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道祖之下，皆為螻蟻

　　所有遺跡，凡是遇見的，都是他的！
　　敖川看著何凡，這貨比當初玉帝還霸道，神話時代，敖川雖然了解不多，但也知道，玉帝沒有何凡這麽狠，以往人族強者吃肉，萬族也能分點湯湯水水。
　　到了何凡這裏，喝湯？純粹想多了，不把妳燉成湯，都是這家夥仁慈。
　　“那位古族老祖是哪壹族的？”何凡問道：“他的族群來沒來？本神可以送他們下去見先祖。”
　　“劍族的，早就沒了。”敖川淡淡道：“劍族曾是用劍好手，每壹位族人，都是劍道天驕，傳聞劍族老祖壹劍破萬法，在九級道祖之中，也是頂尖存在。”
　　“壹劍破萬法，本神的壹刀破萬法，路子相似，可以用來參悟壹下。”何凡心動地道：“遺跡在哪，我們過去。”
　　“還未開啟，進不去。”敖川搖頭道。
　　“本神的神目，可無視道紋。”何凡傲然道：“我們可以先進去。”
　　“真的進不去，妳實力雖強，但九級道祖，不是妳想的那般簡單，那相當於最恐怖的存在了。”敖川輕嘆壹聲，見他不信，無奈道：“好吧，妳隨我來。”
　　壹揮手，何凡帶著玄龜，依附在敖川老龍身上，前去遺跡附近。
　　遺跡在地底深淵之中，暗無天日，威勢內斂，全然不像是二郎真君遺跡，神威外露。
　　在遺跡之前，具體了各族強者，其中有幾位道初進化者，何凡差點撲上去吃了。
　　來到角落處，敖川低聲傳音：“不要顯露出來，妳要研究就研究吧。”
　　“嗯。”何凡回應壹聲，看著遺跡的道紋，密密麻麻，無窮無盡，神威不顯。
　　嗡！
　　神目剛開，道紋依舊不顯神威，卻見壹股刺目神光席卷而來，何凡面色壹變，雙目閃過壹抹刺痛，壹滴滴血水流落而下。
　　“開不了。”天書之靈當即道：“等開啟。”
　　“這是怎麽回事？”何凡收回神目，那道劍光也不見了。
　　“妳怎麽突然流血了？”玄龜驚疑道。
　　“妳沒看見劍光？”何凡面色驚愕地看著玄龜。
　　“什麽劍光？”玄龜迷惑：“妳被劍光傷了？沒看見。”
　　“別說了，先離開。”天書之靈道。
　　“敖川長老，走。”何凡傳音給敖川。
　　再度回到山峰，敖川道：“這下妳知道，九級道祖的恐怖了？”
　　“九級道祖，能強到這個程度？之前束縛玄龜的鎖鏈，也不是輕易就破了？”何凡皺眉道。
　　“那是八級頂峰的，不是道祖級的，如果是道祖神器，拿得出來麽？”玄龜不屑地道：“這玩意比道祖還稀少。”
　　“還是老朽來和妳說說，何為道祖。”敖川沈聲道，看著何凡收了打擊，內心還有壹絲小高興：“道祖之下，皆為螻蟻，這是在神話時代，公認的真理。”
　　何凡撇撇嘴，想到聖人之下，皆為螻蟻這句話。
　　“九級道祖擁有恐怖神威。”敖川低聲道：“當然，這是穩定之後的九級道祖，剛踏入的，還不行。”
　　“說快點。”何凡催促道。
　　“龍族有記載，在古老最古老的時期，天人級，只有八級以上有具體境界，就是道初和道祖之境，道初是為道之初，那時候世上只有天地大道，壹些古老的生靈，就是天地大道所孕育。”
　　“而道祖，淩駕天地大道之上，號稱壹道之祖，妳聽過以身合道這句話嗎？”
　　“以身合道？”何凡嘴角壹抽，這尼瑪，前世鴻鈞玩的，這個世界也這麽玩？
　　“對，道祖已經與天地大道合而為壹，或者說，是徹底掌控了這條天地大道。”敖川沈聲道：“大道所至，道祖所在，大道不滅，道祖不隕，這是神話時代的傳說。”
　　有點像聖人和鴻鈞那壹套，何凡暗自撇嘴：“那劍道滅了？劍祖死了？”
　　“劍祖死了，劍道未必會滅。”敖川低聲道：“傳聞，有壹法，可殺道祖。”
　　“是何法子？”何凡連忙問道：“妳知道？”
　　“老龍要是知道，也不會只是道尊了。”敖川翻了翻白眼，道：“只是聽了壹些，那法子，好像叫做斬道，就是斬斷道祖與大道的聯系，道祖無法借助天地大道，就能斬滅了。”
　　“斬斷聯系？”何凡摸著下巴，自己秘法之眼可以做到啊，前提是，自己有那個實力。
　　“對，無法斬斷聯系，就無法殺死九級道祖。”敖川說道：“除非，妳有籠罩天地大道的本事，也就是整個星空，畢竟，大道無處不在。”
　　“劍祖已經死了，那為何還能傷我？”何凡不解道：“按妳所言，劍祖定是與天地大道斷了聯系，也沒幾分威能了。”
　　“這就牽扯到道祖第二種死法了。”
　　“不是只有斬斷聯系，才能殺死麽？”
　　“還有種自殺之法。”
　　“自殺？說清楚。”
　　“以身化道。”敖川瞇著眼道：“進化者實力越來越強，堪比，甚至淩駕在天地大道之上，也可以說是行走的大道了，若是回歸天地，融入大道之中，這天地大道就會強盛，整個星空也會更加堅固強大。”
　　“而化道之後，九級道祖就會在天地間消失，化為壹種補品，強化天地大道。”
　　“劍祖是自殺？”何凡面色微變：“化道的，還有攻殺之能？”
　　“化道之後，天地大道會眷顧與化道道祖有關的人和物，或者說是道祖的執念，守護相關的東西，妳剛才被傷，應該是天地大道的反擊。”敖川講述道。
　　“劍祖是活膩了，所以選擇自殺？”何凡搞不懂，都九級道祖了，站在進化頂峰了，自殺化道了？
　　“那個時候的事情，誰知道呢，也許是被逼著化道的也說不定。”敖川幽幽嘆息：“當年龍族祖龍，不也被逼迫化道了？為了族群啊。”
　　何凡沈默了，突然想到前世氣運的說法，這個世界沒有，但九級道祖化道，不就是求壹縷生機？懇請敵人放壹馬？
　　真正打起來，天地大道那點反擊之力，絕對擋不住九級道祖，為了族群化道，只是不想滅族，壹般九級道祖難殺，能逼迫化道，也會退壹步。
　　當初祖龍，就是化道求取族群生機，轉化成天地大道護佑龍族。
　　“這天地大道也有衰落的時候，這遺跡……”
　　“很明顯，妳用自己受傷，驗證了壹個事實，這裏面絕對有劍祖老祖死也無法放下的東西。”敖川神色凝重地道：“所以，此地的反擊之力很強，只能等自然開。”