人重復這幾個字後笑了起來，笑聲之中透著譏諷和玩味，“樸檢居然覺得自己是特檢組的壹員，可據我所知，許敬賢似乎沒有把妳看成是特檢組的人啊？”
　　了解到樸承元在特檢組的處境後她覺得自己說服對方的把握就更大了。
　　畢竟檢察官哪個不是萬裏挑壹？
　　都有自己的傲氣和脾氣。
　　而樸承元又那麽年輕，被許敬賢如此不信任的排斥在特檢組之外，難道他會心甘情願，壹點怨氣都沒有嗎？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想得對，看，不按照老公教的說，照樣能達成目的。
　　趙夫人心裏不由有些得意和歡喜。
　　樸承元聽見這話卻感覺很無奈。
　　為什麽大家都覺得他不喜歡被特檢組排斥在外呢？比他還了解他自己？
　　而這個傻逼甚至還想借此利用他。
　　當他能通過司法考試是靠作弊嗎？
　　“少在這裏挑撥離間，許檢這麽做也是情理之中，我能理解。”樸承元嘴裏說著能理解，語氣卻帶著怒意。
　　趙夫人感覺壹切都在向她預料中的趨勢發展，壹種胸有成竹，掌握壹切的自信頓時油然而生，檢察官似乎也不怎麽樣嘛，還比不上自己有腦子。
　　也是，樸承元要是有腦子的話就不會被許敬賢排斥但卻又束手無策了。
　　也就是她那時候國家動蕩，導致基本沒受過完整的教育，否則自己現在說不定也是壹名位高權重檢察長呢。
　　畢竟她沒讀過多少書時都能隔空拿捏樸承元這麽壹個正式檢察官，要是當年能多讀點書的話，那還得了啊？
　　壹種智商上碾壓壹位檢察官的爽感噴薄而出，趙夫人從壹開始還有點緊張變得從容起來，“樸檢，騙別人不要緊，大家笑笑也就完了，但妳可別把自己也騙了，那就更加好笑了。”
　　在陰陽怪氣這方面她還是不錯滴。
　　“阿西吧！妳這個賤人！伱在說什麽呢！”樸承元頓時像被踩中了痛腳壹樣氣急敗壞，呼吸急促，“我再怎麽也比夫人妳的處境好，與其有時間嘲諷我，想想怎麽保住妳丈夫吧！”
　　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搖搖頭從嘴裏緩緩吐出兩個字：“蠢貨。”
　　他見過很多領導，不說個個英明神武吧，但能官居高位也總有閃光點。
　　而他們的妻子要不是什麽都不懂的老實村婦；要不就是眼界開闊、聰明睿智的貴婦；要不就是那種溫柔賢惠的書香門第，娶了這三種妻子的人只要不作死都能家庭和諧，事業美滿。
　　而還有壹種就是趙夫人這種，有壹定見識但卻沒什麽知識，穿著打扮像貴婦，壹開口像村婦，又偏偏愛自以為是，只花錢享樂還好，壹旦她們真想幹點正事時就是家破人亡的開始。
　　他也由此領悟到了壹個道理：婚姻是真的要慎重慎重再慎重的壹件事！
　　“呵。”另壹邊的趙夫人絲毫沒有被拒絕的羞惱，反而更信心十足，因為按她推測，樸承元肯定會再打過來。
　　“叮鈴鈴~叮鈴鈴~”
　　果然，不壹會兒她手機就響了。
　　看著來電顯示的號碼，她嘴角勾起壹抹自得的笑容，呵，年輕人還是沈不住氣啊，居然連三分鐘都沒撐過。
　　她故意不接，等鈴聲壹遍兩遍三四遍後才接通，笑著說道：“我就知道樸檢是個有傲骨的人，哪能忍受被許敬賢壹個後輩這麽折辱呢？跟我們家合作，既能為自己撈好處，又能讓許敬賢栽個跟頭，何樂而不為不是？”
　　趙夫人感覺自己此刻堪為女諸葛。
　　運籌帷幄，穩穩拿捏樸承元。
　　決勝千裏，將其玩弄股掌之中。
　　膨脹之下，甚至不由得誕生如果只要自己出手就能教訓許敬賢的自信。
　　“誰說要跟妳們家合作？”樸承元繼續騙二傻子，冷冷的道：“我只是閑著也是閑著，打發打發時間罷了。”
　　“是啊，特檢組都在忙，就只有樸檢沒事幹，可不是閑著嗎？”趙夫人笑呵呵的，接著又話鋒壹轉，“就不要再死鴨子嘴硬了，我把地址發在妳的手機上，最多只等妳壹個小時。”
　　自覺目前自己已經掌握主動權的趙夫人下完最後通牒就直接掛了電話。
　　隨後她哼著小曲兒轉身進屋。
　　“怎麽，成了？”
　　趙源壹從樓上下來問道。
　　“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趙夫人這幾天壹直壓抑的心情總算好了些。
　　趙源壹緩緩頷首：“那看來他心態跟我分析得差不多，這樣的話等見面後妳按照我昨晚教妳的去談就行。”
　　之所以拖倒今天才約樸承元，就是因為昨天壹都在教他老婆怎麽說話。
　　“嗯嗯。”趙夫人敷衍回應，她剛用自己的方式照樣說服了樸承元，正是信心爆棚的時候，哪會按照趙源壹教的去談，她要用自己的智商去發揮。
　　不過她也了解自己老公，總是說自己目光狹隘，所以沒有反駁，不然又要被罵，且待家裏這關過了再邀功。
　　壹想到等自己坦白後趙源壹那不可思議的表情，趙夫人就忍不住笑了。
　　趙源壹看得莫名其妙，哪怕是成功約樸承元見面也沒必要那麽高興吧？
　　說服樸承元合作才是難點所在。
　　雖然他開出的價碼已經很高，但在這個關頭都沒把握能讓樸承元動心。
　　他嚴肅的提醒道：“現在還沒到高興的時候，這些檢察官都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殺出來的，妳不要輕敵……”
　　“哎呀，我知道了，我先走了。”壹聽老公又要教自己做事，趙夫人煩不勝煩，自己是他老婆，又不是女兒。
　　用得著什麽都手把手的教嗎？
　　看著老婆急匆匆的背影，趙源壹皺了皺眉頭有些擔心她把事情搞砸，不過想到她剛剛用自己教的方式成功約出樸承元見面就說明她雖然不耐煩但也還知道輕重，會按自己教的去做。
　　這麽壹想趙源壹才又放心了不少。
　　唉，他這個老婆啊，出嫁前被嶽父嶽母寵，出嫁後被他寵著，慣壞了。
　　如果可以，他真想親自去當面跟樸承元談，但奈何現實情況不允許啊！
　　趙夫人可不知道趙源壹的內心幾番變化，她壯誌雄心，躊躇滿誌，迫不及待想見到樸承元開始自己的表演。
　　來到壹家常去的咖啡廳，她要了個包間，點了咖啡，焦急等待樸承元。
　　“咚咚咚！”
　　十分鐘後，敲門聲響起。
　　趙夫人連忙拿起紙巾擦了擦嘴，深吸壹口氣，正襟危坐的說道：“進。”
　　從會所趕過來的樸承元推門而入。
　　“趙夫人，妳想說什麽，我們就直接開門見山吧。”樸承元語氣和態度都不太好，沈著壹張臉走過去坐下。
　　這趙夫人果然符合他的想象。
　　年齡看著比趙源壹小很多，雖然已經人到中年，但身材和皮膚都保養得很好，年輕時絕對是壹等壹的美人。
　　而按照高情商的說法，最難得的是在她這個年齡居然卻還保留著壹顆沒有被世俗名利汙染的——赤子之心！
　　“爽快。”趙夫人自以為豪爽的稱贊壹聲，然後輕笑著說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妳討厭許敬賢，我們也不喜歡他，只要妳隨時把特檢組的動向告知我，我們就能讓許敬賢竹籃打水壹場空，讓他這個未嘗壹敗的明星檢察官在這個案子上栽個大跟頭。”
　　她是真的恨死許敬賢了，兒子本來很快就能做手術，都是被他破壞了。
　　如果自己兒子死了。
　　他就是殺人兇手！他怎麽忍心啊！
　　“趙夫人是拿我當傻子？”樸承元冷笑壹聲，不屑壹顧的說道：“我討厭許敬賢也僅僅是討厭，本身跟他沒什麽深仇大恨，但妳們可不同，所以妳覺得這所謂的合作有對等可言嗎？”
　　“我們自然會給妳補償。”趙夫人自作聰明的為自己家裏省錢，把趙源壹開出的條件打對折，“除了價值五千萬美金的資產外，妳今後無論是晉升還是調職，我們家都能幫妳出力。”
　　
　　她感覺這條件已經很好了。
　　樸承元沒有拒絕的理由。
　　看著對方壹副“這麽好的條件妳還想什麽”的模樣，樸承元都快笑了。
　　這女人是沒親手貪過錢嗎？
　　不知道他們檢察官的創收能力嗎？
　　這女人比他想象中更蠢，趙源既然壹讓她出來代其拉攏自己，難道就沒教過她該怎麽談判，怎麽說服自己？
　　等等……
　　或許是趙源壹教了，她不聽？
　　想到這裏，樸承元試探道：“我要跟趙將軍通電話，這樣我放心點。”
　　“條件不滿意妳可以提，我老公讓我全權跟妳談，說打電話互相感受不到對方的誠意。”趙夫人頓時急了。
　　她這話倒是半真半假，趙源壹不通過電話跟樸承元談就是因為隔著電話臉都看不到，別說是誠意，樸承元就在許敬賢身邊接電話跟他談都可能。
　　讓他老婆親自按照自己教的方法去跟對方談，成了再用電話聯系即可。
　　樸承元知道自己猜對了，既然如此那就放心了，說道：“好，除了妳說的那些條件之外，我還要三千萬美金的現金，當錢到我手裏那壹刻，那麽也就是我們合作正式開始的時候。”
　　雖然趙夫人是個傻子，但趙源壹不是啊，不提點條件的話那也太假了。
　　“沒問題。”趙夫人松口氣，又變得鎮定起來：“我們家被盯著，取錢有點麻煩，妳給我個國外的賬戶，我讓人直接從國外的賬戶劃給妳就行。”
　　“沒問題，今晚前發妳手機。”樸承元點了點頭，伸出手：“合作愉快。”
　　趙夫人連忙握住：“合作愉快。”
　　這還是她頭壹次用自己的方式辦成那麽“大”的事，壹時間成就感滿滿。
　　片刻後，看著趙夫人的背影，樸承元突然覺得氣運壹說還是有點道理。
　　他估計特檢組那邊忙裏忙外應該還沒取得什麽大突破，反而自己這邊應該是全案最大的進展，白撿個大功。
　　“本來想低調，但運氣不允許啊！”
　　………………………
　　與此同時，首爾地檢。
　　“許部長好。”
　　許敬賢單手插兜，快步走在偵詢區的走廊上，身後跟著懷抱文件夾的姜采荷，壹路上所有人紛紛駐足問好。
　　“開門。”
　　來到壹間偵詢室前許敬賢說道。
　　負責看守的人敬完禮後才開門。
　　門開的瞬間，壹股臭味撲面而來。
　　姜采荷嫌棄的後退壹步捂住口鼻。
　　許敬賢微微皺眉，優雅的拿出壹張白手帕虛掩在鼻子的位置走了進去。
　　“部長好！”
　　負責熬權秀成的搜查官起身鞠躬。
　　“辛苦了。”許敬賢真誠的說道。
　　在這種環境待著不止是折磨疑犯。
　　同樣折磨兩個輪班守的搜查官啊。
　　每天十二小時聞著尿騷味和汗臭味及大便混味合的味道，搜查官都他媽想辭職了，但許敬賢壹句關心頓時讓他心底壹熱：“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這種臟活累活他們不幹。
　　難道要讓許部長這種精英來做嗎？
　　所謂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許敬賢……妳……妳不得好死！”已經幾十小時沒合過眼的權秀成已經精神恍惚，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眼前的人是許敬賢，當即送上真摯的祝福。
　　在偵詢室這幾十個小時是他感覺人生最艱難的壹段時間，每天不能睡覺不能吃飯，只在渴了時有白水充饑。
　　高傲的他，體面的他被迫不斷在褲子裏撒尿，甚至是大便，讓他都不由得慶幸不讓他吃飯是好事，至少現在他肚子裏沒東西可拉，不用壹遍的又壹遍忍受這種踐踏尊嚴的自我羞辱。
　　他的自尊心，他的高傲都已經被踩進了泥裏，這種折磨讓他生不如死。
　　許敬賢目光落在權秀成身上。
　　此刻權秀成已經和剛進來時的他判若兩人，面色蒼白，眼球深陷，黑眼圈烏黑如墨，滿臉的胡茬子，身份散發著濃濃的臭味，不如街邊的乞丐。
　　真的很慘。
　　姜采荷偷偷瞄了許敬賢壹眼。
　　叔叔這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居然還敢罵我？看來妳還是不想睡覺，不想吃飯，不想上洗手間，不想洗個澡，不想換衣服，既然如此那我過幾天再來。”許敬賢笑容溫和語氣平靜，說完轉身就走，走到門口時又說道：“到極限了，再不給吃的就餓死了，今天開始給他壹日三餐。”
　　“我說！我認！什麽罪都認！妳他媽說樸震喜是我殺的我都認了！嗚嗚嗚，我求求妳，不要再折磨我了……”
　　權秀成歇斯底裏，近乎用盡全身的力氣吼道，隨後號啕大哭起來，腦袋不斷撞擊桌子，似隨時變成精神病。
　　“我對妳犯了什麽罪不感興趣。”許敬賢轉身看著他說道：“我只對趙源壹犯了什麽罪感興趣，那麽，權會長有興趣滿足壹下我這個小興趣嗎？”
　　權秀成急促喘息了幾下。
　　然後擡起頭，雙眼渙散無神，壹副被玩壞的樣子，聲音嘶啞，“綁架李倉英是為了給他有心臟病的兒子做換心手術，兩次都是他讓我綁的，第壹次綁時他很上心，有他壹個已經退役的警衛參與，就是醫院自殺那個。”
　　“另外，愛博慈善基金會只是他的斂財工具，我們這些富豪捐款，再帶動民眾捐款，壹部分拿去做壹些花不了多少錢的所謂的慈善，剩下的……”
　　“剩下的富豪的錢如數奉還，百姓的錢三七分賬？”許敬賢接了壹句。
　　權秀成搖搖頭：“他全要。”
　　接著又補充道：“愛博會的富豪有跟我壹樣是被他扶持起來的，也有很多人主動投靠到他麾下的，所以這也算都得向他交……就當是保護費吧。”
　　姜采荷飛快在本子上記錄，單身二十多年的手速能跟上權秀成的語速。
　　畢竟她手指撥動的頻率很厲害。
　　“妳說這些有證據嗎？”許敬賢問。
　　“有，當然有，我也要防著被卸磨殺驢啊。”權秀成點點頭，隨後嘲弄的看向許敬賢：“妳應該也養著我這種人吧，妳猜妳讓他們幹見不得人的臟活時，他們會不會留證據自保？”
　　“現在是我問妳。”許敬賢懶得回答這個問題，因為肯定有，劉胖子，周承南，金鐘仁這些白手套黑手套都多少都留下了壹些證據以做自保之用。
　　這是人之常情，限制不了的，手裏不留點東西他們也不敢放心去做事。
　　樸燦宇例外，樸燦宇和他就像趙源壹和那個自殺的前警衛壹樣，雙方不單純是利益關系，死也不會出賣他。
　　只要他不出事，劉胖子他們手中掌握那些東西那就沒問題，而他壹旦出事的話，這些就會成為他的催命符。
　　但他會不會出事不取決於是否貪汙腐敗，是否殺人放火，而在於檢察總長或者更上面的是不是想收拾他，在於利家這些靠山是不是願意保下他。
　　所以他才想拼命的往上爬，只有頭上的人越來越少，那麽能決定他生死的人才會越少，他也就才會越安全。
　　權秀成見沒能惡心到許敬賢也就老老實實交代：“他每次通過電話讓我做事時都留了錄音，有錄音帶，也有錄音筆，全部放在我家三樓衛生間的馬桶裏，那個馬桶是定制的，往裏面放東西很麻煩，但往外拿很簡單。”
　　“把家裏水路總開關關了，將馬桶裏的積水抽幹，再直接砸碎，裏面的東西就掉出來了，壹定要先抽水，錄音筆和錄音帶可沒有防水的功能。”
　　姜采荷擡起頭掃了他壹眼，權秀成的家是她帶隊去搜的，裏裏外外有沒有暗格都找過了，但還真就沒法現壹個看似普普通通的馬桶居然有問題。
　　“就只有這些了嗎？關於趙源壹在軍隊內部的違法犯罪妳有證據嗎？”
　　權秀成搖了搖頭：“聽說過，但這些事我根本就接觸不到，又談何證據呢？呵呵，說起來我能接觸到的就是他喜歡用軍營的女兵來招待朋友。”
　　“人渣！”姜采荷唾罵道，女兵都是壹腔熱血參軍入伍，結果被將軍逼著去當技女接客，這他媽還是個人嗎？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此時許敬賢的手機響起。
　　“餵。”許敬賢接通。
　　“組長，我們這邊有進展，有個女兵自稱其壹個月前剛入伍就被趙源壹強爆，後面又被多次侵犯，身上有被其留下的種種傷痕，她願意出庭指認趙源壹。”電話另壹頭的人語氣十分激動，因為很多女兵都不敢也不願面對法庭和公眾再次掀開自己的傷口。
　　畢竟她們以後也還想嫁人結婚過正常生活，作為受害者，她們害怕被指指點點，害怕用自己壹絲不掛，滿是傷害的照片作為證據被無數人觀看。
　　所以有人願意主動配合很不容易。
　　許敬賢立刻說道：“送她來見我。”
　　“叮鈴鈴~叮鈴鈴~”
　　他剛掛斷電話就又響了起來。
　　“餵。”
　　“許部長，我是樸承元，我有壹個好消息，我這邊取得了大突破……”
　　許敬賢有些驚疑不定，今天是什麽好日子，怎麽好消息接二連三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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