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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紈絝

華曉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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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時節雨紛紛,2018年的清明節,南江市晦暗的天空下著沾衣不濕卻擾人心緒的毛毛細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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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大紈絝 by 華曉鷗

2023-1-4 22:22

  清明時節雨紛紛,2018年的清明節,南江市晦暗的天空下著沾衣不濕卻擾人心緒的毛毛細雨。
  南城公墓的某個小角落處。
  南江市曾經的領導人的墓碑前,壹位身著黑衣的男子坐在綿綿細雨中,端著壹杯濁酒,望著石碑中鑲嵌著的曾經南江市壹把手的黑白色照片,淚眼模糊,表情痛不欲生。渾濁的眼神似乎是在訴說心中的苦痛。
  黑衣男子將酒灑在墳前,扔掉杯子,緊接著……咚!咚!咚!
  結結實實的三個響頭!
  "……李克己,妳怎麽死的這麽窩囊呢?妳親兒子都不敢來看妳。"黑衣男子擡起滿是眼淚與雨水的臉,發出壹聲不可思議的質詢。
  "………………”
  回答他的是墓地死壹般的寂靜。
  "……當年您為什麽要帶我進李家呢?讓我留在孤兒院自由自在的長大不是更好嗎?如果我不是您兒子,我現在是不是會快樂很多,至少,我不會在您親生兒子的羞辱中長大吧?您讓我看著您們是如何錦衣玉食,卻不願給我壹根骨頭?如果不是爺爺救了我,十二歲的時候我就死了吧?我還記得十八歲時候,您當著全市上流人士說,李野是我從孤兒院抱回來的,我怕小蘇孤單。呵呵,既然如此,妳又何必當眾羞辱我呢,直接將我逐出家門不更好嗎……”
  說到這兒,黑衣男子終於被眼淚嗆著說不下去了,往日的種種浮現在朦朧的眼簾,然後化作壹柄柄鋒利的刀剜向他的心。
  砰!砰!砰!
  黑衣男子在墓碑前又磕了三個頭,擡起頭,洶湧的淚水已經流至胸口,濕了好大壹片。
  轟隆!
  原本陰沈沈的天際,忽然響起壹記炸雷,火樹銀花,把晦暗的大地照的瞬間鋥亮。
  "……就這樣吧,這輩子我是沒能力替您討回公道什麽的了,您也從來沒指望過我……”
  轟隆!
  又是壹記炸雷,將黑衣男子縈繞在墓地四周的哭聲震蕩的極為淒涼慘淡。
  "我就是個壹無是處的失敗者……”
  嚎啕完這壹句,黑衣男子仰頭將瓶子裏剩下的酒壹飲而盡。在他擡頭喝酒的那壹剎,模糊的瞳孔上發現幾道絢麗的火光劃破晦暗的天空!
  流星雨?獅子座的流星雨——這個消息早在半年期就滿世界的風傳了,只不過此時李野沒有半點許願的心情。
  他雖然沒有許願的心情,但是確有壹道絢麗的火光卻沖著李克用的墓碑疾馳而來。
  眼看著火光越來越近,李野滿臉慘淡的咆哮壹聲:"賊老天,死者已矣,難道還要鞭屍不成?”
  說完,也不知道喝醉了還是什麽的,他居然站起張開雙臂用身體擋住墓碑,正面迎接來勢洶洶的火光隕石——墳墓裏的老頭在生的時候可沒給過他壹丁點該有的父愛呀。
  既然壹無是處,那還不如死了算逑!
  當李野抱著這樣的信念佇立不動的時候,原本還在天邊的隕石已經來到了眼前,耀眼的光芒甚至連讓他眨眼的機會都不給,直接襲向他的下體……轟!
  耳朵聽見這壹聲爆炸的同時,李野整個人已經完全失去思維能力——難道我成為了中國最後壹個太監?
  這是李野的腦神經產生的最後壹個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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