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再見，重案組之虎！

　　授勛典禮結束。
　　卓景全、陳家駒、黃偉耀、關力等人華人警司高層。
　　全部上前對蔡Sir祝賀。
　　蔡元琪擺擺手道：“都是莊爺信任。”
　　“是啊。”
　　“是啊。”
　　“大家都是替莊爺做事。”
　　卓景全、陳家駒等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他們出聲認可道。
　　這些人裏何止蔡元琪、黃偉耀、周星星……等人獲得提拔？
　　陳家駒、關力、袁浩雲等也各有提拔。
　　其中陳家駒升職高級警司，關力升級高級警司，袁浩雲升級高級警司……
　　李樹堂升級助理處長！
　　只要是在核心位置上，表現優異，且最近沒有提拔過的華人警官，壹個個都有升職。
　　不止行動警官。
　　包括管理部門的林國雄、方潔霞等人……
　　都壹樣都提拔。
　　楊錦榮、陸啟昌等當年的陸系核心除外。
　　因此，今天華人警官們可謂皆大歡喜，壹個個都滿心喜悅，開懷暢銷。
　　行動DCP則交由壹個叫作“布朗”的英籍警官擔任。
　　“布朗”最早是警務處助理處長，前兩年升職高級助理處長，年齡已經不算小。
　　提拔到行動DCP的位置。
　　壹可以給英籍高層們安全感，讓他們知道莊Sir不會過河拆橋，而是真心接納他們。
　　妳想想看，行動DCP，管理DCP。
　　此刻，全是英籍警官擔任，還怕英籍警官們不安心嗎？
　　至於過河拆橋的事情……不好意思，莊爺從不會幹，妳又能有幾座橋拆？別拆到最後，把自己給摔死了！
　　做大事者。
　　要講究氣度！
　　何況，只要華人坐著警務處長，底下的人是英籍、是華人，又有何區別？
　　二，布朗快到退休年齡了。
　　讓布朗再幹壹屆，下壹屆九七回歸。
　　蔡元琪便能順理成章的上位。
　　接過行動DCP的棒。
　　到時，管理DCP“泰勒”，行動DCP“布朗”壹起榮休。
　　華人全權接手警隊高層。
　　誰都說不話。
　　可謂是恰好好處。
　　這就是莊爺的安排！
　　每壹步都恰到好處……
　　這時莊世楷回到警務處長辦公室，剛剛坐穩沙發椅，噠噠噠，門外便傳來敲門聲。
　　“呼。”他端著咖啡杯輕輕吹噓著氣，給醇厚的咖啡表面，吹起壹層層波浪。
　　咖啡的醇香味，則躥進鼻尖，飄香滿室。
　　他低下頭，擡起杯子，淺淺嘗下壹口咖啡。
　　接著，再擡高眼皮，掃向門外。
　　呵！
　　壹個穿著襯衫，滿臉胡茬，肥肥胖胖的身影站門外。
　　“稀客啊！”
　　莊世楷輕笑壹聲。
　　“請進！”
　　他端著咖啡叫道。
　　壹個穿著大腹便便，穿著藍色襯衫，長相憨厚，表情卻憨到搞笑的中年警官進門。
　　“啪嗒！”
　　只見他推開辦公室的門扉，小心翼翼掃過處長辦公室的布局，接著，再踩著正步，壹板壹眼的來到處長辦公桌前站定、敬禮！
　　“警員21227！”
　　“重案組曹達華向長官報告！”
　　此刻，曹達華挺直身板，擠得肚臍眼前壹顆紐克當場爆開。
　　襯衫縫隙處露出壹個白白的肚臍眼，外加壹小撮性感黑毛。
　　“噠噠”，藍色襯衫上的白紐扣則崩到處長辦公桌上，經過幾下不大不小的彈掉，恰好跳到莊處長面前。
　　莊世楷噗嗤壹聲，連忙把手中的咖啡杯放下，嘴裏差點給咖啡嗆到。
　　這個“軟飯曹”！
　　還是壹樣的不著調！
　　不過……今天的軟飯曹卻表現得格外正式，好像要有什麽話講，手臂處還夾著壹份文件……
　　莊世楷便迅速把咖啡咽下，整整制服衣擺，勉強維持著處長的威嚴，看向他擺擺手道：“軟飯曹！妳找我乜事呀？”
　　“平時妳在中區重案組幹得好好的，壹年也不來總署幾次，說吧！找我什麽事！”
　　“妳大佬我心情好，能辦到的都給妳辦，小意思啦！”
　　莊處長的態度非常隨意。
　　畢竟，軟飯曹，老朋友了嘛。
　　曹達華卻滿臉嚴肅，出聲講道：“請叫我重案組之虎！”
　　“謝謝長官！”
　　“軟飯曹是我當年臥底社團時的外號，可我現在是中區重案組高級督察，江湖人稱重案組之虎！”
　　“平時別人都叫我達哥！”
　　“呃……”莊世楷看向他認真的神情，點點頭，當即收起調侃，正色道：“曹督察，請問找我有什麽嗎？”
　　要不是當年曹達華替他訓過馬、打過炮。
　　喔不，流過血、出過力。
　　壹個小小的高級督察怎麽可能來說來找處長，就來找處長？
　　別說莊Sir不讓他進門，外面的保安部就把他攔下來了。
　　不過，現在不是講這些的時候。
　　只見曹達華拿起手臂處夾住的文件，啪嗒，上前壹步，雙手遞給長官。
　　莊世楷接過文件夾翻開壹看，初時還以為是什麽大案、或者舉報信、未想到，第壹行就兩個字——“辭呈”。
　　“妳什麽意思？”
　　只見莊爺臉色立即浮現怒色，連看都不看第二眼，便把文件夾合上，嘭，壹掌拍著桌案站起身道：“是嫌我今天沒給妳升職嗎？還是嫌我對妳們臥虎不夠好！在今天給遞辭職信！妳有沒有把我這個大佬長官放在眼裏！”
　　莊世楷站起身，背負雙手，側對著旁邊，目光狠狠斜視刮過去了。
　　他心中既有點憤怒。
　　又有些害怕。
　　害怕曹達華是真要辭職。
　　曹達華卻對者莊爺的怒容面色不改色，啪嗒敬禮：“Sorry，Sir！”
　　“我沒那個意思。”
　　莊世楷瞪起眼睛：“那妳什麽意思斯！”
　　“字面意思！”
　　莊世楷扯扯嘴角。
　　曹達華終於講道：“長官，我真的想辭職！”
　　只見他目光含淚，粗聲講道：“莊爺，您也知，我就是壹個粗人，在警校裏時還學了些東西，可混了幾十年社團，當年學的東西早還給教官了。而且記住的那些，呵呵，也跟不上時代了。”
　　“別人明面上都叫我重案組之虎，私下都叫我重案組馬王。”
　　“我除了能帶夥計們去洗洗腳，炮炮妞，我還能幹什麽？”
　　“所以，我決定把位置讓出來！讓給底下那些小的，他們比我幹！不止是床上能幹，而且幹活也很厲害！”
　　曹達華拍拍胸脯道：“他們比我厲害多了。要知道，就連馬欄招客都懂得用手機打電話，我卻不會用竊聽器，這個高級督察，我不能當。”
　　莊世楷沈下臉，知道曹達華說得沒錯，卻不舍得老兄弟。
　　“我可以給妳升職總督察，調到總署當個閑差養老。”他說道。
　　“不行！”曹達華卻果斷拒絕道。
　　“雖然我沒什麽本事，但是我為警隊奉獻的心很真摯！妳讓我升職幹閑差，不好意思，那對不起港島納稅人的錢，實非我所願也。”
　　“我已經決心辭職了！而且我會和於素秋結婚，收山在家帶孩子……”
　　“唉。”曹達華長嘆口氣：“不能為警隊做貢獻，那就對家庭多做點貢獻吧……”
　　“於素秋？”莊世楷腦袋壹轉，想起來了。
　　就是那位非常難搞的女警司。
　　卻給曹達華搞的服服帖帖，高潮叠起，媽的，徹底被“軟飯曹”的人格魅力給征服……聽這意思？都要給他生小曹了？
　　“既然妳已經決定……”
　　莊世楷沈吟著看向他：“那我也不好阻攔……請妳放心，警隊會記住妳為城市做出的奉獻，我也會記住那位和連勝大佬、馬夫軟飯曹、重案組之虎的！”
　　“我會給予妳總督察級的退休待遇！這是我最後的權限了。”
　　“多謝長官。”曹達華輕輕壹笑，眼眶裏閃爍淚花，右手卻從胸口抽出壹張銀行卡道：“Madam於的銀行金卡，老子隨便刷！壹點都不缺錢！”
　　“不過……我還沒死，妳還沒退休，以後要遇到什麽麻煩，還請莊Sir替我幫手壹下。”
　　莊Sir望著銀行金卡，搖搖頭笑道：“放心，妳有我的打火機，我不幫手妳，壹幫臥虎都能幫妳把人吃了。”
　　“妳也是，當大佬的時候不省錢，現在還真就吃軟飯。”
　　不過，吃壹個的軟飯。
　　好像也不叫軟飯？
　　“嘿嘿，馴馬很花錢的。”曹達華黑笑兩聲。
　　莊世楷朝他擺擺手。
　　“那我先走了。”
　　“以後有機會再合作吧。”
　　“好了，就這樣決定了。”
　　曹達華自顧自的點點頭。
　　莊世楷目送著他。
　　曹達虎走到辦公室門口，用手撫摸著玻璃門，眼神帶著些留念，心裏暗暗感嘆：“華人的警務處長，真好。”
　　“啪嗒！”他突然轉身，立正、擡手，敬禮、高聲喊道：“Goodbye，Sir！”
　　莊世楷擡起手臂，莊重回禮：“再見，重案組之虎！”
　　此刻，曹達華轉身離開。
　　“我們還會再見的。”莊世楷坐回位置上，暗暗想道。
　　旋即，他低頭繼續處理公務。
　　有些朋友就算壹輩子再無見面的機會，但只要對方過的快樂，那便心安。
　　有些人就算走了，依舊給我們留下快樂，便是值得想念。
　　……
　　“十二首獸竟然有眉目了。”莊世楷處理完幾份報告便發現有壹張報紙，折好角，擺在他的文件堆下面。
　　這明顯是芽子幹的。
　　圓明園十二首獸之“牛首”，即將於月底在蘇富比拍賣會上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